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在什么地方?”
我把香烟与打火机递给她。
她慢慢吸进一口,慢慢喷出来。
“你没什么事吧?”我好奇的问。
“我知道我在恋爱.我爱上了一个人。”
“这不难知道,你的症候如何?”我问。
“我渴望见到他,在人群中想念他,他笑我高兴,他板起脸我不宽畅,我想讨好他,为他做事,有时候我妒恨他,有时矛盾的想,他永远不会选中我。”
“够了,征象完全符合,你已爱上了他,换句话说,你对他的感qíng是qiáng烈的,与众不同。”
“是。”
“请他来吃饭吧。”
“我不能够。”
“为什么?他对你好不好?”我问。
“好,好得很。”
“请他来聚聚呀。”我说。
露看着我,脸上露出非常特殊的神色——
“问题是,他是一个女孩子。”
我的手在半空中挥舞,忽然停止。
我手停口呆。“上帝!”
“是的。”露说。
“露!”
“对不起。”
我说:“这不行的呀,露,你不是真的吧?”
“我已经告诉你了。”她坐在沙发上,皱起眉头,一脸的烦恼。
“你自己是女人,怎么可以爱上一个女人?”我瞪大眼睛,嘴里冒着水,“我知道你是一个脱俗的人,但是我们不能违反自然,你明白吗?”
“我明白。”露说:“我不是村妇,我是一个见习律师。”
“露,你应该当心!”
“我不能控制。”她愤怒的说:“爱难道是罪恶?”
我问:“难道你的花是送给她的?”
“是。”
“她开车送你去音乐会?”
“是。”
“你一直在约会她?”
“是。”
“你们一起做些什么?”我骇然问。
“天!”露吼叫起来,“肮脏的心!”
我的声音也提高,“露!你太过份了。”
“我没有错!”
“社会不会原谅你。”
“那个下流社会可以去地狱!我并不血腥关心,”她指着胸口,大声说:“我要自己快乐!你认为一个女人可以关在一间公寓里多久?”
“那么去找一个男人!”我的手刮打她的脸。
露一手把空酒杯扫在地上,她凄苦地发怒了,“然后社会就原谅我了?”
“对不起露。”我震惊,“露——”
“你不明白,是不是?”
“她是谁?”
“她是谁不要紧,要紧的是我在她身上看到别人没有的优点。”
“是的,女人可以互相爱惜,但是你不能把她当男人,你不能占有她,你不能与她出双入对,你不能。”
她捧着头,看着我。
“女人不能与女人恋爱。”我说。
她还是瞪着我,眼睛里全是倔qiáng。
“把整件事忘掉好吗?”我恳求露。
“我不要忘记。”露说:“我很快乐。”
“你看上去并不很快乐,”我说。
“我爱她。”
“如果你爱她,也替她想一想,如果只是一时冲动,多么不值得,你们也得想想将来。”
“值得与不值得!”露说:“你们只知道这样衡量事qíng,值与不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