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矜的心隐隐在跳动,凝视她。这份情大抵便是他对暖儿的情,始终不渝深爱一个人,只要对方开心,不管她身在何处,或是嫁作他人。
两人相看相别,赵嬛嬛因不放心他几番叮嘱,婆婆妈妈像老人家,另外还命了赵暻若是慢待她的良人,她定不会轻易饶他。
赵暻连连唯诺,在帝姬离开后,他撕开正直的皮囊,恢复野兽的本性。
墨子矜推开他,婉言说是府里的环境他还未熟悉,他还未沐浴更衣,怕是扫他兴。
“也好,反正你现在都是我的了,晚一天早一天又何妨。”赵暻魅惑淫笑,不怕他跑了,挑逗似的勾起他的下巴玩弄。
他只觉得恶心,却没有甩开他的手。
有男仆前来催促:“大人,大臣们已在政事堂久等。”
赵暻满是不快:“知道了。”那群老东西,又要与他商讨何种国家大事,打扰他雅兴。
不舍收手,预先道:“相公,晚上洗好身子等奴奴。”他眨了眨斜上的狐狸眼。
墨子矜面无表情,刀子般目送离去,似是无趣举步往四处走走看看,暗暗记下赵府布局,身旁竟有奴仆,紧随其后,不舍半步。
受了束缚的墨子矜浑身不自在,放慢脚步,和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无依靠与势力,得为自身的利益考虑,身边有个自己人办起事方便的多。遂,拉拢人心。
“回墨相公,奴仆名唤二百五。”男仆声音如莺,容貌不俗。
“为何唤以二百五?”墨子矜有一句没一句与他闲搭,心里则是想从他口中套出什么。
二百五就问答道:“府中共计仆人三百名,奴排名二百五,所以名唤二百五。”
墨子矜观察到府中行走的皆是男子,身上都有一个共性,那便是姿色一等一的,一个要比一个沉鱼落雁。荡秋千的男子有,赏花的男子有,踢毽子的男子有,无所不有……每张脸各具特色,像是各地精致的美餐聚集在一起,难以分出高低。
其中一名枫叶红裳裙的妖艳男子,赤脚走来,与墨子矜面面相对,明亮的眸藏了火焰,恶狠狠瞪了墨子矜一眼,继而往前徐步。
遭到莫名其妙一瞪,墨子矜懵然,不解问:“他是谁?”
“回墨相公话,他是老爷的男妾,名叫红鸾,最受老爷的宠爱。”
墨子矜心然,想必是他的到来,威胁到红鸾受宠。墨子矜心里尽是委屈无处说,自己本就无意与任何人争宠。
“那为何他是男妾,我是相公?”墨子矜才意识到这之间的区别。
有问必答,二百五回:“相公可知宫中之后?”
墨子矜自然晓得,一点即通:“那如此说来,我是一宫之后!”
他相当于赵暻的皇后,而其他人等皆是妾,都应服从与他。
二百五还说这个位置原本属于红鸾的,可自他来了以后,老爷想没想便下贬他为男妾。
亦难怪,他会用那种眼神敌视他。
第九十四章 凌辱他人
夜幕低垂,笼罩了不知几座屋舍。
玉池处,温热的雾气袅袅升起,弥漫了整座殿阁,充盈上一层暧昧不清的意味,隐隐有一抹肉色撞入瞳孔,引人血脉喷张。
左手右手各一名男仆伺候墨相公沐浴。
掌心轻握一把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均匀铺盖在清冽的玉池之中。
柔软的泉水自墨子矜的头顶泄下,缓缓流过他玉白的五官,洁白的脖颈,圆润的双肩头……
洗干净身子,他缓缓从玉池中起来,指尖的水滴缓缓滴在地上,张开双臂,由男仆给他披上一席轻薄如蝉翼的白裳,腰间系一条松松垮垮的腰带。
整装完毕,两名男仆慢慢退下,关上精雕细刻的扇门,只留老爷与新任墨相公共处一室。
墨子矜面无表情,玉足踩过柔软的羊毛毯,慢慢地转过玉池来到赵暻面前。
地上、木案上杯盘狼藉,不知赵暻饮了几杯酒,脸颊处两抹酡红,宛若抹了胭脂,举着银亮的酒爵摇摇欲坠醉生梦死,两眼撒了朦朦胧月,一抹健美的身段渐渐自他迷离的眼中清晰,是相公来了。
“坐。”
墨子矜听命走到离他最远的一处位置,缓缓坐下,双袖工工整整交叠在一起,犹是一尊木偶,不言不语。
不知火在赵暻胸口处烧,不知为何看到他这副服服帖帖的样子火大的很,斟了酒送至他口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