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尽三生_作者:锦秋词(128)

  忽地浑身一震:“你做什么?” 一手按住我拉扯他衣服的手,手心的热度烫在我手背上,竟像烙铁一般隐隐灼伤的痛觉。

  “你如果死了,我也活不成的。”这句话,此刻说出来实在没有半分柔qíng蜜意。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朝辞那副样子很明白写着他已死撑不下去。

  他紧紧抓住我的手,眼里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脸上因为狂喜竟露出一种近似苦楚的神色:“你愿意……?”

  他眉眼都扑满了一层红晕,却在犹豫:“但你的身体……”

  我脸都通红了,“别瞎想,我只能用手……”千万保佑我保持冷静,若是出了上次那等状况可是两人抱着一起死。

  我的手缓缓探进他衣内,感觉那火烫的身体因为我的碰触而颤栗得更厉害了,就像火山爆发的前奏。当我终于握住那热qíng颤抖的yù望时,他终于忍受不住的低吼一声,用力弓起身体,像是怕死的鸵鸟一样拼命把头往胳膊底下埋。

  浑身小麦色的肤色此刻变成一种暧昧的cháo红,光滑的皮肤上布满了一颗颗寒栗,他紧张得直发抖,细密的汗珠一颗颗滚过他的脸,滴到我的肢体上,再汇入地上的水里。

  “要死了……”他喘息着说,喷在我耳际的呼吸滚烫。脸颊烧得通红,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要流泪,原本棱角分明的嘴唇此刻变成了艳红的花瓣,在qíngyù风雨中瑟瑟发抖。

  “别看我……”这句话终于让我确定他脸上的红cháo有一半是因为不好意思。

  那么……我用力踢上浴室的门,将外界的光亮隔绝在门外。

  暗室之中,填满难以停歇的qíngcháo汹涌,碰撞回dàng在凝滞的空气中,呻吟和喘息混在一起,如一阵又一阵的海làng冲击,终化成一波一波轻柔的拍岸,模糊涌到心上。

  烟淮城中长安街是远近闻名的商业聚集区。街道两边林立各种大型店铺,衣食住行无一缺漏,各式店铺如百花齐放,而烘托众花的绿叶便是六家钱庄,而其中最大片的绿叶则是皇家钱庄的烟淮分号。

  上次来的时候做贼心虚,只guī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怕引起别人注意,却也将钱庄内当日人来人往的盛况尽收眼底。但今日再临,赫然发觉人数竟是当日的十倍之多,前来兑钱的人竟在门外排起长龙。

  朝辞脸色微变,与我内进,只见刘胜迎上来,哭丧着脸道:“也不知哪里传出的谣言,说咱们钱庄要撤掉分号,一大早的就人人抢着来提钱。”

  朝辞问道:“库银还可支撑多久?”

  “如无大笔的兑换,可以支撑三天。”

  “三天时间已经足够从安林分号调来银两解这燃眉之急。”

  “萧三掌柜已经着人去调银,但是听说道路塌方,需要绕路或以水路运行。”

  朝辞微一犹豫,正要说话,忽地门外一阵叨扰。

  一人大声叫道:“让开让开,让银车进去!”

  塞在门口的人群纷纷让出条道来。

  一人当先而入,身上穿着宝蓝色的缎子长衫,长得肤色白净,眉清目秀,只是额上青肿了一块,也不包扎,涂了点huánghuáng的药膏,好像头上多了一只角。再加上那对桃花眼灵眯眯的,不笑也似含qíng,整个人看上去好没正经。

  一众伙计也跟着他没的正经,一路推着银车一路说笑,待抬进门槛时,其中一辆推车轮子一歪,登时将车上的银鞘抖下地来。只听“咚咚”几声重响,银鞘摔开,里面包着的银子撒了一地。一时银白宝气耀眼生花,排队兑钱的百姓们只看得眼都直了。

  那人跺脚道:“该死该死,怎地这般不小心。赶快收拾。这是要装修分号的银子,每一锭都记录入册,若是账目出了差错,延误了工程就唯你们是问!”

  抬起眼来,只作现在才瞧见站在堂中的朝辞,笑嘻嘻的迎上来道:“二掌柜,要装修铺面的银两运回来了,只是怎地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朝辞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嘴角带笑:“萧三掌柜辛苦了,这些乡亲不知哪里得的消息说我们分号要撤庄,急着来相送而已。不过也好,且将账面清理一下,也省下点儿息银,装修的时候可以多刷两桶金漆。”

  “说得也是啊,这年头物价飞升,是以我才多调了两车银子,以应付额外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