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反应竟然是不还有我们么,小花你别操心,刚要张口时就反应过来不对,赶忙把话咽下去,握掌成拳道:“五个,齐活。”
胖子也来了精神,从包里摸出根香肠,撕开咬了一大口,嘟囔道:“快快,组队,把红都补齐了下副本刷西王母去。”
小花却一摊手,道:“没路了。”小哥摇摇头,指了指最后一幅青铜门的壁刻,淡淡道:“跟上。”大家聚拢过去,我替他打着手电,切成了散射光,白光照着粗糙的浮雕表面,他的手指对机关极其敏感,顺着刻痕慢慢推按。
只听轰的一声闷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脚下一下子空了,我们几个人沿着凭空出现的地道连滚带爬的跌了下去。
一片哎呦我操靠怎么回事的叫骂声过后,我已经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摔在了一段狭窄的甬道里,手脚扑腾时扬起的灰尘呛的人直咳嗽,还没爬起来一团肥膘横又冲过来正撞在胃上,顶的我差点吐酸水,接着鼻子下面戳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还挺香,抓过来一看,我靠胖子刚咬了一口的香肠。
小哥淡定的捡起手电,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说最后一幅浮雕刻痕太浅,跟前面的都不一样,一定有某种目的。
没一个人搭话,我们几个摔成一团集体怨念的瞪着他,半晌胖子才第一个反应过来大骂:“我靠小哥你丫故意的吧,就这么点红,还没补完呢,怎么就直接下一关了!”
这回连小哥也没绷住,勾着唇角,回过身挨个拉起我们,到我的时候捏了捏我的手心,使力一拽我整个人没站稳直接摔进他怀里,特么这货还顺手在我腰上一掐,我脸刷的红了,压着嗓子刚想教训他几句,谁料丫没事人一样放开我拽小花去了。
我一边走心里一边恨恨,特么在广西打猞猁也用这一招吃豆腐,就算我记性不太好只留下一小半,怎么就能二到最近才发现他想干嘛!
第34章
甬道狭窄的只够一人同行,我们五个排成一线把手电别在腰上加速赶路,胖子边走边骂道:“咱们是不是走错了,哪个狗屁皇帝把祭陵修在这么寒碜的地方?”
我心里也直犯嘀咕,这一路活像进了个故弄玄虚的后门,爬上爬下的没片好地方。正想着,头顶和肩膀忽然被硬东西连砸了好几下,我以为谁闲的没事学猴子乱丢垃圾,不耐烦的吆喝了一句:“咱这办正事,别无聊啊。”
谁知话音刚落又连着几下子,我抓了一块放在手心一看,竟然是碎石块。
小哥回头看了一眼,神情颇有几分紧张,几乎同时,脑后忽然传来隆隆闷响,既像巨石推滚过地面,又像奔涌的浊浪来袭。
我禁不住也跟着回头看,只见从进入的暗门开始身后的整条甬道开始塌陷,碎石崩裂翻滚,喀拉喀拉的直往脚下堆,我们几个都楞了一下,接着相继反应过来,黑眼镜带头喊了一声快跑,小哥忽然警觉的跳起来,回身抓住我的手腕往前一路狂奔!
那一瞬间简直像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整条甬道开始剧烈的颤动,五条手电光柱在地上混乱的扫射,头顶不断落下灰尘和碎石块。我被迷了眼睛,眨巴着一个劲往外飙泪,看不清楚道路,好几次踩住碎石被绊的踉跄,都被小哥拖起来脚不沾地的一路前行。
“跑!快跑!”胖子在前面嘶吼,尾音却被山岩塌陷的轰鸣声淹没了。
我摇摇晃晃的往前飞奔,一低头竟看见地上出现了裂缝,甬道从中间被纵劈为两部分,裂痕极深,在两脚间往前蜿蜒。道路上的碎石块越积越多,我简直像踩踏在一只不断摆动身体的动物背上,饶是手脚并用保持平衡,依然时不时摔个马趴。
娘的以前倒斗粽子虽然不少,也从没遇上过这种鱼死网破拆地宫的情况!
思索间一块大石翻滚下来,我没地方躲闪,被硬生生的砸到左肩处,疼的脸上表情都扭成一团,忽然黑眼镜大喊了一声:“往下跳!”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被碎石掩盖了一半的洞口,小花他们已经不见了,我和小哥对视一眼,相继跟了上去。
出口处离地面大约两米距离,脚底和膝盖一阵冲击过后我已经再次踩到了坚实的地上。说来也奇怪,甬道里坍塌的厉害,出来后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晃动停止了,视野又渐渐稳定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庆幸,头顶忽然传来一声巨响,再抬头一看时,来路的整条甬道已经塌陷了,出口处被大石堵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