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大侄儿他……他……”
姬六用温热的手帕拭着夫人哭肿的小脸,柔声应道:“我知道。”
不过是小兔崽子懂得思春了。好啥好惊怪的呀!
哼,想当年他碰上柳音宁的刹那也懂了。
大侄儿自小与他为伴,家里又总说他和自己相似云云。三哥总担心独子与他一般,当爷的年纪才兴起心思寻姑娘过日子。
哈哈,现下总算可以打三哥的脸了。
他再放荡,也不曾抱着大姑娘四处行走。
一出门,各家的探子埋伏得相当生硬,而冉阳也懒得理会,直接将人抱回乾七居。一入屋,便吩咐丫环:不得打扰。
丫环是过来人,红着脸,退了下去。
窗外的阳光已转淡,无法烘着一室的暖意。
冉阳将从致放在短榻上,便是怒火冲天,也生怕扯动她的伤口,动作轻柔且多情。但某人却不领情,半趴在榻前,支着下颌,斜睨着他。
被她直晃晃地目光注视着,冉阳不自在地问:“瞧……瞧什么呀?”
“唉!”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应声:“我瞧冉爷是打从哪的脸面,敢说小女是你的女人。不过是瞧了几眼罢了!”
她抓着刚才的话题不放。只想弄清自己在这剑客心中的位置,再评论自己能否出南府的可能性。
冉阳探手抚着她细嫩的脸儿,恼问:“你非得惹我不高兴,方罢休?”
他粗糙的指尖在脸上游走,从致淡定地反驳:“明知小女会惹冉爷不高兴,又何必强留呢?你要不高兴也是自作的,还怪别人。”
手的主人一听,大手一滑,五指埋于她的发间,将她小脸托向自己。“我不怪别人,只怪自己。怎就入了迷。迷上你这只小狐狸精。”
色不自迷人,人自迷。
也不瞧瞧现在是谁胡来,好意思说她是小狐狸精。哼!
“小女可没这个本事称作狐狸精呀!倒是冉爷作法令小女不敢认同,小女准备嫁人为妻,可你半路劫了我,将我带回南府说是要见六婶儿。现在六婶儿也见过了,事情也解开。你却强行且不要脸地说我是你的女人,不许小女离开。”从致的话一气呵成,清中带冷。
闻言,冉阳心上发酸。
“你还想着易家?”
某女子不怕死地回道:“我本是易家妇。”虽则是名义上,她在心底补充一句。
“休想。”冉阳轻咬牙骂了句。
世人眼中只认齐五姑娘嫁入易府,是凉国首富易河之妻已是不变的事实。哪管你冒名顶替云云。
“这容不得你否认。”从致撕开最后一层纸,将冉阳内心的恐惧坦露,他这名不正言不顺,劫他人媳为妻的事实。
她这小嘴教他又爱又恨,头一俯,咬住她的樱唇,不让她有说话的闲余。
“嗯……嗯嗯……”
这便宜占一次是有理,推作情不自禁,但两次,三次……便不能容忍。人,一但对某人产生的欲/念,又渴求不得,终会酿成不良的后果。
陆从致不许这样的事,一而再,冉而三地发生。
她极力挣扎和抗拒,不愿这人的气息侵入。
男人有一个恶劣的天性。
你越是挣扎,他越是来劲,来自他们天生的征服欲。这一口嫩肉,已让冉阳几乎迷失,那大手探下……触上手感极佳的腰姿,他探索着,强行霸占……
一人抵死抗拒,一人忘情纠缠。
这是一场唇与舌交缠的追遂。
也是一场耐力战。
正当两人难解难分之际,大门被用力推开。
“砰”地一声,一道鲜绿的影子窜入了门,寻常人撞见这等“不可说,不可扬之事”大抵都会害羞地掩眼,掩耳,再掩脸,迅速退下。
但来人却大方地跨步入屋,轻声靠近。
一双大眼直瞪着交缠的两人,尤其是女子露出几节如脂的肌肤。
压抑着心口的熊熊烈火,冉阳退开那甜美的嘴,斥道:“滚出去。”
南四弯身凑近,扫过被压在榻下的女子,可惜只瞄到一小点脸容,以他二十余年瞧美人的心德,定是一名绝色倾城,否则也不可能将大哥迷得光天化日之下胡来。
要知大哥是何等古板无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