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默内心“呵呵”了一声:哟,你们“父女”还想的起我啊?
且难得能看师兄的笑话,他又怎会错过?
于是,笙箫默对白子画的眼神全然“看不懂”,一脸疑惑地问:“师兄,你看我做什么?”
想不到笙箫默会突然坑自己,白子画实实在在的懵了一瞬。而一瞬之后,面对的便是徒儿满满的控诉:“师父,你不疼我了!”
白子画:“……”冤枉!
笙箫默一本正经地站在一旁,内里肚子都要笑破了:哈哈哈,师兄,你也有今天呐?不是师弟我不帮你,只是,这种“甜蜜的负担”,一般人是代替不了的,你就慢慢的享受吧!哈哈哈哈……
“天儿,”白子画想了想,试探地问道,“你哪里还难受?要不……叫你师叔再给你看看?”
然后……然后小徒儿的神情不单是控诉,更添了委屈:“师父!”泪光闪闪,泫然欲泣。
笙箫默腹诽:你徒儿只是想让你哄哄她而已!我才不上前碍眼呢!
于是,不管白子画如何的明示暗示,他都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白子画使了个眼色。
笙箫默:看不见。
白子画又使了个眼色。
笙箫默:还是没看见。
白子画再接再厉,觉得自己眼都要抽筋了。
笙箫默:有人看我吗?
看着二人眉来眼去,漫天顿觉自己好多余啊!因生了病而心性脆弱的霓姑娘觉得:师父最疼的果然不是我!好伤心、好难过、好委屈!
“天儿莫哭。”眼见徒儿眼泪都出来了,白子画连忙去擦,一边把暗示改成了明示。
——白子画:“咳!”
笙箫默看天。
白子画:“咳、咳!”
笙箫默看地。
白子画:“咳、咳、咳!”觉得肺都要咳出来了。
笙箫默才大发慈悲,恍然惊醒:“师兄,师兄你怎么了?不会是过了病气了吧?”
眼见白子画下意识地要说实话反驳他,笙箫默连忙拉住他,避过漫天对他连使眼色:听我的,准没错。
白子画:“……咳咳!”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为人父白子画:小徒儿生病了,突然软软哒要亲亲、要抱抱、要呼呼。到底要不要满足她?(捂脸:好羞射!)
☆、师弟坑我千百遍
笙箫默与白子画二人并没有将漫天的真实情况告诉她本人,恐她因此而自伤自怜,于修行无益。
因此,漫天并不知晓自己之所以“有幸”患了风寒是特殊情况,还以为这是修仙之人也躲不过的病症。见白子画只是咳嗽,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再一想师父之所以如此,都是因着照顾自己的缘故。
几乎是立刻的,漫天觉自自己所有的委屈与不满全都消失无踪,只剩下了对师父的愧疚与担忧。
其实,培元丹的药力已经被她融合吸收的差不多了,她的风寒也已经好了。方才不过是习惯性地向长辈撒撒娇而已。
只是,白子画全然没有她亲爹霓千丈的业务熟练,跟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咳咳,只能不说话啦!
“师父,”漫天连忙起身,连鞋也顾不得穿,担忧地上前扶住白子画,“师父,你觉得怎么样?头晕不晕?胸口闷不闷?是不是觉得恶心?”
她问的,都是她自己的症状。
白子画:“……咳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圆。
可是,他一咳嗽,却是间接证实了漫天的询问。漫天更愧疚了:“师父,都是徒儿不好。你为了照顾我被过了病气,徒儿还不懂事,无理取闹。来,师父,您先躺一会儿。”
白子画:“……”不,并不觉得你是在无理取闹,为师只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还有,为师其实不想躺下。
他如今,他已是骑虎难下了,只得在徒儿的担忧和师弟的憋笑中被躺下了,躺的还是自己徒儿的床。
——笙箫默,你真是好样的!
白子画避开漫天的视线,隐晦而警告地看了笙箫默一眼。
到了这个时候,他要是再不知道自己又被笙箫默给坑了,那他就不是长留上仙,而是长留棒槌!
只白子画这人看着冷漠,实际上内心最是柔软。特别是面对自己的徒儿,完全不忍心拒绝她们的好意。哪怕是身为他生死劫的花千骨,他除了尽量隔离两个徒儿以免漫天受牵连外,也是怜惜她命途多舛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