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行至未尽_作者:风暴栀子(37)

2019-04-11 风暴栀子

  鸣人怔了怔,像是被她的话击中了胸口,有一点闷痛,想了想,微微苦笑着说:“可能……是因为爸爸太笨了吧,是个如果不亲身经历过,就学不到教训的笨蛋。”

  日葵摇了摇头,软软的发丝因此在他身上蹭了蹭,“爸爸不是笨蛋——如果是的话,我们的村子不就遭殃了嘛。”

  “谢谢女儿夸奖!”他哈哈笑起来,忽又安静下来,手指慢慢抚平她的柔发,“日葵……你恨爸爸吗?你妈妈一直没有回来,博人到现在还没有原谅我呢。”

  日葵有些默然,方才独自一人时,在脑海中反复浮现的许多事,现在又涌上心头,其中有雏田的脸,佐助的话,樱的眼泪,以及莎拉娜的冷笑。

  最终,她把手覆在父亲粗粝的手背,头歪在他胳膊上,眼睛望着那冰凉而温柔的安详月色,用一种安慰的语气说:

  “我想,爸爸和妈妈像这样分开反倒很好。这样,你们都可以自由了,不是吗?”

  鸣人低头看着她安静的样子,胸口揪紧着疼痛。年纪小小的孩子,哪个会在深夜望月呢,她却连这点也像她的母亲。

  一种他最难承受的情绪,在心脏中涌动,但他最终只是收紧了抱着女儿的手,温柔地低声说:“日葵乖,你真的该睡觉啦。”

  26

  宇智波佐助走了以后,日向雏田像往常那样生活。

  每隔一两个星期,她就去见日葵和鸣人,有时是陪着日葵捉迷藏放风筝,有时是在家教鸣人做味增汤,直到夕阳西下时才闲适而归。鸣人若是要去送送她,她便温笑婉拒,提醒他去盯好灶台上煮着汤的锅子。她与他终于找到最为合适的距离,分食同样的面包,却并不从同一块取食,饮同样的酒,却并不用彼此的杯。

  有时候花火会上山来看她,有时候她一个人去擦拭宁次的墓碑,有时候她会走长长的小道去那一脸不高兴的老爷爷家买东西。

  她在自己的木屋四周种了很多花,没有任何事情可做的时候,就蹲在花圃里侍奉,然后静静地看着沉默的泥土拔出嫩芽和鲜花,有的又依照时令凋谢了,便仔细处理剪枝,留待来年再开。

  最后,每天晚上睡觉前,例行去喂佐助院子里的鱼,算是这一整天结束的标志。

  说是十分清闲,但却也算得上充实,何况她现在做什么都很缓很慢,不怎么熬,一天就过去了。

  每当进入夜晚,总是不太有困意,也许病会使人清醒,也许只是想多赚一点时间。这时,她便会坐在那不大不小的窗边,望着月亮,在心里默默想起那个黑发黑瞳的人。

  明月由圆而缺,又从缺回满,她望着,想起他眼中漂浮的月影。白眸静静,难辨思绪,像是百无聊赖,又像是兴趣盎然。

  这时,往往也是佐助结束一天的工作,独自饮酒望月的时间。

  教官的工作并不适合他,但既然接受了,也就不会翘班。每天的日常活动,就是随便翻阅一下大名给的文件,然后布置一大堆极其困难的任务,接着就撒手不管,对这群小孩放任自流。心理辅导?游戏活动?不好意思,在他宇智波的地盘,一概不设。

  他这种“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的粗暴政策,着实让这些在和平年代长大、被父母捧在手心的毕业生痛苦不堪,却又对他那三勾玉的红瞳深觉敬畏,个个都只能在私下管他叫“恶鬼教官”。

  不过这方法倒也算是有效,他们渐渐从哭爹喊娘、抱头鼠窜的生瓜蛋子,变成了能够有条不紊处理各种局面的合格忍者了。

  戍边的生活既辛苦又无聊,离开了家人朋友,铺天盖地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毕业生们只好苦中作乐。明星八卦自然是最不需成本的娱乐消遣,理所应当的,十二忍的感情生活成了他们乐此不疲的话题。

  在这当中,佐助和樱已经聊得太多了,未免有些陈词滥调,但火影夫妇的关系却是最新出现的,时刻发展变化,还涉及全木叶最高的领袖和最有权势的家族,简直不要太精彩。

  因此,每天的卧谈会上,大家都会长篇累牍地谈论这两个人。尤其是每隔几周,有信使从木叶来沟通,会带来些最新近况,他们便更加兴致勃勃,即便是白天在佐助面前,也要交头接耳几句心得体会。

  鸦发男人屡禁不止,——这些小鬼捍卫言论自由的骨气,竟然比练忍术时还强几分——结果,自己反倒被科普了一堆无用信息,从鸣雏二人如何认识、如何告白,到他俩婚礼上来了什么人,分居后多久见一次,让人怀疑那些来替火影送信的信使,不是忍者,而是狗仔队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