“是你啊。”萱欢快的叫着,“啊。”剧烈的动一下,伤口微微裂开,痛了一下,肩上的伤口变得十分疼痛,他是那家客栈的老板,激动的想坐起来。
“你慢点,伤口不好愈合。”他倒像个啰嗦的老太婆,什么都要叮嘱,这只是小伤而已,何必那么在意。
“你身上的伤疤…”忽然想起刚才看到的伤疤,很多、很深、很重,不知道她从前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她…
如梦初醒一般的,将身上的破烂衣衫遮住自己。
但,以晚矣!
“你说,看到了什么?”带着试探的意味问道。
“如果你看到了不该看到的,那我就挖掉你的眼睛;要是敢说出去,我毒哑你;要是敢到处乱说,我打断你的腿。”字字锥心、句句狠毒,萱是真的生气了,为了那不愉快的生活,不光彩的过去。
“还真够狠啊,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他转身往回走,望着他的身影有些犹豫。
“等等。”还是忍不住,叫了出来。
“有事吗?”他回过头,看着有些腼腆的萱。
“有酒吗?要烈酒!”说的很恳切,“要你的酒,明白吗?”他和花辰不同,能相信他,而现在不能再相信花辰了。
“喝酒伤身,你现在不适合喝酒。”他站在郎中的角度为萱打算,也符合情理,不过,没有酒还真不行。
“不,我一定要,求你了。”萱从不求人,这回是第一次,发自内心的。
“好吧。”看着萱恳切的表情,也只好答应了,“还需要什么吗?”顺便问一下省得麻烦。
“能借我些钱吗?”哎,这是最难开口的,借什么也比借钱容易。
“没问题,一会我就让左孺送过来。”看来是个富家子,目空一切,不在乎钱财。
“唉,还有一件事。”再次叫住他,他也有些不耐烦了。
“一次说完好吗?”他浅笑道。
“谢谢你。”萱小声的说道,她不是很喜欢说谢的,几乎不说,但对他说谢,是真心的。
他轻笑了一声,转身离去。
留下萱一人,瞎想。
在这里还可以遇到熟人,还真是一件幸事,虽说不是熟人,但也是淡如水的交情。
他乡遇故知,人生一大乐事。
萱沉沉的睡去,带着这几天的担惊受怕,第一次舒心的睡了,一直睡到很晚。
他办事的速度还是快,夜间左孺就送来了,“姑娘,少主让我给您送东西。”左孺在门外说道,毕恭毕敬,冷冷淡淡。
“多谢。”推开门让他把东西放进屋子,打开一个盒子,哇,满满一盒子的金子,看来他真的挺有钱啊,不过这些不是她想要的。
“我只是想借些银子,这太多了吧!”说着将盒子塞给了他。
左孺也有些奇怪,谁会嫌弃借的银子多,看来她不是一个贪财的人。
“诺。”左孺走了,只剩下了一坛酒,打开一闻,好呛人的味道,果然是烈酒,他还真是说话算数啊。
解开衣裳,拆开纱布,红彤彤的伤口浮现在眼前,让人看了都害怕,萱拿起酒,倒在伤口上,顿时剧烈的疼痛袭来,萱只觉得疼痛的感觉周身覆盖,浑身颤抖,再也没有那么多的伤心。
身上疼了,心就不会疼了。
本以为,遇到了一个可以作朋友的人,谁知道却生着一副带毒的心肠,时时刻刻想要陷害她,或许是以前造孽太多,天在惩罚她,不过,她是不会怕的,因为心中的那份炙热。
曾经向天发誓,不再随意杀人,如今,他除外,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
从今天起,她便不再是书童萱,而是刺客夕颜,要铲除掉一切伤害她的人,要保护一切保护她的人。
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睛里流出,滴在身上、滴在衣衫上…
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
秋风凄凉草木都枯萎而凋零。
铛……铛……
一阵敲门声响起,夕颜迅速的穿好衣服,问道,“谁啊?”这么晚了能是谁呢?
好久,门外才想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是我!”是早上给他看病的人,她的旧相识。
“请进。”夕颜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像是很虚弱的样子,看着病恹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