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宇愣了愣。
“钱拿去追女人,别的不要问。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魏邵天从冰柜里拿出一桶冰块,包在毛巾里,敷在太阳穴上,“还有,你最近小心点,去场子里别太嚣张,保不齐雄帮的人就拿你开刀。”
二十几岁的小伙子,有钱花当然开心,也不再刨根问底,“用不用再买份人寿保险啊?我没爹妈要赡养喔。”
他气得摇头,“我怕你有钱没命花啊,衰仔。”
“天哥,你别咒我。算命的说我能活到八十九,子孙满堂。”
魏邵天边骂边把人赶出去。终于天下太平,他把冰袋按头顶,躺在办公椅上望住天花板发呆。
冰袋化开的水滴在他的脖子上,冰凉舒畅,水顺势流下,好似一只玉骨冰心的女人手,一路向下探,沿途勾起阵阵酥麻。深呼吸,好似身上也染上了一丝琥珀香……他赶紧冰袋扔在一边,心里骂着,妈的,难不成真中邪了?
好在要清心寡欲,还有一个方法。他掏出手机,开始玩贪吃蛇。
浅绿色屏幕上一只黑色的小蛇,越吃身越长,越吃越贪心。吃下去的越多,反而越难抽身。最后不是首尾相接,自食其果,就是无路可逃,撞壁而亡。
屏幕上无情的打出“GAME OVER”的字样。他刚准备合上盖,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离婚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不过你给我找的那个律师,有点邪门。我见了她之后,晚上发梦,白天头痛,你说奇不奇怪?”
“明明你自己心里有鬼,见色起意,怪人家律师?”
“想跟我睡的女人排成队,我没这么饥渴。我讲真的。”
“神经病,挂了。”
魏邵天收了线,起身将保险柜上锁,提了提裤子走出去。
齐宇和钟叔在车库抽烟,聊得正尽兴。
“天哥,去哪?”
他坐进车里,“去泻下火。”
“叫上次那个学生妹过来?”
“太嫩了。”
“那荷官?”
“有点腻。”
齐宇一边发信息,一边问:“天哥,不如直说你要找哪个,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化妆还是不化妆的。”
“你先前说的那几个,长什么样都忘了,先叫来认下脸。”
“都叫来?天哥,你一天一夜都没睡觉了,不用玩这么过火吧。”
齐宇扭头,见一双利目正瞪着他,立马改口,“我这不是怕你忘了明天谈和解的事情……”
“难得你记得这么牢,到时提醒我。”
魏邵天的手伸过前座,勒上齐宇的脖子,“看你春心荡漾,真喜欢大律师?”
“美女谁不喜欢……”
“真喜欢,我帮你追。”
齐宇憋红了脸,“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我不想吃快餐。”
“太阳还没下山呢,你已经讽刺我两回了,活腻了?”
“没、没。”
魏邵天松开手,直截了当道:“我帮你把大律师追到手,你帮我办件事。”
“咳……”齐宇喘一口气,“天哥,不是真要买保险吧?我说笑的。”
魏邵天拿出手机,看了眼日历,“有台风,下周那批货进不了港,最快也要拖到月底,到时你去帮我探下风。魏邵雄盯得那么紧,多半是批‘大货’,你醒定点,别失手。” 同一间办公室,同一台沙发。
不同于前一次的是,这次坐下来,魏邵天没有再玩手机,而是从头到脚仔细打量她。
白白净净的一张瓜子脸,透着健康的红润,长发被挽到了一侧。她正低头看材料,办公桌下一双腿又长又直,职业西装裙绷得曲线分明,雪纺上衣领口开得恰到好处,最勾人处恰要若隐若现才够人遐想。
第一眼不惊艳,第二眼却欲罢不能,再看第三眼,就要被勾去魂魄,吸走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