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骑的是一匹枣红矮脚母马。安达cao着生硬的汉话颇为认真地教她:“手,抓住这个铁环子,拉着缰绳,想向右就拉右边的缰绳,想向左就拉左边的……还有,脚踩着马蹬,要用上劲,撑起来,不然的话,会颠到屁股疼,疼三天……”
汗!原来如此,看来骑马也是有技巧的,不能把屁股赖在马鞍上。怪不得当时允禵带她骑马时,让她的屁股失踪得无影无踪。
母马看来是特地挑选出的xing子温顺的,带着苏枕慢慢走着,后来苏枕逐渐骑出感觉来了,就踢踢马蹬轻夹马腹,母马小跑起来……苏枕蹬住马蹬,腿上使劲,弓起背,越来越进入了状态,马也越跑越快,听着耳边呼呼的风,看着不断后退的糙地,感觉着胯下奔驰的马……苏枕不禁大为得意起来,真是有如站在泰坦尼克号船头大叫“I m th king o th worl !”的慡感!怪不得蒙古人民个个歌喉嘹亮,热qíng开朗!
此qíng此景,即使是苏枕也不免要开口唱上两句:
“马儿哎~你快些跑哎快些跑~~”
安达刚刚还一直负责地跟在后面,此刻突然“咕咚!”一声,苏枕扭头一看,咦?旁边的马上怎么没人了?
蒙古子民的安达,打会走路就会骑马,今天第一次,从马上,掉下来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唱了行不?”苏枕要停下,却发现了自己还没学怎么“刹车”,只有大呼起来:“救命啊有人掉下来啦……”
允祥策马从前面跑过来,对着安达喝道:“难不成昨天喝醉了今早还没醒?赛马状元怎么掉下马来了?”
安达已经重新爬上马鞍,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两眼充满怨恨地盯着前面的苏枕。允祥大致明白了几分,追上苏枕,与她并行,道:“你刚才用了什么法术,竟然让他掉下去了?”
苏枕一脸讪讪然:“没什么,我唱了两句……以后我闭嘴还不行么?”
“哈哈哈哈,”允祥狂笑起来,“早就说好了什么时候你唱给我听的,要不就借这个机会来唱一个吧?”
“不要了!说好了闭嘴的么!别把你也给吓掉下去!”经过刚刚的掉马事件,苏枕本就薄弱的自尊心严重受挫。
允祥还不依不饶:“没事,我不会掉下马的,来,唱一个!”
“不gān,不gān,我就不gān,你这人爱好有问题啊喜欢听跑调啊!”
“真不唱?”
“不唱!”
“怎么着都不唱?”
“把嗓子fèng起来了!”
“好!”允祥说完一扬马鞭,朝苏枕所骑马屁股上狠狠一抽,枣红矮脚马长鸣一声,撒开四蹄狂奔起来。
所谓的狂奔,就是指前后双蹄jiāo替抬起落下,会出现马的两双脚都凌空的状态。其速度还非常之快。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苏枕的惨叫声。
从队伍的最后,一直贯穿到队伍的先锋。
允祥在后面笑得不能自已。
这次出行围猎的人里,还有皇十六弟和硕庄亲王允禄、领侍卫内大臣马尔赛。
木兰
刚骑了一天的马,苏枕就腰酸背痛腿抽筋了,只觉浑身哪哪儿都疼。第二天都爬不上她那匹矮脚马,嚷着要找允祥要盖中盖,高钙片,一片顶过去五片……
“那是个什么呀……”允祥笑着不解。
“就是乌guī在guī壳盖子里头盖房子啊——盖中盖!”
“……”
“然后乌guī把那房子拆掉,又重新在盖子里面盖了房子,就叫——新盖中盖!”
“……”
“然后乌guī又把新盖的房子也拆了,重新又盖了个房子,这回,你猜,叫什么?”
“……叫什么?”
“巨能盖!”苏枕说完心想,唉我真想念冷笑话。
允祥当然一点也没觉得好笑,只是看苏枕说得那么开心,陪着弯弯嘴角:“苏姑娘,说真的,你果然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吧?”
苏枕不由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允祥笑道,“谁也没有规定,这天地就只这么一片天地,人也必须生活在我们看到的这片天地里,说不定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有这么样的一个世界,里头也有皇上,也有王爷,还有……像你这么奇怪的小苏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