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名新入狱的囚犯,因违反夜禁而遭到鲍勃的惩罚。我当然赞同任何犯错的人都该得到教训,但头破血流、濒临死亡是不是太过了?
因此,我将当时情绪过于激动、难以平复的鲍勃留下来,让他冷静冷静”拜伦不偏不倚地复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哈德里!你!你不仅把我关在那个鬼地方,还威胁我说要送我去监狱!典狱长,你不要被他骗了!”鲍勃气急败坏地插嘴道。
“注意你的态度,鲍勃!哈德里先生,也是你的上司,谁允许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诺顿典狱长倒不是多在意一个犯人的死活,而是拜伦刚才说话的时候,左手在腰侧比了个手势,显然此事另有隐情。
鲍勃还要再争辩什么,但被典狱长的一句话封住了嘴:“行了,说到底,哈德里也没把你怎么样?你一会儿直接回去休息,在家里反思反思,做事要有分寸”
“分寸”二字念得极重,鲍勃见诺顿典狱长的眼神如冰刀子般划过他,知道自己再这样不知分寸地闹下去,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
鲍勃不甘不愿地转身下楼,拜伦则跟在诺顿身后进了整个肖申克最宽敞明亮的房间——典狱长内办公室。
诺顿在自己的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带着几分审视的态度问道:“拜伦,你一向是个给我省心的好孩子,这件事到底……”
拜伦适时地从怀表里取出一物递过来,以解答典狱长的疑惑。
诺顿展开那张微微泛黄的信纸,大段大段的德文让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哦?我倒是不知道,你在德国还有亲戚?”
拜伦立在一旁解释道:“我妻子家是二战前从德国过来的,她还有些血亲,目前正在柏林美占区生活。”
信件并不算长,诺顿从头到尾读了两遍,抬起头问道:“我想,我的德语还没有退步得太厉害。这里无非是你的亲戚说,苏维埃占领区近期正散布我国虐待、迫害战俘的谣言,柏林的气氛格外紧张罢了”
言下之意就是,这与鲍勃的事,有什么干系?
作者有话要说:
1904年,德国的贺利氏发明了第一个石英紫外线汞灯
因此,我假设在四十多年后,美国的监狱医疗室能用上紫外线消毒灯了……
这里使用紫外线灯是借用其强氧化性,迅速做旧纸张
至于几个小时内到底能有什么样的效果,蠢作者就不清楚了
二战以后德国被战胜国瓜分,柏林被分成苏、美、英、法四个占领区
根据1949年5月西德成立,10月东德成立的时间点
我大胆假设1947年的柏林也不太和谐哈哈哈
二战后,各国之间关于战俘待遇问题的讨论一向都有
但本文这种神展开完全就是为了避免肖申克以后再出现人道主义危机……
以上,是作者君基于历史知识进行的魔改,请大家轻拍,爱你们!
第5章 第五章
拜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聊起时事:“诺顿先生,我想,您比我更关心政治。刚刚过去的三月,杜鲁门总统宣布,与那些体制不同的国家相决裂。这个时候舆论甚嚣尘上,最怕当真被对方拿捏住把柄”
男人的骨子里,似乎就铭刻着对血与火的热忱,近代百年战争史,更是老生常谈的话题。
因此,把标志着美苏冷战的杜鲁门主义抛出来,拜伦不算丰富的历史知识储备,也足够唬住典狱长了。
哪怕诺顿对出身民主党的杜鲁门总统并不感冒,尤其是这两年许多针对中下层人权的改革方案,简直是踩着保守人士的神经跳舞。
但诺顿典狱长依旧要承认,他是罗斯福总统合格的继承人,撑得起二战以后美利坚的架子。
“你的意思是,担心有人拿着监狱里的囚犯死亡事件做文章?嗯,这样说来,到底是不是秘密处决的法西斯战俘,的确是死无对证说不清……”诺顿典狱长能混到如今的位置上,至少于阴谋诡计上的智商,还很不错的。
拜伦点点头,不再多言,显得比上司更聪明,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诺顿捏着那张信纸,沉吟半晌,接着说道“你的顾虑有些道理,杜鲁门向来喜欢在新英格兰找麻烦……该死的,就因为我们是共和党的铁票仓?
这又快到大选年了,我们不能往枪口上撞。鲍勃的事,我会处理妥当的。你回去查一查之前的记录,看看是否还有,在我任期内发生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