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牢牢按住的男子低低哼笑了一声,只是任凭她一路吻到他的锁骨肩窝,又沿着他的颈项向上,如若一条缠人的蛇。
直到她的唇触碰上他的唇,仿佛是攻陷了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迟疑了一下,随后薄唇一送便终于从了她。
用唇回应她的吻,纠缠来去,随后张开手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这力道仿佛是要将她揉碎,融入到他的身体里。
弋栖月松开手来,不再强按着他,而是手臂下移环了他的腰。
察觉到他滚烫的呼吸,以及那不知不觉间的坚硬,弋栖月勾起唇角来,任凭他褪下她的衣裳来,她亦是毫不留情地将他的衣衫都拽开去。
她突然想——如若这一夜起来,他寻不到衣裳,是不是就走不了了?
那便留下来罢,便是忙,有一上午也好。
陪陪她,她真的想他了,一直想。
夜宸卿,他可不能点个香就一走了之的。
弋栖月毫不犹豫地将那衣裳丢了开去。
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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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刚蒙蒙亮。
夜宸卿张开眼来,此时他便躺在紫宸殿的榻上,身上覆着一层衾被,怀里抱着倾城的女帝陛下,依稀记得,这些天事情轻松了许多,他念叨着已有一月不曾瞧见她,又想着北宫的冬日寒凉,怕她体寒,不嫌事多地想来默无声息地添个香。
谁知到的时候,便看见墨苍落抱着她,而她还同墨苍落说着,可以‘走肾不走心’。
他在暗处瞧着她,心里不是个滋味,郁结许久,还是想着,终究还是点个想,别让她冷着为好。
终于趁着她去沐浴时给她添了香,心下却又暗自念叨着,陛下如今自己是否能半夜起来熄了香,毕竟整夜点香当真不好。
盘算着,却又想着——自己何时如此婆婆妈妈的了?
忙成这幅样子,竟还抓着这些琐碎事不放。
可谁知余光瞥见她放在塌前枕边的一柄折扇心里一动,鬼使神差地,竟是上前端详起那扇子来。
岂知这么一瞧,便舍不得走了。
他痴愣着,可身后的灯烛已给人灭了,倏忽间陛下走到榻边,准确无误地将他按下来,随后她整个人撞落在他的怀抱里。
夜宸卿略一颦了颦眉,随后却依旧是不知不觉间,将吻落在她额前。
这一瞬间,大抵是颇为宽容的,将陛下那一句‘走肾不走心’给抹去了。
便这么过了一晚。
半夜他想起来熄了香,谁知道陛下拽着他格外用力,一时半会儿竟是抽不开身,而他又舍不得用力气,只怕弄疼了陛下。
终究单手拽了一旁一块儿压石,掷过去方将那香给熄了。
也是坎坷。
至于今早,倒也是难得,竟是比陛下起得早些。
他动了动身子,那边弋栖月只觉得暖和和的炉子又要移开,哼哼歪歪地又抬手将他抱紧了。
正文 287 他必须要走
“一个月都不想着来瞧朕……”
“也便罢了,竟是连封信都不给朕写。”
“想给你写信,知道南边军情紧,朕又怕信件给人半路劫了,又不知道你具体在哪里,便不能写。”
“你倒是好,朕就在北宫里,你确实半分都不理睬。”
懒洋洋地抱着面前这厮的腰,弋栖月低低哼了几声,却不睁眼。
隐隐约约,只觉得这厮低头下来,薄唇蹭着她的额头。
“如今陛下同他合作,可是他和南国之间的关系却不分明。”
“臣下担心写了信半路给人劫走了。”
“何况……陛下不是说。”
“臣下若真是好心,便将自己送过来?如今臣下可是完完整整地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听到弋栖月耳朵里,却仿佛带了温度。
暖和和地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舒舒服服一窝。
欢喜的这厮有着宽阔的肩头和结实暖和的胸膛,这当真是一件极为愉快的事情。
抱着蹭着窝着,都舒服得很。
女皇陛下如是想着,仿佛忘了——自己夏日里曾经嫌热,一不留神将她冬日的大暖炉踹出去的经历。
而暖炉不记仇,手臂一搂,满满地抱着她。
“如今南边怎么样了?”
“你便是有再大的能耐,等耶律泽回过神来,东国的兵力,也不足以和南国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