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曲中仁_作者:听者焉知(81)

2018-01-25 听者焉知

  月近中宵,宋青书练剑回房,特意绕到无忌房中探望,房外唯有一个小道僮守着,正垂头瞌睡,四周并无其他护卫,宋青书微感讶异,绕过道僮,闲步入房。房侧立着一尊金铜仙人,高举的露盘上承着硕大的夜明珠,桌上放着一本书,书页打开,似乎适才有人在此翻阅,现下有事暂离,不久即回,只是珠光柔和,看字极难,倒将合目而睡的无忌映得更加清丽雅致。武当山素来清贫,这等珍物是与各色衣服用具,均是无忌初次返回武当后,明教派人陆续添置的。

  宋青书只膝跪在无忌床前,凝目端量无忌睡颜,但见柳眉桃腮,秀鼻薄唇,哪有半分男子气象?忆起某日殷梨亭醉后垂泪哭骂杨逍失德,曾隐约提及无忌并非男子,宋青书心头怦怦乱跳,掀起棉被,往无忌喉间定睛细瞧,果然毫无突起之状,想到无忌平素若非以虬髯遮掩,便是宽袍严领,缘由看来就在于此。

  宋青书张臂抱住无忌,脸颊贴在无忌的脸颊上轻轻摩挲,低声道:“他们都不让我亲近你,无忌,我偏要娶你,你说好不好?我问三声,你若是不开口,便当你同意了。一……二……三……”三声问罢,无忌仍无声息,宋青书又惊又喜,大着胆子亲了亲无忌的脸颊,颤着手解开衣衫,低头吻在他□□的肌肤上,轻声道:“无忌,你是我的。”

  不知过了许久,道僮猛地醒来,四下张望,房内宋青书衣衫不整,正伏在无忌身上,吓得惊叫着跑了出去。宋青书□□正浓,对外事毫无所知,蓦然间劲风袭体,迷乱中抱着无忌滚下地去,避开了这一招。只听呯的一声大响,床板破裂,木屑横飞。

  宋青书回过神来,张三丰、宋远桥、俞莲舟及杨逍均在眼前,横眉怒目。杨逍适才一击不中,怒火填膺,举掌再往宋青书头顶劈下,张三丰袍袖一挥,道:“杨先生,且慢动手。”杨逍只觉柔风拂体,手至半途,便击不下去了。宋远桥提起宋青书背心,退到张三丰身侧,右手一扬,拍的一声,在宋青书面上重重打了巴掌,喝道:“孽畜,你叫我如何对得住五弟!”宋青书捂着肿起的半边脸,不惊不惧,笑道:“爹爹,无忌是我的,你求太师父将她许配给我,好不好?”

  杨逍气得全身发抖,解下外袍,裹住无忌,横抱在身前,冷冷的道:“张真人,您德高望重,是武林的泰山北斗,我们对您都是极为信服,今日之事,望您能公正处理。”宋青书冲上前拦住杨逍,道:“无忌是我的,你不能把他抢走!爹,太师父,你们帮我拦着他!”宋远桥心中一软,跪在张三丰面前道:“师父,无忌既已失贞青书,何不乘其好事,教无忌下嫁青书。他二人年貌相当,也是一段美满姻缘。”张三丰皱了眉头,沉声道:“远桥,你好不糊涂!青书乘人之危,奸污妇女,又岂能错上加错,赔上无忌一生?”宋青书大声道:“爹爹,太师父,求你们成全我罢,我绝不会负她!”宋远桥脸色铁青,怒道:“孽子,武当的脸都让你丢尽!”张三丰喟然长叹,并指沿宋青书右手天髎、肩髎、臑会直至外关、阳池上都点了一下,宋青书惨呼连连,右臂软软垂下。宋远桥不住磕头,哭道:“师父,弟子疏于管教,令武当蒙羞,如何对得起您老人家和五弟在天之灵?”张三丰道:“孽子违犯师门大戒,这手臂就不该留在身上。我武当教导无方,出了这等败类。远桥,你以后专心教导青书,无事便不要下山了。本派掌门弟子之位,今日起由莲舟担任。”

  杨逍冷笑连连,俞莲舟拱手道:“杨先生,青书犯下这等恶行,我武当一定严加惩处,决不让无忌受半分委屈,无忌自小就在武当长大,咱们亲如骨肉,请勿要因此伤了大家情份。”杨逍道:“张真人,十年前,您护不了张翠山,让他因俞岱岩而死,十年后我岂能让无忌重蹈乃父覆辙?昔日恩,今日怨,他与武当两不相欠。”张三丰听杨逍提及旧事,心如刀割,老泪纵横,道:“望杨先生能善待无忌,不要因此心生隔阂。”杨逍道:“无须张真人吩咐,杨逍虽然荒淫无耻,自问比起武当大侠,还算光明磊落。”张三丰长叹一声,道:“如此多谢了。”欲要再看无忌一眼,但见他被包裹得严严密密,偎在杨逍怀中,半根头发丝也没露出来,心中酸楚万分,道袍一拂,大步而去。宋远桥一言不发,提起宋青书跟着离去。俞莲舟道:“杨先生,恭喜你心愿得偿。”杨逍道:“俞掌门,同喜。”俞莲舟冷哼一声,举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