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瑟缩一下,傻笑,“哈罗。”
“不想冻死就进来。”
吐吐忽然驯服地伏在地上,呜呜作声。
映珠对它说:“你也进来吧。”
我搓着手,“请给我一杯热可可。”
“你俩把整个约克区都吵醒了。”
“呵是是,对不起。”
“有什么话快说。”
“映珠,事实是这样的,见过你一面之后一直念念不忘,这些年来也没有固定女友,我总是盼望与你重逢,如果我所犯不是不可弥补的错误,请给我一次机会。”
映珠皱起眉头,“你不但是沙文猪,且喜ròu麻当有趣。”
“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捧着头叹息。
“为什么不待天亮才来解释?”
我苦笑,“等得到天亮就不必上门来了。”
“我从来没有给人那样骂过。”
“我知道,我也从来没有那样骂过人。”
映珠叹口气,“说真的,少年的我,脾气真是不敢恭维。”
“现在好多了。”我安慰她。
“是,好多了。”
大家坐下来,话题就那样展开。
我们谈到天亮,误会也就自然冰释。
后来?故事一定有个结局?
第二年冬天,我们就结婚了。
我把帖子寄给王少良,少良的反应奇突,他拨电话过来恭喜我,“新娘的名字有点熟,是熟人吗?”他已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一对孪生儿是女孩。
吐吐一直跟着我们。
它好像从来没属于过王少良。
某一个除夕夜,要不是它老人家贪玩,被车房门轧伤了腿,也许江映珠此刻已成为王少良太太。
也许不,映珠同少良xing格合不来。
不过,那件意外促使他们迅速分手。
所以对于吐吐,我与映珠都十分锺爱,它是我们的爱犬。
除夕则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仍有梦见母亲,并且告诉她,我已结婚,但是没有再哭。
我心满意足。赐衣
香浩明那日到琴瑟酒廊去,完全是因为做成了一单小生意,赚了六个位数字的佣金,有点欢喜,便先跑到酒廊,打算叫一瓶香傧,等朋友前来一起庆祝。
浩明一进酒廊,便发觉气氛有点异样。
是的,人客的欢呼声好像太热列了一些。
停睛一看,浩明明白了。
只见一个身栽苗条的女郎穿着非常单薄的纱衣,踢去了鞋子,正在酒吧长台上款摆跳舞。
她一定是喝醉了,要不,就是服了药。
浩明走近,刚好那女郎背着腰弯下身子,呵,是容貌秀丽的一个年轻女子,化妆已经糊掉,额角不知是汗是油,卷发一丝一丝搭在脸上与肩上。
她身上的衣服薄如蝉翼,只能遮住重要的部位,每当她一踢腿,一扬臂,众人便报以热列的欢呼与掌声,立意把好戏看到底。
女郎兴奋地回报以更豪放的舞步。
她扭近一个洋汉,那外国男子猥琐把手伸过去,想捉住女郎的手臂,她一缩,他只抓到一只蝴蝶结,用力一撕,女郎的肩膀露出来。
够了。
香浩明这样对自己说,够了。
他推开状若禽shòu般的几个客人,跳上台去。
他大声叫:“莉莉,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我们等你呢。”
他一边脱下外套,裹住她半稞的身体,紧紧把她拥在怀中,不让她挣扎,“莉莉,彼得在家等你,我们走吧!”一边把她拉下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