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静殊只是清醒了一下,随后就又晕睡了起来,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的,反正李云偲是没时间去深究的。
干净也脱了衣服,一并的清洗了一翻,随后取了大的布帛,盖了一层在自己的身上,又取了一块包裹住墨静殊。
擦了擦水,好不容易才将人送到床上。
墨静殊的床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才将人抱在怀里,就见墨静殊睁着清亮的眸子正看着自己。
那潋滟的眼洗去了妆容后,清丽脱俗的像不谙世事的仙子。
李云偲还以为她已经酒醒了。却没料到,墨静殊突然伸手,指着床头道:“麒麟到此,应该贴在这里。”
这一句话就让李云偲知道,她是真醉的不清,将那只光洁的小手收到被子里,帮她压了压被子。然后目光看着她。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
“你好好看,不管什么时候,都好好看。”
墨静殊脸上带着些小女儿家才有的憨态,可爱的像只讨好主人的猫儿一样。
李云偲挑眉,生起一股子逗弄她的想法,“那,哪里最好看?”
这个问题好像难到了墨静殊,纤细如柳的眉微蹙,被子下的手又伸了出来,漂亮的指尖像对待宝物一样在他的五官之上描摹。那醉到迷离的眼睛看着他,让人看着都能生出一种与之同醉的感觉来。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最好看的。”
李云偲笑,将她的小手收在掌心里。
“好好睡一觉,明天将是全新的开始。”
李云偲的话像带着魔力一样。墨静殊竟然真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送出平稳的呼吸。
云王府的院子里,慕容娇站在暖阁外,看剑和连营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你们让不让!”
“爷已经睡了,慕容姑娘请回!”
“爷会这么早就睡了?你当我第一天入府吗?”
慕容婉说的没有错,就算是李云偲呆在云王府,不管是几点,他几乎都是很晚才睡的。
“我尊重你才喊你一声姑娘,你若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
看剑的脸色很差。
“不客气?哼,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耐我何!说,爷是不是不在府里!”
连营眯了下眼睛,却依旧不动声色的站在那。
“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剑是极少对女人动手的,可这慕容娇却一次次的对爷不利,就上次下药的事,看剑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虽然爷没有说什么,但看剑总感觉那天以后,爷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出了剑,便是狠戾的朝着慕容娇攻去。
这慕容娇是蜀北药门的人,自然也是会些腿脚功夫的,见看剑来真的,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两人打了好一会,最终以看剑将她点睡落下帷幕。
而那时,天上正好飞起一盏又一盏的天灯,院里的几人全看呆了,朝着灯来的方向看,就见是对面的云殊山庄,这便明了,定是李云偲他们。心里痒的慌,想去,但是此时府外处处都是眼线,他们谁也不敢妄动,怕坏了李云偲的大事。
除夕的夜里,每一家每一户都有自己的过法,墨静殊放天灯时,李少棠正好从主宴堂里出来透透气。
看着那天上一闪一闪的光,似是从南城飞出来的,也不知是何物,只觉美的孤独。
上官沐阳悄悄的从家宴上逃了出来,窜去了大学士府,如果以往的无数次一样,敲着后门,入了花房。
纪飞雪惦记着自己日前方种下的花儿,正巧来看。
却发现站在花丛中的上官沐阳,两人相视,一时竟是无语。
最冷清的莫过于慎王府。李慎偲独坐在楼台,一壶烈酒,一方文案,一堆资料,少时抬头,方见空中灯光闪耀。
蹙眉,冷言道:“人还没找到吗?”
跪在地上的人十分紧张的道:“回王爷,还未寻到!”
“啪”的一声,杯子落地成花。
“饭桶,本王养你们何用!三日之内若还寻不到人,提头来见!”
“是,王爷!”
黑衣人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暗中。李慎偲看着天空中飘动的星光,眼眸缩紧,墨静殊!你究竟藏到了哪里?哼,只要还在上京城,就是掘地三尺,本王也要将你寻出来!
李云偲因为上次中了慕容娇的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这天夜里,他只是抱着墨静殊,墨静殊想的没有错,李云偲就是那种自制力强到令人发指的存在。一夜终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着她安稳的睡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