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女儿不小心告知李大哥了,她微笑的看着女儿,「李伯伯知道事qíng的轻重,也不会说出来的,你放心。」
朱佳萤这才宽了心,而朱汉钧再怎麽心不甘qíng不愿,也只能要奴才去请人。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脚步声,斯文倜傥的李哲伸撩袍就在chuáng榻前的椅子坐下,忧心的看着面色不佳的梁宁,「你看来很不好。」
她微笑摇头,「是吗?我觉得很好,我活着,佳萤也没事,我已经很感恩。」
「你就是这样讨人喜欢,总想好的,不想坏的。」他笑道。
喜欢?!站在一旁的朱汉钧黑眸蓦地一眯。
「只是,我不过走了一趟南方,你就发生那麽多事,真的很抱歉我都没有在你身边——」李哲伸真的很心疼。
「我在她身边就够了。」朱汉钧不悦的cha话。
李哲伸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再看着梁宁,「我带了很多补品来看你,但你的下堂夫很霸道,不许我进房,就连在门外瞧你一眼都不成。」他趁机控诉。
「我很谢谢你对我『妻子』的关心,但她需要休息。」朱汉钧特别qiáng调妻子二字,表qíng更臭了,其实,从他的言行举止,在场的任何人都可以感受他对李哲伸的敌意与不欢迎。
这麽清楚的醋意让梁宁忍俊不住的轻笑出声,却又因为笑扯到伤口,痛得唉了一声,两个男人同时急忙上前,但朱汉钧立即瞪视另一个男人,「她是我的妻子。」
李哲伸也不畏惧,「皇上已下旨……」
「我抗旨了,再不久,皇上就会再次下旨让我两人成亲。」他已经决定要拿上回皇上应允的请求,来bī皇上让宁儿再次成为他的妻。
见两人剑拔弩张,女儿还看得津津有味,梁宁连忙开口,「呃——两位,我想休息了。」
「你好好休息,我就住在附近的客栈,明天再来看你。」李哲伸柔声说。
「明天不欢迎、後天也不欢迎。」人夫则冷冷的从牙fèng间迸出话来。
见李哲伸仍然维持风度的微笑点头,这才慢条斯理的走人。
朱汉钧气得咬牙,看着都在偷笑的母女,对着妻子说:「明天他若来,你就告诉他不需要来看你了。」
「他就像我哥哥啊。」梁宁忍笑忍得好辛苦。
「连当哥哥也不成!」他霸道的说着。
终於母女俩破功,同时笑了出来,只是,梁宁笑得好痛——伤口好痛。
片刻後,朱佳萤被赶回房睡,侍从端了药碗过来,朱汉钧立即接过手,细心的chuī凉了,让她能一口一口的喝下,侍从也就静静退下。
梁宁凝睇着丈夫,他的言行举止在在都表现出他有多麽在乎她,当初自制又冷漠的男人早已不复见了。
她真的好感动,即使他并没有说出我爱你,但她都感受到了。
「怎麽哭了?伤口又疼了?」他连忙将碗放到一旁,温柔的为她拭泪。
她摇摇头,笑中带泪的道:「第一次看到你打翻那麽多醋坛子,连空气都好酸哦。」
「是,我承认,我吃醋了,但那是因为你能牵动我的心魂,也只有你能敲动我不曾悸动心,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闻言,她热泪盈眶,心qíng激dàng到说不出话来,他倾身上前,以吻吮泪。
第十章
在朱汉钧细心照料下,再加上皇宫补品以及李哲伸张罗而来的珍贵补药外敷内服、专心调养下,约一个月後,梁宁的伤势几乎都痊癒了,可以行动自如之後,自然也想家了。
朱汉钧在询问过太医,确定她身子已无大碍,可以承受舟车劳顿後,即启程返京。
几日後,一行人返回京城,朱汉钧一家先进宫见过皇帝,才返回靖王府。
呼,还是在家舒服!梁宁吐出满足的叹息声,而与唐子昴一个多月没见到面的女儿已经像脱缰野马,拉着当初护卫她回家的杨震及胡允中出门,去找唐子昴还有久违的玩伴们。
房间内的气氛静谧而温馨,夫妻俩躺在chuáng上静静依偎。
「等等!王爷他们才刚回来……」
砰地一声,房门突然被打开,温馨的气氛顿时丕变,朱汉钧倏地从chuáng上起身,下意识的挡在梁宁身後保护,没想到闯进来的竟是穆莎公主跟她的两名丫鬟。
「你们真是的——」穆莎斥责自己的丫鬟,再愧疚的看着朱汉钧及梁宁,「对不起,我的丫鬟因为我被挡在厅堂,一时替我感到委屈,就冲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