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要灰心沮丧,从小生长在京城,马速能同我不相上下已经是很了不起了,要知道我在北疆的时候,军营里也没多少人能比得过我。”
炫耀似的晃晃手中的红旗,盛夏假意安慰的话语掩饰不住她脸上的得意之色。
放缓了马步同她比肩而行,言涵没有说话,只是一路笑着看她,而那惯常淡漠的眼底,隐隐多了那么几许她不曾看到的宠溺。
跑累了的骏马晃晃悠悠,终于是在一处水草丰美的地方停了下来。
盛夏与言涵也一起翻身下马,撒开缰绳任由马儿自己乱晃。
“喏。”随意的找了块地方坐下身子,言涵抬手递给盛夏一个酒囊。
只当是水的盛夏拔开木塞,却被那清冽的酒香扑得一愣,“这里面装的是酒?”
“嗯,我问过大夫了,你现在伤口好的差不多,可以喝一点。”点点头,言涵又拿出一个酒囊自己打开。
“知我者,言涵也。这几日在家里被父亲盯得死死的,一滴酒都不让我沾,真是馋死我了。”
喜笑颜开,盛夏举起酒囊喝了一大口。
京城的酒不似北疆的那样烈,却还是朦朦胧胧间,让盛夏迷离了眼。
爱与恨之名 第48章 心上之人
京城的酒不似北疆的那样烈,却还是朦朦胧胧间,让盛夏迷离了眼。
“成亲时想要什么礼物?我送你。”
桃花眼眸波光流转,盛夏姣好的面容带笑,心里却酸涩发胀,恨不能将手中酒饮尽,一醉方休。
“什么?”言涵目光不解。
“当是感谢你请我喝酒啊。”举了举手里的酒囊,盛夏努力让自己脸上的笑更自然一些。
“我是说,你前面的那两个字,成亲。”颇有耐心地出声,言涵看着盛夏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笑道:“谁同你说,我要成亲了?又同谁成亲?”
“同唐家三小姐唐婉凝啊,婚期不就在几个月之后吗?这难道不是整个大胤都知道的事情?”被言涵问得一懵,盛夏愣愣地说道。
“哦?整个大胤都知道?那我怎么不知道?”俊眸里浅笑依旧,言涵看着盛夏一字一顿问道。
“……”拿着酒囊的手僵在那里,盛夏直愣愣地看着言涵,张张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这,这,这怎么回事?和着那传遍了整个大胤的安王殿下与唐家三小姐青梅竹马,情深意浓,不日将大婚修成正果,全都是……一厢情愿传着玩儿的?
盛夏忽然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找一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
“不要听外面胡乱的谣传,我有心上人了,并不是她。”
看着盛夏那愣愣的样子,言涵继续出声说道。虽然,他可以不说这样的话,但不知为何他一丁点儿都不愿瞒着她,仿佛,他曾经在冥冥中答应过她一般,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对她说真话。
“哦,这样啊……”讷讷出声,盛夏也不知道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会忽然涌上来一股巨大的失望。
明明,不管真假他都已经说了不认识自己,那自己不该早就料到是这样吗?为什么,还会抱有那样不切实际的幻想,甚至于连自己都压根没有察觉?
看来,是最近与他交往得太多了,以至于忘乎所以了吧。
默默地在心里叹了口气,盛夏决定等父亲休假结束时,自己也一定要跟着回北疆去。
有些事情,该忘还是忘掉的好,总是这样莫名其妙地纠缠在一起,总是这样自欺欺人,又有什么意义?
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仰头饮酒,盛夏举目远眺,再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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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夏日至,京城的天气里反常地带了几丝闷热。
盛远庭休假结束重归北疆,然而盛夏却是没能如当初所想的那般跟着离开,终是一个人留了下来,为了多陪陪年底就要出嫁的宋相宜,也为了同兵部的苏伯伯一起调查当年北疆的叛军。
是的,叛军。
平阳城里逃走的人已经追回,当年之事隐约浮出水面。
彼时的言涵率领五万大军前去攻打侵略军,半路却遭到前所未有的伏击,不是路线设计有误,而是有人投靠敌军,提前泄露了机密。
而那迟迟不到的援军,亦并非是路途艰辛遭遇阻遏,而同样是投靠了敌军,故意拖延行军速度,在言涵率领的五万大军即将覆灭之时,才不紧不慢地赶来收拾所谓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