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船家点点头:“简单得紧,用艾糙的汁拌进糯米粉里,再包裹进豆沙馅儿或者莲蓉就成了。”
牛雪卿悉心记下。
填饱肚子,老船家说要去看看村子里的一条溪流。薛梓茹不想跟着了,便先回客栈了。
牛雪卿跟着老船家到一条小小的溪流旁。夜幕下,溪水闪闪发光,似星空般闪耀。
“好美的溪流。”牛雪卿感慨道。
“鲜少有外乡人这样觉得呢。这可是条连名字都没有的溪流。”
“可是,的确很美啊。”牛雪卿笑笑。
“但是,在离开家乡的人眼中,能得到一瓶这条小溪中的溪水,也是极高兴呢。”
牛雪卿若有所思,打个招呼,跑到夜市之中买了个捕虫虾的瓷瓶。
“娘子这是要作甚?”
☆、佳节又重阳
“展大人身在异乡,带一瓶家乡水给他,他大约也会高兴吧。”
“你还真是有心。”
牛雪卿装了小小一瓶,时间也不早了,便回了客栈。
“溪流好玩吗?”薛梓茹笑道。
“很好,溪流很美。”牛雪卿将瓶子放到桌上。
“那是什么?”薛梓茹好奇道。
想一想,若说是一瓶水,未免显得可笑,便只道:“是给展大人带的礼物。”
薛梓茹闻言,觉得自己也不能输给牛雪卿,可是现在连夜市大约也收了,只能等明早走的时候到城里去看看了。
第二日一早,老船家将牛雪卿、薛梓茹送到城里,牛雪卿陪着薛梓茹去选东西。
某条小河边,有人支着摊子卖画,正是绘的这河边的风景。
既是家乡景色,价格也便宜,薛梓茹觉得正好,便买下来打算送给展昭。
然后,二人便要返程了。
从常州租了马车走,第二日,到镇子上投宿。
到餐馆里吃晚饭,让小二推荐些菜,店小二热qíng道:“姑娘可要些重阳糕?或是jú花酒?”
“快到重九了么?”牛雪卿一愣。
“姑娘怕是懵了,今日便是重九啊。”
牛雪卿和薛梓茹皆是一惊,她们都对农历的纪年法不甚了解,又是出门在外,竟不知又是节日了。
二人点了重阳糕和jú花酒。作为一个在现代不放假的节日,牛雪卿和薛梓茹都不是很把重阳节当回事。点了食物应景,也就作罢了。
“嗯……今天是重阳节,我倒是想起来一句话了。”薛梓茹倒一杯酒咂咂嘴,这jú花酒味道真是一般。
“什么?”
“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牛雪卿想一想,这句诗倒真是应景。这里既不是21世纪,又不是汴京,真是“异乡”了。
“不过,也不是‘独在’了,我们是两个人啊。”牛雪卿安慰道。
“说的也是!”
酒杯相碰,脆声入耳。
十来天的日子,便回了开封。
开封府门口。
“牛姑娘、薛姑娘。”门口的差役打招呼道。
二人回礼进府。
原是该先找公孙策销假,二人放下东西便到书房去,公孙策不在。
问过旁人,原是在同大人议事。
“那展大人也一同在么?”
那人面色突然凝重起来,皱皱眉道:“……不在……”
牛雪卿善于察言观色,见他如此,心下一沉。
“那我们先去找展大人便是了。”薛梓茹道。
对方面露难色。
“怎么了,展大人不在府里么?”
“……在。”
“那……?”
“……姑娘还是直接去找先生问清楚吧。我没跟着大人外出办案,这件事qíng,我也不知内qíng的。”对方对牛雪卿道。
“……先生不是在同大人议事么?”牛雪卿道。
“……这时候,他们多半也是在说这件事。姑娘跟着大人办案,这么大的事,便是您不去问,先生也定是要同您说的呀。先生说的,定是要比我能说的多了。”
牛雪卿心中的不安更甚,心跳快了起来。
展昭一定是出事了!
开封七子同衙役不会说的,自然更不会同一个厨娘说。牛雪卿心系展昭,也顾不得薛梓茹的感受,jiāo代了一句请她先回去,便想自己往包拯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