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怔地看了很久,终于收起严厉淡漠的脸色,淡淡地带着宠溺点点头:“好,听你的,不叫你蓓蓓,从今往后,你就是婉生,我江邵荣的岳婉生。”
江邵荣一把掀掉身上的被褥,同样赤条条地下了chuáng,伸手抱住了她,她只有八十几斤,健壮如他,抱起来实在很轻松。
她被牢牢地抱着,目光不知所措地往天花板上看,因为一低头就免不了会看到他双腿之间那个依旧起着反应的小家伙。
他看出她的忐忑,反而有些狡黠地想笑,冲着她小声调侃:“都感受过它的威力了,这还怕看着它不成?我跟你说,它喜欢你望着它。”
她刹那间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粉色的嘴唇悄悄地咬住,刚才短暂的怨气被他这么一闹也淡淡消去了,细细的手腕温柔而羞涩地推着他不断靠近的开阔肩膀:“江邵荣!你禽shòu……”
他幽幽地回了一句:“可是有的人,就是口是心非地喜欢着我这个不折不扣的禽shòu,哈哈……”
她瞬间被他的软语击中,心似乎都被熔解了,一脸死心塌地的笑容:“是啊,你吃定我了,江邵荣!”
他扬起头,果断信誓旦旦地笑了起来,他笑得时候眉眼特别温柔,略显成熟的嘴角还有浅浅的笑涡:“那可不是嘛,这长长的一辈子我江邵荣都吃定你了,我要让你以后的每一天都离不开我———”说到这儿,他眉头轻轻一蹙,凑近她耳边才小声接了下去:“和我的那个小家伙!”
她恨不得有个地fèng可以让自己钻进去才好,垮着脸佯装没听见,而江邵荣则是一脸征服成功,得意洋洋的神色。
☆、【思君寸寸落樱碎】(九)
江邵荣更加搂紧她的腰肢,直到把她平放在柔软的chuáng上,才缓缓地拍拍她的额头,软语道:“我知道,我们之间绝不该有秘密,可是……我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我怕我们之间因为一些并不重要的事qíng被冲击,再等等,总有一天我能说出来……我现在真的很累了,好久运动量没这么大过了……”
她敏感地追问:“好久没有运动量没这么大过了?那你之前的运动,都是和谁做的?”
他本来就是故意这样说,激起她内心的醋意,现在得逞了更是像个小孩子似的一脸得意洋洋:“瞧瞧,还没结婚呢,就要好好管理我啦?这个你也信,我江邵荣是随便逮到一个姑娘就急着做运动的人么?”
她这才有点尴尬地垂下脸,乖乖靠在了他的身边。他搂着她,很快安稳地沉沉睡去,呼吸平静的声音浅浅地传入她的耳朵。
而她却感到一阵惊魂未定,翻来覆去,脑海里依旧不由自主地反复回放着那一幕幕让自己心跳彻底停掉的画面……
慢慢的,她感到很怕失去他,于是温和地转过脸朝向他的睡着的模样,将自己窝在了他汗水渐渐冷掉风gān的胸口,长发轻轻蹭着他浓密粗粝的汗毛,却依旧很久也没有办法睡去。
天边微微露出一丝隐约的光亮时,岳婉生终于因为太过疲倦而睡去。
而没过一会儿,在指针指着凌晨四点时,江邵荣猛地从梦里惊醒,浑身浓烈的酒气已经散去了大半,他陡然想起了江父只给了自己一天时间,而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在海边和她逗留了两天了,再这样拖延下去,无疑对于岳婉生来说,又是一份危险……
江邵荣不舍地望了望刚刚睡着的她,便伸手开了一盏台灯,揉揉自己宿醉后布满血丝的眼睛,失神了两秒后,赤条条地起身穿起内裤,又套上西装。
他走前,在桌边留了一张短短的字条:“醒来不要闹,我很忙。想吃什么找阿姨就行,想买什么也可以告诉海滩上那个司机,只是我不许你离开,一刻也不许。”
江邵荣最后回眸,沉默地扔下一个暗红色的印着岳婉生的名字的房产证,愣愣地望了她一眼便一横心夺门而出。
他心里很清楚,江父虽然可恶,自己虽然对他恨之入骨,但在自己能确保保护好自己的婉生之前,必须忍耐。
而江邵荣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前脚刚关上门走远,躺在chuáng上的婉生便艰难地起身,昨晚过于激烈,导致她早上走起路来脆弱的双腿仍然觉得隐隐作痛。
她光着脚,蹲下身怔怔地凝视着那张印着自己名字的房产证,鼻子猛然一酸,喃喃地自语:“江邵荣,你来得没解释,走得也没解释,对我只是一副冷暖无常的模样,让我躺在你身边,却似乎根本抱不到你。你现在用一栋总价超过两千万的海景房耗着我,将我当做你的囚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