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点点头,附和着说,“我也觉得她好熟悉,像住在我心底许久了,我爱上了她”
我好心地提醒他,你之前瑶姬对也是这样说的。
夜行问我,瑶姬是哪个。
我抽了抽嘴角。
于是我们俩趴在墙头感伤了大半日,我感伤这悲伤的琴音,夜行感伤这绝美的容貌。
我记性不大好,常常忘记一些事,比如常常对于褚子侯让弟子们抄写经书这事儿很是愤怒,常常咬牙切齿,有时候密密麻麻的字抄得我精神崩溃了,直接一脚踹进了褚子侯的书殿,找他理论。
大家对我这种英勇的行为很是赞赏,竖起大拇指称赞道,“龙兄弟真是豪情万丈,英勇就义啊,将来是要干大事儿的人,果然我们平常人比不得比不得啊”。
我嘿嘿一笑,大事没干成,倒被罚多抄五遍经书。
我一脚踹进去时,褚子侯正拿着一本经书,神情专注。
他头都没抬,翻了一页书,“有事?”
执书的手修长白皙,彼时,我看得有点痴,一时忘记了来此的目的,嘻嘻一笑,婉转地表达了经书内容太难字数太多,能不能少抄点。
他一口回绝,表示不能。他放下经书,抬起头,悠悠地看了看被我一脚踹开的门,悠悠地说道,“你倒是不拘束,谁教你这一招的,既然你如此有余力,那你回去多抄五遍,三个时辰后拿来给我检查”
我双手叉腰,大吼一声,“褚子侯,你欺人太甚,老子不干了”
褚子侯闻言一滯,随即看着我,眼睛半眯地说,“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思考了很久,该怎么把这个故事更好的叙述出来,我苦恼得茶不思饭不想,也总觉得要写一本有意义的小说才行。
☆、苍兽
我双手叉腰,大吼一声,“褚子侯,你欺人太甚,老子不干了”
褚子侯闻言一滯,随即看着我,眼睛半眯地说,“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不出来了,唯有一双眼睛瞪大的看着他,表达我的愤怒之情,这厮太恶毒,居然施了一个哑音决。
末了,他自顾自的说,“看来我得好好教教这该有的礼节了”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不大记得后面琐碎的事儿了,大抵是发生的太过于久远。
我躺在天宫的玉殿里,九寒天忽得上下动摇,左右摇晃,我歪歪斜斜地走出去,却听见宫娥说什么苍雪山,什么魂飞魄散之类的话。
温玉跑来,定定的看着我,我揶揄道,温玉,你神色怎的如此严肃,发什么大事儿了。
温玉颤抖着声音说,“九夗,我同你说个事儿,你莫激动,刚才司寿那边传来消息,天帝同天后在苍雪山没了”
我听不见他的话,踉踉跄跄地朝苍雪山飞去。
耳畔的风,呼呼作响,苍雪山的风真是刺骨地冷啊,苍茫的天地里,众多神仙齐聚,褚子侯穿着银白色的锦衫站在最前面,神色中透露着悲痛。
从我一出生,央碧就陪着我,在我还孤单的挂在高山之颠时,央碧心地善良,体贴人,怕我寂寞,经常来同我说说话,她总笑着喊我一声夗夗。
重黎说,我们九凝山的神女,生为不死之身,是要肩负守护天地重任的,活着要极力保佑苍生的太平,就算哪天仙化也要化作四海的泽被风雨,倾撒在天地。
几尺厚的雪堆里,我找寻不到半点央碧的影子,只是地上有几片烟色的桃花,随着雪风翻飞于天际,我哆嗦着去追,它却消散在了茫茫雪色中,我听见自己颤抖地喊了声,“碧碧”,倏地眼泪不住的落,像掉了线的珠子,越落越多。
花花走过来拍了拍我的头,只说了句,“节哀,莫哭多了伤了身子”
我挣扎了一下,仰头对花花说,压住嗓音对他说,花花,我想回九凝山了,我要回去。
花花摸我头的手,突的抖了一抖,脸色有点为难,
“小夗,天地之间,生死注定,凡人须得轮回,神仙虽有不死之身,却也有得自己的劫难。
而如今,央碧的劫难已至,是顺应天命。而仙姜,她也有她的仙劫,你作为九凝山的神女,要看得开这着虚无才是”
我转身跳上了云头,朝着九凝山的方向赶去。
小青伶站在殿门口抽抽搭搭的哭,眼睛红肿,头发披散,看见我哭得更加厉害,一把抱住我的腰,断断续续地说,“师傅,师傅,仙姜仙姜她她不回来了,白鹤仙君说她死了,再也不回来了,我怕,师傅,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