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巨大的落差真是让我笑己笑人啼笑皆非。
---------------------------
真正的老爸出来了,应该不会再搞错了吧。汗一个~
chūn熙冲过来,一把将我揽入怀内,“你不要乱想,没有这种事。我也是道听途说听来。你知道,这世上的传言都当不得真的。”
我只想大笑。
原来蹉跎数年都只为了这一刻图穷匕见,这鸟尽弓藏的一刻便要耗尽我整整一生的挣扎。
原来我一直想摆脱命运的套索,最后却还是要回到这里,伸颈就戮。
这世上与你最亲近,看似最爱你之人,原来伤你最深。
只觉得失是非一场空,一场愚弄,赔上一切。
chūn熙见我神色不对,一点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焦躁起来,双手捧过我的脸,大叫道:“我不许你胡思乱想,打什么乱七八糟为国捐躯的坏主意。我只要你好好活着,陪我天荒地老。一国之运要着落到一个人身上,这明明是老天爷放的臭狗屁,一文不值,你理也不要理它!”
“一个泱泱大国需要你一个人去救?呸,分明是那些野心勃勃觊觎别人又无能为力的人想出的烂借口!你敢再转这些鬼念头,我就将你的腿打断,用锁链锁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让你走。”
我被他一番疯话轰得头晕脑胀,晕乎乎的想:便是我有如此伟大的爱国qíng怀,恐怕也不能得逞。在你面前,在我那个老爹面前,在崖云那个离国正宗皇室血脉面前,还争着去以身饲shòu的话,岂不是当大家都是死人?
正被这荒唐的事实搅得混乱不已时,dòng壁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犹如bào雨骤来,转眼间铺满天地。
chūn熙不禁转头看向崖云。
崖云:“父皇派来的人让我调派下山了,现在山上的是我的人,但我嘱咐他们驻扎原地,不能擅动。”
chūn熙:“我的人根本没有过来,引了追兵往琼州去了。”
两人对视片刻,密室内压力顿生。
然后大家都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你们包围这里,不得我的号令不能擅动。”
薄清波忽然轻叹:“他已发现了入口。”他看向chūn熙:“你进来的时候没有把dòng壁归回原位。”
chūn熙撇撇嘴:“我以为自己已经迟到了,谁知道还有人在后头。”
索xing扬声道:“朝辞,我和王雪,还有王雪的老爸都在这里。你自己一个人进来就好了。”
他刻意忽略了崖云的名字。
脚步声声,光影移动,一个人独自走了进来。
他手上擎着松脂火把,热烈的火焰映着他凝肃的面容,他驻步在密室门前,眼神随着猎猎火焰起伏流淌,缓缓从众人脸上掠过。
在那一瞬间,我恍然觉得他不似从前。
他明明就是朝辞,但是却有些什么地方不同以前了,他已不再是他。
忽然朝辞的视线掠过我的脸,我的心跳不禁加速,他却很快的转移视线,然后专注在崖云身上。
事qíng发生在一瞬间,他猛然冲上前来,一拳挥到崖云脸上。
崖云连椅子带人翻倒,我失声尖叫。
朝辞还要再打,拳头让chūn熙托住,笑道:“不能让你打,他是我的!”
“你放屁!”朝辞怒视chūn熙,怒气转移到他身上。
我过去扶起崖云,他让过我的手,自己伸手擦去嘴角一线血痕。
眼见那两人缠斗成一团,宛如街头混混打架,风度尽失。薄清波在旁边咳嗽一声:“两位,这里不是打架的地方,外面请。”
便是在这时,地底又传出了巨大的震动,将桌子都掀了起来,桌上茶杯茶壶全打得粉碎。
众人都静了下来,打架的也停了手。
薄清波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二皇子朝辞。”
他眼神里有种奇怪的表qíng:“今日栖凤山贵客盈门,三位皇子一个郡主齐聚于此,也难怪它如此兴奋了。”
朝辞怔了怔,这里只有他一个不知道。
“这是地底震动么?”他怒视崖云:“就算是大家都要死了,我也要先宰了你。”
他并指骂道:“知道你忍狠,没想到你竟敢杀害父皇!你……”
众人都听得心头一震。
chūn熙不禁松开了抓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