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慵懒的鼻音。
“要我帮你吗?”无法拒绝眼前这般的美景,乞求放话语不可能从对方口中说出,不如彼此坦率几分。
“要。”
这大概才是雅柏菲卡开始话题时的打算,共处了几年,对于政治式的拐弯抹角算是勉勉强强能理解八九分。他大概是失去理智了,竟然觉得理直气壮的语气也变得可爱。
米诺斯笑着去吻他的唇角,握住那根同样尺寸可观的性器,指腹沿着表面的经脉滑动,撸到顶部时,还坏心地用指甲划过冠沟,绷紧的肌肉隆起的弧度异常漂亮,笼着一层薄汗,衬得皮肤晶莹剔透,连下面都绞紧让抽插变得困难。薄唇微启,喘息着却将所有声音扼杀在喉咙深处,被送至顶端时也只发出一声破碎的气音,只是这种隐忍的状态更让人想要狠狠欺侮一番才痛快。
米诺斯一口咬上对方的右肩,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在唇舌间,猛地加快动作,每一次都像要将对方撞散的大力,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直到弄得掌中把玩的性器又断断续续射出一波余精,才顶进最深处释放,抽出还未疲软的硬挺,米诺斯细细地吻着蒙上一层薄汗的白皙肌肤,待心跳渐渐平复,情欲又蠢蠢欲动,他暗示地摩挲紧实的腰线:“再来一次?”
原本停在背部的手滑下扣住腰侧,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米诺斯推进床铺,一丝不挂的美人附身而上,蒙住眼的领巾被扯掉,带着红痕的眼角和一点泪痣妖艳惑人,那双蓝色的眼睛专注而坚定,几乎要将人溺毙在在内,沙哑的凡尔赛口音挑过舌尖,带着几分倨傲:“我学会了。”
番外二
钓鱼
“陛下在湖边钓鱼。”米诺斯刚下马车,庄园门口的守卫便禀告道。
米诺斯当初在普罗旺斯区所准备的庄园,距离雅柏菲卡的城堡并不算太远,周末和法定的节假日里他都会回来,风雨无阻。在巴黎的住所不过是暂时的栖息地,方便上班的住宿场所而已,因为有那个人在的地方,才是最后的港湾。
“嗯。“米诺斯简短地应过一声,将手提的行李箱交给来迎接的管家,抬头看向数月没见的府邸。三年一度的修法议会,导致数月没有周末的加班,不过随之而来的一个月补休期,还算差强人意。
初夏的野玫瑰丛长得更加茂盛,已经爬满了半栋建筑,当初园艺师用了些法兰西玫瑰来装饰花篱,蔓延开后雅柏菲卡也没叫人修剪,现在都长成玫瑰树的规模,再等几年,他们的庄园大概就要变成睡美人的荆棘城堡了。
国王陛下精通一切统治的手段,但在日常生活上,近乎无知。钓鱼这项技能,还是米诺斯上个夏季教给他的。淡水中的鱼类,因为多刺和腥味,并不会摆上贵族们的餐桌,只有潦倒的平民才会捕来充饥,混合着粗糙的谷物熬成粥,打发过一餐,但捕捉和食用而粘上的鱼腥味,会引来他人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去除身上味道的习惯也是从那时养成。当初用来生存的技能,教给雅柏菲卡后,成了对方消遣时间的最常用方式。
将行政权完全交付内阁后,除去外交和节日致辞,国王陛下几乎不会离开普罗旺斯,过着隐居般的生活,随着王储的成年,不太重要的节假日和需要远行的外交工作也逐渐转移过去,因此变得更为清闲。反倒是米诺斯,作为法典的主要撰稿人,每次遇到有争议的庭审和三年一度的修法,都必须到场。
曾有一段时间,巴黎的报纸上闹得沸沸扬扬,传言米诺斯联合长公主软禁国王,最终谣言不攻自破,销声匿迹。其实他们离真相并不远,国王陛下在庄园内的一切活动,以及起居和饮食,都在精密而严格的控制下,却不是为了权力,而是治疗。
少年的经历和动乱的时日给那具身体留下太多隐患,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浮现,国王陛下的精力和健康已经大不如从前,特别是在冬日里,一直被严寒带来的病痛困扰,还在巴黎的那几年,每个冬天都是米诺斯最厌恶的时节。
庄园铺设了地暖,隐藏在墙壁和地板下的铜管,在北风刚来的时候便会通上温度适宜的热水,不会有燃烧炭火的烟尘和干燥,连缠绕在建筑上的野玫瑰在冬日里也会如春天般盛开。不外出的冬季,除去例行的剑术练习,大多数时间他们仅仅只是待在一个房间里做各自的事情,偶尔有访客来打破宁静,或是长公主和王储来小住,庄园才热闹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