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絮,送佳婿。
不就是给人送好女婿来的吗?
祁宴:“你也别光给别人送了,要是看到还过得去的就收了呗。”
宋葭絮干脆直接坐在地板上,她把玩着码表,斜眼看他:“我要跟霍教练打小报告,说你怂恿人早恋。”
祁宴耸耸肩:“喜欢谁就先预定啊,万一被人抢走了找谁哭去?”
宋葭絮面色有些古怪,小声嘟囔:“担心我,你不如先担心你自己吧?”
被哥们惦记上都不知道……
后面这句话宋葭絮只敢在心里想,没胆子说出口。
“说话大点声,送女婿的,咱俩认识这么多年,你就不用在我面前装淑女了——哦,你好像也没装成功过。”
宋葭絮作势起身要走:“我那是不屑装!嗳,你再这样可就没人陪你聊天了啊!你都不知道你一进到会馆,就像要找谁寻仇似的,只差手上提的是袋子,不是西瓜刀!”
“哪那么夸张?”祁宴轻笑一声,不以为然。
说完他回想了下,好像当时是有几个人想往他这儿走过来的,却不知道为什么中途就换了方向。
他摸了把自己的脸。
难道他表情真的就那么吓人?
宋葭絮又坐了回来,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说吧,谁又不长眼,惹到咱们宴哥了?”
祁宴脸上笑容垮了下来,又恢复成那个阴沉的样子。
他伸手在水面上胡乱拨弄,冷哼了一声。
“除了姓霍的那个狗逼,还能有谁?”
两人明明是同桌,一整天却都说不上话,偶尔必要性地说几句,还能搞得火.药味浓厚,他光.气都气累了。
偶尔吧,当他真的无心越过了那条“楚河汉界”线,霍则的眼睛就会冷冰冰地扫过来,灵敏得跟眼睛上装了雷达似的。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霍则才会把眼神分给他。
祁宴越想就越是生气,他转过身,纳闷问:“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扭捏成这样?我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他跟我翻脸的原因,问了他也不说,就一个人在生闷气,这是要我去搞个读心术来读他的心吗?”
以前两人座位隔了老远,他要这样阴阳怪气,祁宴也没机会体验到。
可这回不是啊!
他们班主任说了,这次座位要维持一个学期!
等同于有接近半年的时间,两人都是同桌。
看着别人下课都能找同桌唠嗑几句,祁宴就闷得发慌。
“他要真讨厌我吧,他就把话说清楚,我找他要把事情掰扯开,你是没看到他连光是跟我多说一句话,都像受了什么万千苦楚,我简直……唉。”
祁宴发愁。
宋葭絮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很没良心哈哈大笑。
她笑完后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看着没好气瞪向她的祁宴:“你要是会读心了,他肯定跑到你看不见的地方你信不信?”
祁宴瞪大双眼:“不至于吧?”
就怕他怕成这样?
宋葭絮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实在看不下去,善意提醒道:“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的原因,说不定不是讨厌你呢?”
他们三人打小开始就在灿阳这里接受训练,作为同年纪的三人组,难免比其他人要来得熟悉些。
对于霍则和祁宴的这门官司,宋葭絮作为旁观者,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化,她不说了解得十分透澈,却也是知道些七七八八的。
──可能比祁宴这个当事人知道的,都还要来得多一些。
祁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脸上的错愕藏都藏不住。
“啊?不是讨厌还能有什么理由啊?”
宋葭絮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仔细品品。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家吃饭啦,你要是想通了什么,就先跟我说吧!”
她拍了拍自己:“心灵导师宋葭絮,为您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