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照歌随即命庄里的侍卫将众人看管起来,只等着宫里来人。
只见皇帝的随身护卫并太监来到了浅仙阁,将玉公主带回了皇宫,也将参与闹事的侍卫带去天牢里关着。宫里的太后也听说了这件事,向皇帝施压:“这丫头实在太胡闹了,让你好好管教管教你却不当回事;平时嚣张跋扈了点也就算了,只当她年纪还小、被宠坏了不懂事;今日倒好,一个公主竟直直地带上侍卫闯进一个侯爷的府邸,命令人家的未婚妻子离开,还威胁要将其丢到军营中充当军jì,还要滥杀无辜,这是个公主该有的样吗!”皇帝也知这个女儿太过放肆,恰好边远塞外的古斯国使者前来求亲以示两国友好邦jiāo,皇帝立即下诏命玉公主下嫁和亲,禁足于房内备嫁。任凭景昭仪怎么哭闹也不改诏命,景昭仪反而因哭闹失了分寸惹得皇帝大怒,从昭仪降为美人;又寻了个借口降了景昭仪的娘家父亲兄弟的官职;自然还不忘送去贺礼,这也算给柳照歌一个jiāo代安抚了。
白浅听闻玉公主远嫁和亲之事,暗笑道:这便是司命改的气运罢?!而那玉公主远嫁的对象正是古斯国的年迈老国王,嫁去不多时国王便bào毙而亡,王宫里的众人皆认为她不吉利;玉公主守寡后虽仍享太妃之尊,却居于偏冷宫殿,地位连个婢女都不如,受了不少苦,此是后话
☆、惊艳的新娘,惊艳地娘家人
婚礼筹备了将近一个月,总算是要举行了!白浅一大早便被凤九拉起来摁在梳妆台前细细打扮。凤九自然是知道白浅年少时虽然也爱作红妆打扮,但不喜欢过于夸张隆重的装扮,因此特地研究了一个艳而不俗的妆容,所戴的发饰也是华丽而不失雅致的。忙完一切后凤九为白浅披上红盖头,扶着白浅走到门口。
柳照歌站在门口,见白浅被凤九搀扶着走向自己,一脸chūn风得意。凤九将白浅的手jiāo予柳照歌,柳照歌扶着白浅坐进喜轿,又骑上高头大马,领着迎亲队伍向城中最热闹的街道路线走去。他的婚礼计划中,要沿着最热闹的几条街走上一圈,昭告所有人,他柳照歌迎娶白浅为妻。一路上,随行的小厮不停地派发喜糖和银钱,人人赞叹道:“这柳侯爷真是大方啊!”“是啊是啊!婚礼办得如此阔气,可见他有多宠爱这位侯爷夫人啊!”
几乎绕城一周后,迎亲队伍才回到柳庄。柳照歌下了马,步履略带匆匆地走到轿门前,一手掀起布帘,一手牵起白浅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白浅扶出轿子。尔后,两人执手一齐走进宴客大厅。厅内厅外,左边的客人均是朝中乃至皇室中的人,右边则是江湖之士,双方皆立于两旁,看着一对红衣璧人缓缓而来。忽然一阵轻风chuī过,将白浅头上的红盖头chuī落在地,露出一张画着jīng致妆容、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在场客人无不微微窒息,惊艳非常,听说过白浅但没见过白浅的人更是看得目瞪口呆。倒是白浅略感尴尬,红盖头被chuī落在地,他们便停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柳照歌走上前去拾起红盖头,带着宠溺的微笑走回白浅身旁,轻轻为白浅盖上,方才牵着白浅的手继续走到厅内拜堂。
厅内的高座上坐着折颜和白真,因两人的父母皆不在此,所以由折颜和白真作高堂长辈和证婚人。“一拜天地——”两人回身对着门外的天地拜了一拜;“二拜高堂——”两人对着白真和折颜又是一拜;最后,“夫妻对拜——”两人对着一拜。如此便算礼成,柳照歌掀起白浅的红盖头,执起白浅的双手,郑重地说道:“我柳照歌,幸得上天眷顾,方得娇妻如此;生生世世愿只得白浅为妻,绝不纳二妾,定不负此生之qíng,天地为证,若有违背此誓,万劫不复、不得好死!”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敲打着白浅的心底一阵一阵的感动,也击碎在场无数还幻想着将来能嫁与柳照歌做平妻乃至妾的女子的心思。白浅也郑重说道:“我白浅,嫁夫如此,实乃三生有幸,愿永生永世作君之妻,天地为证,若有违背此誓,不得善终、永坠地狱!”同样掷地有声的诺言,令一些诗人酸客啧啧感叹。
随后,白浅被凤九搀回新房休息;柳照歌应付着各色宾客,不一会儿便有些醉了,由小厮搀着走向了新房。众人皆感奇怪:“这才几杯酒啊,柳侯爷(柳公子)的酒量可没这般差啊!”只有折颜看出柳照歌凌乱的步伐中仍有着些章法规律,会心一笑:这小子,还是这般重色!竟如此猴急!宴会并没有因柳照歌的离席而冷场,反而各自jiāo际,甚是自在。在场不少人注意到了白真、折颜和刚从婚房赶来吃宴的凤九,都议论着:“听说那几位是柳夫人的娘家人,真真是一家人啊,竟似谪仙一般!”“是啊,尤其是那位白真公子,其相貌比起柳夫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那位粉色衣衫的姑娘,听闻是柳夫人的侄女儿,虽不及柳夫人貌美,但也远胜世间其余女子,尤其是额间那朵火红的凤尾花更是别有风qíng。看起来我俩也是年纪相当,我过后便请柳夫人为我做媒!”“说起来我家中也有女儿云英未嫁,若是能嫁与白真公子或是折颜先生为妻,想来也是极好的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