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形苗条的女子先现身,斜斜靠在门框上,且不进来,她化妆明艳,穿件鲜红色紧身衣,一双丝绒细跟鞋衬托得她腰是腰,腿是腿,若有男人在这间房间内,一定引起口哨声。
我瞪着她,这是谁?
她开口了,懒洋洋,腻嗒嗒的声音:“我不信这里数huáng玫瑰大,我倒要同原着人论论理。”
我忍不住问:“你是朱锁锁?”
子君哗哈一声掩嘴笑出来。
我马上知道自己猜错了。
那标致的女郎刁泼地指着我冷笑,“好好好,你胆敢认错我是那小捞女,我心都凉了,没想到我沦落到这种地步,倒要叫读者来评评理。”
我叫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有眼无珠,你是姜喜宝。”
喜宝白我一眼,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正在尴尬时分,另外一个可人儿出现了,在喜宝身后嘿地一声,“这位姐姐,年纪也不轻了,凭地毛燥,说你像朱锁锁,未必就是委屈了你,至少让你拣回十年青chūn,白便宜了你。”
子君连忙上前,一手拉一个,“一人少一句,来来来,给我坐下。”
喜宝儿大怒,“什么胆敢在我家放肆,撵出去!”
朱锁锁绝不是省油的灯,立刻撑着腰回嘴,“你的家?原着人叫我走,我立刻就走,毫无怨言。”
走?我怎么敢叫她走,她那本书还得再版呀,我捧着头,急急陪笑,“大家静一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她们之中没有一个是好缠的。
终于还算给我面子,气呼呼各自坐在一角,不出声了。
我轻轻说:“玫瑰的脾xing比你们好得多。”
谁知喜宝与锁锁异口同声道:“我们怎能同她比,可见你写她的时候,特别用心。”
我不由得搔搔头皮,“写每一个角色,我都不敢不用心。”
锁锁过来坐我身边,“写那么多,可见文章不值钱,生活bī人。”
我叹气,“真的,几时带你们一起上去见编辑,叫他们加稿费才是。”
喜宝儿在那边笑,“不要写了,到我的世界来,我养活你。”
我无奈,“你在你的世界里我无事可做,没有意思。”
喜宝挪揄我,“天生劳碌命。”
我仍问:“玫瑰呢?”
连子君都说:“这人讨厌,偏不让她见huáng玫瑰。”
这时一个小女孩捧着银盘子进来,“各位请用点心,原着人最爱这莲心百合汤。”
我细细打量她,“你是周承钰吧,为什么还没有长大?”
她笑,放下银盘,转转个圈,变成一个少女,直发素脸,白衣白裙,拉住我的手。
子君在一边羡慕的说:“你看你多幸运,笔下写出那么多人来。”
朱锁锁问我:“你愿意进入谁的世界?”
我坦白的答:“我笔下变幻有限,如果真有选择,我愿意进入卫斯理与白素的天地。”
众女生不住啐我。
“不是说文人相轻吗?”
“漪O她兄弟,她崇拜得他死脱。”
我在她们带领下,参观这幢海边别墅。
喜宝说:“三层高,地库是游戏室,二楼是书房与会客室,三楼是卧室,很普通,无甚特色,你对建筑一贯不甚了了,并无jīng心为我们设计住所。”
真的,我有点惭愧,一贯笼统地把她们安排住进白色近海的别墅算数。
众女生又笑,“且都叫做落阳道一号,没有第二个地址,落阳道一号快成为女生宿舍。”
她们嘻笑绝倒。
我被嘲笑至面无人色,抵抗曰:“读者们并无异议。”
子君反问:“读者的抗议声你听得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