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想起采,“那帧日本地图你画妥了没有?”
正印一贯瞠目结舌,如五雷轰顶般问:“什么日本地图?”
宁波说:“我多画了一幅,明早给你。”
正印松口气,“谢柏容比我们高一班……”
第二天放学,宁波与正印结伴走出校园,正印忽然紧张地说:“看,谢柏容。”
宁波抬起失,她失望了,谢柏容huáng头发huáng眼珠,甚至连皮肤也是huáng色,只不过一个笑容比较可嘉罢了。
只听得正印喃喃道:“怎么才能叫他注意我?”
宁波看看她,轻轻吆喝道:“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宁波伸出左脚,绊住正印右脚,正印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冲,时间算得准,刚刚谢柏容经过,反应快,伸出双手接住正印。
正印有点láng狈,可是立刻喜出望外,“谢柏容,谢谢你。”
谢柏容连忙说:“邵正印,幸亏你没摔倒。”
宁波退开几步眯眯笑。
稍后,正印松口气,说:“他约我看电影。”
“那多好!”
“宁波。”
“嗯?”
“你真聪明。”
“谢榭你。”
“将来,你会谈恋爱吗?”
宁波笑,“当然希望我会。”
“你会主动追求男生吗?”
“那要看他是谁了。”
“宁波,你一定比我出息,可以想象我一辈子是穿了漂亮衣服与男生约会就过一辈子的人。”
宁波拍拍正印肩膀,“才不会,你爸妈那么优秀,你一定得到遗传,喜欢男孩子不是罪过,你放心。”
坐在前座的司机,听到这样老气横秋的对白出自两个小女孩之口,不禁讶异地笑了。
自上一次约会起,宁波与坐在她身后的罗锡为有机会便说上几句活。
“我们家的移民证出来了。”
“这么快?”
“这一两个月内就要成行。”
宁波不语,只是低头颔首。
“我给你地址与电话,我们可以通信。”
宁波微笑。
得知这个消息后宁波对罗锡为较为冷淡,他是必定要走的人,她不打算与他太过接近,免得将来难过。
一天,正在房中做功课,正印叫她:“宁波宁波,来看,对面搬进来了。”
宁波知道对户装修了许久,在露台里可以看见工人进进出出地忙碌。
宁波放下笔去与正印看个究竟。
只见到一个白衣白裤的少年正在斜对面阳台安放盆栽,一抬头,看到两个小女孩好奇的眼光,朝她们笑笑。
正印朝他挥挥手。
宁波看她一眼,“他起码有十六七岁,是个大人了,那么老,不适合你。”
正印刚想发言,室内转出一个梳马尾的美少女,穿小翻领白衬衫配三个骨花裤,走到少年身边,双手绕住他腰身,姿态亲热,嘻嘻哈哈笑起来。
正印问:“她有没有十六岁?”
宁波仔细地看了看,“有了。”
“我多希望我也有十六岁。”
宁波说:“我也是。”
正印说:“足十六岁,妈妈说会准我跳舞到十二点。”
宁波却说:“到十六步,我可以替小朋友补习赚点零用。”
邵太太这时匆匆忙忙过来说:“呵,你俩大这里,听着,对面有人搬进来了,以后,换衣服的的候,窗帘拉严密点,知道没有?”
两个女孩齐齐答:“晓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