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知道你的名字,请告诉我。"
"叫我琴。
我讶异,"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
他微笑不语。
或许是他的艺名,我随即又恐怕他是那种人,但凭我敏锐的直觉,又认为他雄姿
英发,不大像。
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不关我事,知道后反而有负担,白替他担心。
琴。不过他真的仿佛与琴已经化为一体,无分彼此。
"你会在一个雨天,碰见他。"'
"什幺?"我一呆,"你说什幺?"
"你不是想知道你会在什幺qíng形之下遇见你的真爱吗?"
我张大嘴,"在一个雨天?"
"是的。"
"纸牌说的?"
"是。"
"雨天?我生命中的雨天已经够多了。"
"没有商量,你必然会在雨天遇见他。"
"还有什幺消息?"
"真贪心。"他喷喷连声,不以为然。
"你说一些不说一些,好不讨厌。"
"我费了一夜的时间为你算得jīng疲力尽,再也不能的了,我的道行不够。"
"然,跟你的琴技差得远矣。"
我忽然盼望下雨,换句话说,我希望再恋爱。对着琴,我猜他是知道我心事的,
我面孔红了。
我咕咕,"本市一年倒有两百天是雨天,哪一个雨天?"
"好好的等候,生命有无数意外,半数属于喜乐,振作一点。"
"琴,不管你那三脚猫的纸牌算命灵不灵光,我衷心感激你给予我的关怀。"我
是真心的。
"顾客永远是对的。"他含蓄的说。
"你对每个顾客都这幺好?"
"不,只是美丽而哀伤的顾客。前几日你推门进来,吓我一跳,面色苍白,神qíng
绝望,浑身湿淋淋如落汤jī,憔悴兼疲倦得到极限,又撑着木杖,真怕你支持不住。"
"真的?"我悚然而惊,"真的那幺糟?"
"你自己不发觉吧?幸亏我们这里没镜子。"
我摸摸面孔。"今天呢?"
"判若两人。"
我松口气。
"不用纸牌也知道你在转运。"他还是鼓励我。
"我此刻仍觉得累,"我说,"不过心qíng已经好转。凡是可以发生的事全已发生,
我老同自己说,不可能更坏了吧。套句ròu麻的陈腔滥调:冬天已经来了,chūn天还会远
吗,或是黎明之前的深夜特别黑暗之势……"
"他对你很坏?"琴忽然问。
我不出声,行方对我实在不算好,因此更加不能诉苦。对那幺坏的男朋友尚且念
念不忘,岂不是犯贱?痛剿他也不行,因为当初同他在一起也是自愿的,事后做其失
足少女状,加多三成羞耻。
"你很好qiáng。"
应该如此。这是现代人应有的态度。
"我觉得他配不起你。"人夹人缘,琴从头到尾站在我这边。
我微笑,"我也这幺认为。"
"好女孩!"他竖起拇指。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结识到朋友。"
"找工作有没有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