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卖得好,长歌以为终于可以翻身做主过上富裕的日子时,那曾经的瞎眼老太,现在鹤老的钱粮总管,将长歌卖酒的银子提得个一干二净,还美其名曰为建立邛国聚积财富!
由于没有准备,第一次让那根本不瞎的瞎眼老太收得屉里连个铜子都没有,于是有了经验的长歌每日卖完酒都悄悄地藏些碎银,但瞎眼老太非常有经验,长歌怎么藏,她都能收出来,于是藏与收成为长歌与瞎老太婆每日不变的经典故事,日子就这么让长歌打发掉了。
长歌的失踪,让傅离生气也罢,愤恨也罢,拿人撒气也罢,但结果就是长歌没了下落,齐征只查到长歌在伏龙山脚下的一家面馆吃了面,然后就没了踪迹。
齐征让人将那面馆的小老板捉来什么招术都用了,那小老板怎么也记不起这桩子事了,就象中了什么邪症一样,江盈检查一番,说是中了南疆的一种**术。
傅离以前是根本不太相信这些东西的,江盈在自己身体里种下了“情截”,才略有几分相信这些邪术了,傅离真不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自己查不出来的事,难道是南疆的人把长歌掳了去?那南疆的人掳长歌又为什么呢?而且南疆的人鲜有在中原出入,偶有出入,也是卖些药材,都极是安分守已的,
坐在暖暖的房间里,傅离出神地望着窗处的几枝腊梅,天气已经极冷了,身子越来越重的长歌却下落不明,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在哪里熬着,越想想烦,于是不停地用手指敲着旁边的案几。
腊八地走进来见了自然极小心地道:“主子,刘相求见!”
傅离听了有几分不耐烦地道:“打发掉!”
傅瑶被刺后,一直卧榻,生死不明,朝里朝外的人都知道除了清儿肚里还不知能不能顺利生出来的孩子,傅离成了唯一的一个皇位接班人,以前排拆他、轻视他的人都立刻见风使舵转了方向,不过月余,那拜贴堆得比人还高了。
傅离倚着榻,他倒不希望傅瑶这么快就趴下了,对付傅离的招术,他肚里有上百种,没有一一实施,就好比比赛没有对手就拿了个冠军,傅离不喜欢这吃这种白食,让人兴奋不起来,他喜欢有挑战、有难度的东西,还最喜欢猫戏老鼠的乐趣。
腊八又进来了道:“主子,杨翰林求见!”
傅离本也想打发掉,不过与杨翰林倒有多年名义上的亲戚关系,杨翰林这人以前只是个管户籍的小官,当初因为将爱女嫁给他为妻,傅宁坤一直提拨着他,也是一个为着自己的前程肯于牺牲女儿的主,成了亲家后,杨翰林与他接触并不太多,一是傅离无心与他结交,二是两在地位上相差得太远。
傅离心情不好,不想与刘乘风那样精明的人打交道,刘乘风十有**是带着巴结,与自己修好的,这杨翰林也是,但杨翰林在自己眼里本就不入流,有些举动,傅离倒不象对刘乘风那样反感,心情不好的时候,拿这么个人来消遣也不失为打发时间的一种方法,当然这种打发还有种结果就会让朝里一堆人弄不清他的真实动向,于是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腊八有点奇怪,傅离这个主子实在是与众不同,那刘乘风是当宰相,他不见,却见那杨丰祺那个不太入流的爹,但也只敢想想,立即请杨翰林进来。
杨翰林叙礼后,傅离示意他坐,杨翰林忙在旁边的榻上坐了下来道:“贤…”他本想拉拢两人的距离称“贤婿”但又觉得不太妥当忙改口道,“儒王爷,天气寒凉,下官带了一些‘绿醅香’给王爷品偿。”
傅离在这个朝代也待了十多年了,还从没听说过“绿醅香”,见杨翰林煞有其事的,以为一定是什么不错的好酒,便点了点头,反正也是找个人打发无聊,便有婢女送来了青花白瓷酒杯,腊八小心倒上后,用银针试了,没有问题才递给了傅离。
傅离端起杯慢慢地品着杯里的酒,怎么喝都觉得不太舒服,终于忍不住问:“杨翰林,这是什么酒?”
杨翰林以为投了傅离的欢喜,忙兴高采烈地道:“这是下官请人从苍邪带来的‘绿醅香’,请王爷品偿。”
傅离摇摇头,怕这世上只有杨翰林这样的宝贝会把这样的酒当上品拿来送人,于是道:“苍邪人性子浓烈,怎么喝这么淡的酒?”
杨翰林眨眨眼道:“这‘绿醅香’的特点就是清淡,男女老幼都能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