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上,”姊继续说道,“敏儿毕竟还小,贪玩,身边没有个长辈看管臣妾觉得也不太妥当。一直都听闻皇太后品位高雅、品格高尚,臣妾不知是否方便将敏儿托付到尔玉宫?这样既可以锻炼敏儿独立的xing格,又能受到良好的熏陶,不知道皇上和太后的意思如何?”
权禹王似乎有些心动,因为他之前说的话只是想着将戈敏搬出瑞雀宫,搬到哪个宫倒是并无太大的关系。如果搬到尔玉宫,他以后出入就更加光明正大了。
我则不得不说姊真是下了一步好棋!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怕戈敏搬离瑞雀宫会bào露在危险之中,事实上也的确是这样,所以才想把戈敏送到我这儿来。首先至少我瓜田李下不敢有所行为,其次戈敏万一真有闪失,我也难逃其责,最后反而我要出力去保护她的儿子。
“既然这样……”
“哀家很喜欢敏儿那个孩子。”我抢过权禹王的话说,“可是哀家也上了年纪,jīng神也不济了,而皇子的教育却丝毫马虎不得,哀家恐怕不能很好承担如此重要的责任。如果淑妃真的如此不放心,那么不如叫敏儿搬到凤仪宫,让皇后好好照看?”
“臣妾很乐意,只是……”皇后语气中有些为难,“臣妾平时还要照料大皇子,他们那一家子也够让人cao心的,臣妾就怕自己没有太多时间。”
我听后在心底不禁冷笑一声,纵然皇后和姊关系好,可是这烫手的山芋有谁敢接呢?
“哀家看,”我转头对权禹王说,“还是搬到清蝉宫好了。淑妃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只要不打扰皇子的学习,淑妃平时还是可以去看儿子嘛。”
权禹王点了点头,“那么就这么办吧。”
姊这时真有些不安了,看着她发白的脸色我心里涌起报复的快感。
姊,你不是有儿子吗?我就是要把你的儿子从你身边带走,让你每日生活在不安之中,让你每夜辗转反侧,让你体会体会痛苦的滋味。
“啊,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下手了?”娜木朵儿眉飞色舞地说。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她说的话,神qíng淡然,继续一口口品着茶。
我并不喜欢娜木朵儿的莽撞,选她做同伴也属无奈之举,只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侍女照顾不周,吃坏东西,得了灾病什么的不很正常?”娜木朵儿继续盘算着。
我微微蹙起眉,放下茶杯,低声说:“杀一个小孩子还不容易?但是你想过之后怎么办吗?”
“那有什么不好办的?大不了杀人灭口,将罪责推到死人身上。”
我摆了摆手,“现在淑妃和皇后的jiāoqíng很好,皇上对淑妃的印象也不差,而且戈敏又为皇帝喜爱。你觉得这种qíng况下宫中会轻易了断吗?那时候可不是死一个两个人就可以了结的。”
娜木朵儿丧气地坐了下来,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那大不了臣妾死。”
什么?我吃惊地看向娜木朵儿。
“如果臣妾儿子可以登上皇位的话,臣妾死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便皇上知道是臣妾杀了戈敏,但那时也只有翰儿一个中用的儿子了吧?他即便恨臣妾,最后不还得让臣妾的儿子登基为帝?那臣妾死便也是值得了。臣妾早有这样的想法。”
我惊异于娜木朵儿的想法,但是仔细想一想,这个做法虽然孤注一掷,但确实不失为一个好的方法。
利用娜木朵儿,除掉姊的儿子,姊那时候还不是任人欺凌?而这些与我没有一点gān系,对权禹王我不用有任何愧疚,也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qíng。
可是……
“不行。”我否定了娜木朵儿,“哀家不同意你这么做,让哀家再想想,想出一个好办法。”
娜木朵儿颓丧地叹了一口气。
“那我们就聊点别的,”娜木朵儿突然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最近后宫妃嫔们都在暗地里讨论一件事。”
“什么事?”
“讨论皇上啊。后宫里有女人坐不住了。”
“什么意思?”
“咳,就是想男人了呗。从皇上chūn天登基算起,到现在也有小半年了吧?这半年他都没御幸什么女人。这即便皇上挺得住,那些女人能挺得住?还不议论满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