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吗?”他坐到一旁,问道,有些坐立不安,像是有事的样子。
“没事,一点小伤。”浅笑,装作若无其事,“怎么有空来看我啊?”语无伦次,想掩盖好刚才的慌张。
“你没收下那盒金子,就是你不急需用钱。”他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你想要银子,是为了验毒,与其这样,倒不如用这个。”他将一个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走了。”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样走了,还真是奇怪啊!
夕颜走到桌子上打开木盒,一支雕刻的精致的银簪,一支□□展翅的凤凰,凤翎、羽翼、尾毛等等都是那样的清晰,栩栩如生。
将簪子插在头上,照着镜子,确实挺好看的,夕颜也高兴地笑笑。
说的是簪子,而不是夕颜。
夜里,她又开始做恶梦了,那少年的脸是那样的清晰,想仔细看却又看不清,只有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看着自己,想要杀了自己一般,每当看到他的眼睛,萱的心里就会莫名的恐惧,汗毛倒立。
那人恶狠狠的说道,“你别想甩掉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眼睛里有恨,有怒,更有着一丝说不清的东西,管他呢?反正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不存在了。
离芳蔼之方壮兮,余萎约而悲愁。
芳菲繁茂的旺盛已成过去,如今只剩下萎缩和哀伤。
“出来走走吗?”嬴澈望着坐在树下发呆的夕颜。
“去哪里?”回想起上次,走错地方,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还阵阵作呕。
“去个好地方。”他在夕颜的耳边轻声说道。
看见他离去的背影,冥思苦想,要去吗?这个问题在夕颜的脑子里转来转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看看去吧。
夕颜还是一身白衣,纤尘不染,头上多了一只银簪。
一路走到枫梓阁,庭院里都是枫叶,红得像血,煞是好看。
“不喜欢枫叶吗?”他回过头,看着略有所思的夕颜,他望着枫叶出神,像是很喜欢一样。
“一般男子都是偏爱松柏些。”不去看他,嬴澈摘下枫叶,摆弄着。
“太刚则折。”他回头看着夕颜,“倒不如像这枫叶,红过一次就够了。”
不知何时起,后面多了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夕颜也回头看着他们。
“既然知道他不是好人,怎么不劝劝你姐姐,也不怕他伤害你姐姐?”带着讽刺的意味。
“劝也没用,不过他要是敢伤害我姐姐,我绝对不会放过他。”将枫叶扔到地上,用力的踩着,一片完整的枫叶,变得残缺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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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看见嬴缌一直注视着夕颜,面含怒气,便关切的问到。
“那发簪是母亲让阿澈给他妻子的。”说的时候有些心酸,仿佛那个发簪包含着很复杂的情感,“可是,为什么会戴在她的头上?”看来她不看好夕颜,更是有着敌意。
“嬴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旁边的男子,深吸一口气,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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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会杀了花辰,报这一箭之仇。”手握紧拳,青筋暴起,伤口还没有愈合,鲜血汩汩的冒出,白色的衣服开出一朵娇媚的花。
骥不骤进而求服兮,凤亦不贪餧而妄食。
良马从不贸然求驾车,凤凰也不贪婪地随便吃食物。
“不可以。”他果断的打断夕颜,“不能让阿姐伤心。”他很关心姐姐啊,但是…“至少现在不可以。”
“那你怎么在这里?”看到夕颜在这里他也有些不解。
“已经不重要了。”命都没了,知道真相还有什么用?“现在我想离开。”叹了一口气,羊入虎口,想要离开,谈何容易?“帮帮我,好吗?”只有他,才是夕颜的期望,否则,她走不掉。
☆、清风病欲苏
“阿姐,怀了他的孩子。”说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不能劝导阿姐。
“不会吧…”他花辰,还和另一个男人纠缠不清,这又和另一个女人纠缠不清,还处理的这么好,哦,太不像话了。
嬴缌肯定不知道实情。
现在他们正在热恋,谁的话也听不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