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一句,她连忙闭紧了嘴,想着今日实在是疯了,竟把自己置于险地。
宇文护嘴角微扬,只看着般若,可在黑暗中,般若却能感觉到他的灼灼目光,连忙微微移了移身子。
“你可知晓,如今你这模样……”半晌传来宇文护戏谑声音,落在她耳边,“越发让人爱不释手。”
才说出那话,他又近身而来,略有薄茧的手滑在她腰间,“般若,般若……”他低低唤着,一句又一句,仿佛这世上好听的两个字眼,在他唇中不肯离去,只得一遍一遍的唤着。
却又一手撩过她的衣襟,一边唇角又蹭上她的白皙脖颈处,般若只不住听着外头的动静,只盼着宇文毓和独孤信能快些离开,她一边推搡着宇文护,又不敢发出声响。却不知过了多久,宇文护竟偷摸着褪了她的衣衫。
“别……”她少了往日那母仪天下的气魄,倒有些依侬委屈了,“你只知欺哄我,却不为我着想,若你我这样子被他人瞧见……”
“瞧见又如何。”宇文护还笑着,“谁瞧见了,就把谁眼珠子挖出来。”
“那你可是连我阿爹也不放过了。”般若却因这句恼了。
“你恼了?”宇文护从未见过般若这副模样,心里不知为何欢喜的很,“嘘”,他炙热掌心捂在般若唇边。
这一来,般若越是慌乱,只以为她阿爹和宇文毓已要进来了。
宇文护只觉得现在百爪挠心,身子贴着她,滚烫的,身体的悸动在放大,喘息越发急促,忽然一句,“般若,我渴了……”
“宇文护。”般若正欲开口斥他,身子一个战栗,他与她,已在一处了。
她惊愕至极,却怕发出声响,只拽着宇文护,狠狠的掐他,可身上尚还沾染宇文护的温度。
“般若,莫怕,外头早没人了。”耳边还传来宇文护那戏谑至极的声音,他是习武之人,自然听力非比寻常,竟一直在耍弄般若。
般若只觉得身下一阵疼痛,好似生生被人凿穿,又有股子酥软,“宇文护!”她微张着唇,双手死死掐着他的臂腕,可却一丝力气也无,气急只得俯身在他肩头咬上一口。
第96章 番外(二)虐呀虐呀……
明敬皇后过世的那一天,下了一场大雪,好似将这天下的污垢都遮掩的干净。
那天,的确下雪了,他拥着她,就像拥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听着她气息微弱,感觉着她身子渐渐冰凉,“阿护……”她唤那两个字的时候,千般柔情,万种相思都含在其中。
她瞳孔渐渐失了往日风采,却一直死死的看着宇文护,她唇色越发苍白,苍白的可怕,“等她长大了,你告诉她,她的母亲,是这世上最傻的女人……”
他一点也不想看那个孩子,一点也不想。
她的声音低喃依侬,“独孤天下。”就像是在说着闺中私语情话,却忽然笑了,不知在笑谁。
所有的思绪,都停在那一刻。
她看着宇文护,一直看着,似乎想把这模样牢牢的记在心底,过忘川之时也不要忘记般。
权倾天下的大冢宰宇文护在那一天就一病不起了……
直到,另一个女子的出现。
那个人,是个孤女,没有名字,只是别人都叫她曲一阙,只因她唱曲好听,因而被人送进了大冢宰府中。
人人都说那位曲一阙,是世上少有的美人,若不然,怎会入了宇文护的眼。
伽罗见过她,是在那天。
春暖花开,草长莺飞。
那的确是个很舒服的日子,透着半许柳叶飞扬,宇文护忽瞧见那个站在湖畔的女子,一方轻纱覆面,只余那双清眸,恍若只在一刻,他却已经想起了隔世之事。
“曲一阙”那女子缓缓仰起头来,目光映出他略有些迷离的面容,仿佛他,在透过自己,看着别的什么人……那女子轻言巧笑,再惶恐的低下头去。
他缓缓走上前来,只是两步,腰间环佩轻摇,落得几分朝阳余韵于身侧,居高临下,轻启唇道,“你似是很怕我?”
她抿唇,深吸了口气,再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嗜血成性的大冢宰,“不怕。”脸却苍白的可怕,可看的久了,竟觉得这位大冢宰,竟颇有几分俊俏模样,掩住了眉宇中的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