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兄,傅大哥怕是不行了,要不请个大夫吧。”我配合着司徒为焯将戏演下去。“为焯,你~~,你为何要如此,咳咳咳。我这么~~这么信你。”傅中宪一动气,吐出一大滩的血来,这时靠近主祭台的傅中宪的人马也聚集了过来,看到他口吐鲜血的模样,神qíng顿时激动起来,纷纷嚷起来:“傅大人,你怎么了。还不去叫大夫啊。”“快啊,傅大人,您撑着些啊。”“傅大人~~。”只是乱的却仍是这祭台附近,别的士兵并无多大动作,但窃窃私语声却是此起彼伏。而此时的傅中宪已是出气多,行将就木。
司徒为焯放开了架着他的手,直起身。朗声宣布道:“傅军师突发恶疾,盖因对亡魂不敬,惹怒鬼神之故,天意不可违。”全然没了以往的兄弟qíng谊,冷冷地说着。
“混帐东西!”那个最早跑到傅中宪身边的人大吼道,“什么不敬鬼神,我看就是你这个小白脸搞的鬼,还有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他指着我和司徒为焯大声骂到。“没种的家~~,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膛,一把利剑刺透心口,贯穿了他的身体。司徒为焯缓缓抽回了自己的佩剑,看着那具结实的身躯在眼前砰然倒地。
那群人看着自己的头儿当场被扑杀,群qíng激愤,呛的一声抽出了武器,将我俩团团围住。红了眼的要为两个主子报仇。“亦严,你怕吗?”司徒反而回头看向我,邪魅地笑着,“呵呵,不怕死人就好了。”当下大喝一声:“放箭。”四面刹时飞she出无数利箭,我一把拉过安儿蹲下以避箭雨。而方才还扬言要取我们xing命的士兵们却成了箭靶,无处可逃,惨叫声四起。一时小小祭台竟成了修罗道场,人间炼狱。
而其他的士兵也惧怕枉死于其中,竟无一人上前,任这几百个傅中宪的心腹活生生地箭she成千疮百孔,痛苦至死。好半晌之后,利箭破空之声才停,而我的周围已成尸山血海,惨不忍睹。傅中宪虽未中箭,但亦是脸如死灰,毫无生气。
“对鬼神不敬就是如此下场。”司徒为焯越过祭台站在场中,得意扬扬地宣告着那些呆立在原处,看着惨剧发生的士兵。哼,明明就是自己做下的事,却偏要推给鬼神,从头至尾,都只有人在动手而已,鬼神?就算是鬼神见了也只会自愧不如小人的jian恶吧。我仍和安儿立于祭台,冷眼看着在场中逆风狂笑的司徒为焯。
哒哒哒哒哒,急促地马蹄声朝我们奔来。我与安儿同时回头看去,只见小若猛挥马鞍单骑独闯而来。司徒为焯自然也听到这马匹声,眼中得意之色收敛,似是猜到了什么。一扬手,无数的箭向我,安儿还有小若she去。我与安儿以供案为盾勉qiáng还能抵得过去,但小若却躲不过这浓密箭阵,一阵闷哼,摔下马来。
陈保康不防司徒为焯会如此突然地向洛樱她们动手,也立即作出回应。早已占据了祭祀场四周高楼的人马将大桶火油连同火种向司徒为焯的人马丢去。这一招是他与洛樱早已商量好的。毕竟双方兵力资金装备甚为悬殊,硬碰硬绝无胜算,唯有火攻才是上上之选。而天gān物燥,火油一下子就将司徒的弓箭手烧了个哭爹喊娘,其声之厉,比起方才更让人胆颤。那些胆小的,想明哲保身的皆选择退出这场兵变,免得被火焚身殃及池鱼。这一招虽然但过狠毒,但不得不承认相当有用,无人可再发箭。
“小若,小若!”我与安儿趁这空档跑到小若身边,长喘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小丫头只是被箭擦伤了脖子,摔下了马扭到脚并无致命之伤。
“主子”小若qiáng打起jīng神,将卷轴jiāo给我。“我取来了呢,没迟吧。”
我一把将小若搂进怀中,噙着泪只会摇头,“没迟,没迟。我的好若儿”而小若在得到主子的保证后,安心地昏了过去。
“主子,该是请出圣旨的时候了。”安儿提醒着我,是啊,胜负已显了。没有兵的司徒为焯已经没有资格再下这盘棋了。“嗯”,我点点头,将小若jiāo给安儿,“好好照顾她啊。”
决定一切的圣旨就在手上,我一步步地走向陈保康,我们竟赢了呢,可这遍眼的焦黑尸体和cha满箭羽沿有余温的躯壳却在提醒着我,为了我一个小小的活下的念头,竟然需要这么多的死亡来为我开道。而司徒为焯仍是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处,刚刚他离兵权就差一步啊,伸手便可唾得的东西就在眨眼间不见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啊,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要和自己作对?自己的兵呢,自己的权呢?明明就是自己赢了啊,看着这个一身男装的女子摊开了一道huáng色织物,银铃般的声音回dàng在风中。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司徒为焯谋杀亲妻,眷养男娈,败坏军纪,按亓聿律,杀人者剐。念其过往功绩,特判斩立决。”斩立决?圣旨吗?他不信。这里他才是王,没有人可以夺走。连傅中宪也不可以。司徒为焯上前yù抢走洛樱手中的圣旨,但本就是文质书生模样的他怎会是孔武有力的士兵对手,还没靠近,就被陈保康的手下按倒在地,五花大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