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低呼。
“当然,你以为是谁?”她问。
“可以找到她吗?”我问。
“当然,问蓝刚好了,”琏黛说。
“如果蓝刚肯说,我难道还得问你?”我说。
琏黛沉默了一会儿,她说:“对不起,我太笨了,无法与你沟通,我告辞,”她拿起手袋站起来。
“琏黛,”我拉住她,“对不起——”
“再见。”她什么话也不说,拂袖而去。她被得罪
蓝刚问:“怎么了?”
我心头很闷,为了蓝玉,我一提起这个名字,就会得罪人。我说:“她生气,走了。”
“哦。”蓝刚说,“让她走吧。”
如果只是女朋友,让她走吧,如果是朋友,可没有这么简单。
“我去找她回来。”我说,“我先走一步。”
“别傻了,她怎么会回家!”蓝刚笑道。
“她不是那样的人。”
“当心,家明!”咪咪笑道。
我走了。经过花店时买了一束花。
也许琏黛根本不喜欢一大堆人一起见面,咪咪比宝儿更乏味,我难道不知道?
我到琏黛的寓所按铃。她出来应门,正在洗头,头发湿湿地裹在毛巾里。
我说:“不介意我进来?我是来道歉的。”我把花递上去。
她笑。气早消了。
“请进。”
她用大毛巾擦着头。“下次不用买花,我会误会的。”
“我不喜欢空手到别人家里去。”
“谢谢,下次买水果吧,巧克力用不着,我一辈子都不吃糖。”我坐下来,看着她把花放进花瓶里,她有一只很高的水晶花瓶。
“你的名字不应该叫琏黛,”我说,“应该叫玫瑰,或者是丹蔽。”
“你自己已经是家明了,且不心足?”她笑,“怎么老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第四章
她把头发梳通,披在肩上待gān。
水晶帘下看梳头的光景恐怕也不过如此,诗人们把幻想扩大,得到了满足,后世的人以为他们家中真的有一座水晶的帘于。
“你想知道什么?”琏黛问。
我笑,“几乎不想问了。”
“还是问吧,是不是蓝玉的事?”
我诧异:“你真是聪明至斯!”
她忽然嘲讽起来,“有什么用?并没有因此提拔我一把,我还是果在这里。聪明对一个女人说是负累。好了,你要知道什么?”
“蓝刚为什么与她不和?”我问。
“我们不知道。”她摇摇头,“但是他们还常常见面,我还没见过蓝玉几次,她是一个很美的女孩子。”
“美,倒并不见得,她没有你神气,”我说,“那日蓝刚的生日,你见到她没有?”
“她没有打扮,打扮起来是很美的,小时候大家一起划眼圈,数她最艳。”
“你不觉得蓝刚对她特别冷淡?”我问。
“早就觉得了,蓝刚对女人一贯如此。”
“为什么?”我说,“蓝玉是他的妹妹。”
“真的不知道,”她为难的说,“我的习惯是不探人私隐,我对别人的生活不感兴趣。”
“对不起。”
“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追究?”
“我喜欢这女子。”我坦白的说。
“呵。”
“我想认识她,真的。”
“如果我有办法,一定帮忙。”琏黛说,“我会记得。”
“谢谢你。”我说,“我要告辞了,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