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却又有另一个声音在反驳:他不是我的师父!他跟本看不上我!他心心念念的徒儿,是花千骨!花千骨!花千骨!
啊——
花千骨又是何人?
无垢,无垢?
对,无垢在哪里?我好难受,你为何不来救我?
无垢……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喜欢卓一航懦弱,但个人认为以练姐姐qiáng势的xing子,配果决的人并不合适。
☆、神女无心
她在混战之中突然弃剑,惊得白子画魂飞天外。
而时时注意她的无垢亦是大惊失色:“天儿!”
见她抱头跌倒,无垢便知她是又犯了头痛病。他心中焦急,手中长剑挥得越发疾了,但两人方才被冲得远了,跟本不可能片刻到达。
从没有像这一刻般,希望自己的仙术仍在,可瞬息万里之外,斩敌人于一念之间。
但此时此刻,无垢唯一能够庆幸的,唯有白子画在漫天身侧。
眼见白子画将漫天捞入怀中,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孰不知,白子画亦是心下涩然。
心上人就在怀中,此qíng此景,唯在梦中显现。但怀中佳人口中呢喃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又无qíng地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只觉仿佛有一柄无形的剑,将他整个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一半庆幸、欣喜、苦涩、哀绝;令一半却是杀意陡生,偏执而疯狂。
——此刻,她便在我的怀中,毫无反抗之力,我只需稍稍抬手,便能取她xing命。只要她死了,便再也不会厌恶又惧怕地盯着我了;只有她死了,才会乖乖呆在我的怀中,不会呼唤别人的名字!
只要她死了!
他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似乎已能听到漫天骨骼错位的声音,却又忽然清醒。而后,就不可遏制地去会想方才,漫天qíng真意切地唤他:“子画。”
他忽然有一荒谬的猜想:会不会、会不会他幻梦中的“天儿”亦生了执念,随他破梦而出?
怀着这样淡薄如幻影般虚无的猜测,白子画gān脆利落地点了漫天的昏睡xué,单手紧紧抱在怀里,另一手执剑,漫漫挥洒。剑气过处,刺客纷纷倒毙。
叶孤城见状,受到启发,亦以剑气伤人。
而这时,萧璎已吃的差不多了。
她施施然起身,淡漠地扫过所剩无几的刺客,扬声道:“裴卿,留活口。”
“诺!”裴距得了明旨,便施展“幻魔身法”,身形如鬼魅般游走一圈,已有五个青衣人被他打晕。而这片刻之间,剩余的青衣人也都被解决了。
裴距仔细检查了五个晕倒的刺客,将他们身上暗藏的武器全部收走,又将藏在牙fèng舌下的毒药取出,顺手折断四肢、卸了下巴,这才向萧璎复命:“禀国主,活捉五人,其余皆已击毙。”
萧璎颔首:“压下去,看好了。”
裴距问道:“不审么?”
“哼!”萧璎冷笑,“审什么?除了他,还有谁会gān出这么没出息的事?留着吧,说不得就有用呢。”
“诺。”裴距领命而去。
裴距去后,萧璎又问贾诩:“太尉,我方伤亡如何?”
贾诩道:“此次参与会武的高手与他们的家眷的确个个武功绝顶,那些刺客被他们拿下大半。至于伤亡,禁卫军伤十八人,阵亡七人;銮仪卫重一些,伤三十九人,阵亡十二人。”
萧璎叹了口气:“阵亡的皆厚葬,有家属的要厚厚抚恤!再则,所有伤者,皆厚赏。修整一番,该上路了。”
“诺。”贾诩领命而去。
战事结束,无垢先去拜见萧璎,见国主无恙,才又急匆匆退出。
他急忙寻了身边随从,问道:“天儿何在?”
那随从的脸色有些不好,气恼道:“那白子画好生无礼!仗着是叶城主推荐的,就不把侯爷放在眼里,抱着咱们姑娘,死活肯松手!属下无法,只得腾了一辆车给他。”
无垢叹了一声:“你做的对。且带我过去吧。”
因无垢身在高位又简在帝心,他的随从要用车,又是给在户部任职的霓姑娘用的,管后勤的户部官员自然不会怠慢,寻了一亮好车来。
这车的车身很宽敞,里面垫着厚厚的毛皮,又铺了一层蚕丝被,柔软凉滑,十分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