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就没吃,饿死了。”洪少秋靠在他身边的隔板上,伸手压住季白眼前摊开一半的那一页,不由分说地合上,“今天提前下班,陪我吃饭。”
工作日下午的餐馆人很少,大厅里就他们一桌人,五六个服务员在墙角站着玩手机。洪少秋要了两瓶最普通的小二,拧开盖塞到季白手里,另一瓶自己先抿了一大口:“我知道你不高兴。我先前把单位说得千好万好,真来了又不让你去外边跑业务,你憋屈得慌,有劲使不上,我都明白。”外头街面上车流已经慢下来,晚高峰初现端倪,洪少秋扭头看看在雾霾里漂浮的两排尾灯,借着桌面掩护轻轻拍了下季白大腿,好像要一再确认他就好端端在那儿,“但你想想,于公,跑业务得经过系统培训,和以前的业绩没关系,谁来都一样,必须得走这个过场,做得太明显了我也难办;于私,我也想让你养养身体,毕竟那个药不是给人用的,医生说对肝肾有没有影响还要长期观察。”
季白没吱声,握着扁平的瓶身一扬脖,小瓶立刻空了多半。他酒量不错,只是喝急酒容易上脸,今天尤其明显,从额角到衬衫领子里面都红得像被使劲揉搓过,或者刚刚云散雨收。洪少秋慢慢斟酌着说的这些话,他好像一字不漏都听到了,又仿佛chūn风过耳,根本没往心里去。空腹喝的那一口酒在胃里烧灼起来,洪少秋也有点急,口气就不太好:“什么都不懂就出去瞎撞,非得吃亏遭罪受伤才痛快?”季白不争辩也不反驳,只低头笑了笑,眼神落在洪少秋手背上。那儿有处伤口,差点挑断了筋,昨天晚上回来才有的,他没问洪少秋是怎么回事,问了也不会告诉他。
整顿饭季白都没怎么说话,也只喝完了那一小瓶就没再添酒。吃完饭回去,洪少秋掏钥匙刚把门开了,季白就从后头搂着腰把人推进去按在玄关柜上,带着酒味儿的呼吸和吻落在发尾和脖颈的jiāo界处。他手上使了蛮力扯洪少秋的腰带,裤扣被拽开了线,啪嗒一声远远崩开。洪少秋猝不及防,反应稍微慢了点,季白的手已经伸到他内裤里,拎着那个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大动静的玩意儿抖了抖。
他没出声,然而洪少秋分明感受到脖子后面chuī过温热的风,大概是个笑?洪少秋想问你笑什么,然而没问出口。季白不再照顾他前头,把他推到柜边紧紧钳住了,两根温热的手指隔着内裤摁在某个地方,坚定得绝非试探。内裤布料包在手指上跟着进去了小半个指节,纤维的摩擦感几乎让洪少秋立刻投降,那圈肌ròu传来的触觉太过鲜明刺激,他额头抵在墙上大口大口喘息。
“你以为——”手指退出来一点儿,转了半圈又塞进去,指甲隔着一层的感觉真要命。二锅头的酒气辛辣冲鼻,分不清是从谁嘴里呼出来,又吸进谁的肺里。
“——我就想,”季白蛮不讲理地压着能触到的所有地方,胸口贴着后背,大腿紧靠大腿,指尖深入他的身体,“——看你满脸是血吗。”
洪少秋叹气似的喘了两口,好吧,一人一次,他欠他的。
3 活在台词里的大哥终于要出场了
季白做得很急,扩张不过是走个过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可能舒服。洪少秋拿小臂垫在额头和墙壁之间,努力让自己放松,可再他妈放松季白的尺寸也在那儿摆着,不可能一下子变成铅笔,或者牙签。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手掌握成拳头锤了一下墙。季白不让他把脸埋在臂弯里,勒着他脖子往自己怀里拉,喘息着继续推进去,guī头下方的ròu棱濡磨着xué口往里挤。那是种心醉神迷又毫不掩饰的喘息,他被洪少秋摁住了cao到快高cháo的时候也会这样,呼吸就是喘息,喘息就是呻吟,三者之间界限模糊。然后他去叼洪少秋的嘴唇,只轻轻嘬一下又松开,刚才抚慰过xing器的手指撬开牙关伸到唇齿之间,搅出湿淋淋的水声,不讲道理,不留余地,指fèng间还带着点苦森森的烟糙味,玩儿似的去挑那根太会说话也太会接吻的舌头。洪少秋舔了舔口中的指腹,用牙尖厮磨着,并不真的咬下去,更像是某种年长者的纵容,舔完了回手去揉捏季白的屁股,用舌头把使坏的手指推出嘴唇,断断续续地问:“让你一次,就,这么慡?”
没人回答他。季白什么也顾不上,浑身上下都是烫的,血快要沸起来。他低头掰开洪少秋的臀ròu盯着xué口看。那一圈肌ròu紧紧箍住他的yáng句,xué口被撑得连褶皱都平了,往里推的时候就非常色气地略微凹陷下去,整根ròu棒都像是被含着吮过,出来的时候还会再这么吸一遍,于是刚抽送了两三次他就彻底刹不住闸了,被快感炸成浆糊的脑子bī着他一下比一下重地挺腰cao弄,带着点bào戾地想cao坏了拉倒,扼在洪少秋腰上的手铁钳似的坚定,不容他有哪怕一丁点儿的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