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颇具挑衅的意味。
总被他警告不要靠近自己,这回祁宴倒要看看,霍则逼不得已主动接近自己的憋屈样。
霍则眼眸深沉,望着祁宴时的眼神就像一汪黑压压的池水,看不见池底,仿若深渊。
那眼神太复杂,祁宴没来由地觉得有股窒息感,只得故作镇定地仰起下巴张开手:“赶紧的,没看生活委员等着吗?”
那姑娘听了还真一本正经地点头,眼睛直盯着那卷尺。
“快点,后面好几位同学等着用呢!”
整个班级只配给一卷,光祁宴和霍则互相测量就已经耗去不知多少时间,生活委员等得都有些不耐烦。
霍则握着卷尺的手紧了紧,在祁宴催促的目光之下扯出带状的尺子。
靠近时,他的动作特别小心翼翼,气息还是憋着。
量尺缠上祁宴身体,慢慢被拉紧,把衣服勒出皱折。
霍则修长的手指离祁宴的胸膛仅仅隔着上衣和薄薄的塑料尺。
也不知道是不是祁宴的错觉,总感觉霍则表情好像有点僵
察觉这点,祁宴微愣。
不过就是帮人量个胸围,至于吗?
霍则收起尺子,祁宴盯着他,脑袋不停思索。
真讨厌自己到连帮测个数据都这么难受?
他听着霍则对生活委员报了数据,当祁宴听到他口中说出的数字后,表情瞬间严肃起来,当即不再纠结刚刚的事。
他现在在意的事情更为重要。
站在霍则面前帮他量胸围时他就注意到了,霍则的身高要比他高出几公分。
身高比不过他,连胸围也差了将近四公分,这个事实让祁宴心情越发不好,上课时都臭着一张脸。
放学进到家门,祁宴把手里的书包放到沙发上,刚洗了手就往厨房奔。
他打开冰箱,拆了罐牛奶咕咚咕咚,三两下就喝完。
正在洗菜的梅姨傻眼,她是他们家请来处理家务的阿姨,本来正在洗菜,瞧见祁宴拿了牛奶就灌,回过神来后,急忙跳了起来。
她把祁宴手上的罐子夺走,到手时却发现已经空了。
梅姨一脸忧愁:“哎哟,你这孩子,这冰着呢,喝那么急做什么?”
祁宴舔了下嘴唇,冰凉的牛奶下肚,感觉积了一天的火气都去了不少。
他笑笑:“我这不是着急着想长高吗?”
梅姨呵呵笑着:“你都一米八了,还想长多高?”
实际上是一米七八,但祁宴向来直接四舍五入,对外都说自己有一米八。
祁宴想了想,也没什么追求:“比霍则高就行。”
输给谁也不能输给他不是?
梅姨也是知道霍则的,她在祁家待的时间久,小时候祁宴就常邀霍则到家里玩。
两人感情很好,吃饭过夜什么的都是常有的事,因此梅姨对霍则并不陌生。
听了祁宴这番话,梅姨却轻拢起眉:“要比阿则高啊……那可困难了……”
“……”
祁宴嘴角抽抽。
怎么还没成功,自己人就先给他泼冷水了?
不过想想也是,打从以前开始,霍则就是别人家孩子典范。
优秀得会让以前的他也跟着自豪,觉得他哥儿们真牛逼!
但现在两人闹翻了以后,不得不承认对方还是挺厉害的,但比起钦佩,更多的是有了想要竞争的心思。
他不想只是看着霍则的背影,而是想跟上他,走在他身边,同他并肩。
回房换了套衣服,祁宴拎了泳具袋往外走:“我去游泳,晚餐前回来。”
祁宴的时间管理做得特别好,自主训练这事从来不需要别人去催他,哪怕把他一个人放到荒岛上,他都能心无旁骛地锻炼身体,一天也不曾懈怠。
这时间点向来是祁宴锻炼的时候,不是在学校,就是去游泳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