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城池_作者:花非果(7)

2017-11-28 花非果

  ☆、二子分家,迫在眉睫

  一家老老小小上十口人,这样住着下去不是个办法,在那小土屋里,转个身都有困难了。一间破瓦屋,一大家子人,这家不分也得分了。

  正文:

  蕙兰生孩子忙坏了花家老太王中秋。花家裹脚老太忙前跑后,招呼那招呼着的,本来千盼万盼,希望抱个大孙子,可孩子一落地,她就脸色变了,顿时心生悲凉,老太太不由分说,全然不顾有着高中文化水平的小儿子初为人父的想法,自己抢着给花家小叔的女儿取了个颇有深意的名字,叫花思娣,思娣,谐音排行老四,“四弟”,更是一语双关,“思弟”也,言外之意希望花家有个儿子,或者未来能生个儿子。花又开想,思娣就思娣吧,也不和老太太一般见识了,老太太盼孙心切,就希望抱个大孙子,思娣,这名字真是起的直言不讳,思娣从一出生,被裹脚老太赐以此名,可谓肩上责任重大呀。

  但话说回来,现在,花长开的那件小屋实在是太挤了,原只有一间主厢房,两间侧厢房,现在在这个家里,有两个老人,两个儿子,两个媳妇,还有花家三妮子,现在又添了个思娣。

  因为家里没有多的房间,自然也没有多的chuáng,花家三妮子到现在和父母还挤在一个房里,睡一张chuáng上,每到晚上,林德青都靠着chuáng沿子侧卧着,不能翻身,为了节省空间,花长开和大妮睡在chuáng的东头,林德青和二妮三妮睡在安放了chuáng头柜的西头,夜里,林德青护得住三妮,就顾不了二妮,又怕这俩小孩子尿chuáng,一夜爬起来好几回轮番把尿,根本睡不了一个完整的瞌睡。花长开则是个沾chuáng边就能睡着的人,有时候大妮睡沉了一个翻身,从chuáng边上滚到地上去了他都不知道,要么是花长开自己起夜,发现不见了孩子,就赶快到chuáng底下去摸,要么是大妮睡在地上冻醒了,自己迷迷糊糊哭着又重新爬到chuáng上,接着睡去。总之,对林德青来讲,实在是无法言说的痛楚。

  以后,这个家还可能增加人丁,孩子们也在一天天长大,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在那小土屋里,转个身都有困难了。一间破瓦屋,一大家子人,这家不分也得分了。

  花留根抽了一辈子烟,喝了一杯子酒,造了一辈子船,实在没置下什么像样的家业,当年弃了祖业,离开族人,撑着划子船到江城,在诺大的船厂打工,后来船厂老板病的快要死了,临死前把女儿王中秋许配给看着忠厚老实的花留根,没多久就死了,花留根一给人打工的造船师傅,手艺那是没话说,要说经营船厂,还是缺了一份胆识和魄力,不几年生意做的十分萧条,啃着老本靠一些稀稀拉拉的老客户勉qiáng维持着,又赶上江城发大水,船财两空,这才逃难到万户村,先是搭了个茅糙棚子住下来,后来花长根长大成年,要取邻村的林德青了,那茅糙棚子实在住不下去了,花留根才东家借西家凑,拆了茅糙棚子,搭了这间土坯房,又怕别人看不起笑话他,又厚着脸去方圆几里外的花家老村台子找族里人,借了几方现成的青砖,拖了几趟板车,才拖到万户村,在花长开临结婚前几个星期围了一圈外墙,屋里还是土坯,刷了一点石灰水,变亮堂一些了。

  直到花又开要娶亲结婚的时候,花留根又将花长开的主厢房分了一小半,做了一道隔墙,在屋后有延伸了一截,做了个侧厢房,一样石灰刷白了,将张蕙兰迎进了门。他和王中秋就住在堂屋另一边的隔出来的小厢房里,房里还堆一些农耕用具等杂物。总之,是非比寻常的狭小拥挤。

  不久,花长开,花又开,在万户村时任队长的麻子二叔的作证下,正式分家了,花祖父花留根,花祖母王中秋,实在没给两个儿子置下什么值钱的家当,分家仪式结束后,花长开就分得了一把葫芦瓢,二两菜籽油,一捆柴火,而这捆柴火还是花大妮的母亲林德青自己砍回来的,没分家前就堆在了王中秋和她公用的灶门口。花大妮的小叔,也就是花思娣的父亲

  ☆、留根病危,二子尽孝

  屋后的不远处,大约又花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花留根请来几号人,把从花长开屋上拆下来的那几块青砖,给花又开的屋用上了,依然是混着土坯砖给又花家老二搭了一间外面看也是青砖黑瓦的小平房。

  花长开一时还真寻不到砖来砌后墙,眼见着抽了两根檩子后几yù飘摇的屋子,还真担心被那北风一刮就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