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吧。”
“嗯?!”
“把白天在桃丘没做完的事做完。”他撩起他那头雪发,拉开贴身的衣物,若有似无地与之厮磨,“小声点就是了。”
叶英清醒了,徐徐低喘,“为何突然……”
“专心点。”
他与他,都不再年轻,多拥有彼此一分,便多一分满足,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
股间狭小的地方被李承恩顶了进来,叶英不禁低吟,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李承恩含住他柔软的舌尖,吮吸纠缠,并托着那不堪一握的腰,缓慢地摇摆腰部。他熟悉他的身子,就像熟悉他的xingqíng一样,以其最适应的节奏,一次次占有。
手指再度碰到了李承恩背上狰狞的疤痕,失而复得之感更甚,拱起腰,承载了他所给予的全部,叶英在嘶哑之际,逐渐攀至高cháo。
“承……恩?”
“我在。”
“……嗯……”
天地之大除此之外别无所求。
兵法有云
离开洛阳那么久,这一趟势在必行。
因为尚且是戴罪之身,不便公开露面,李承恩只能在联络到冷天锋与秦淑仪之后,悄悄回转天策。论起来,那一场血战,多亏以冷天锋的的玉锋针封住他的心脉,才能瞒过黑齿元祐的祭司,误以为他死在诅咒之下,进而大举bī近天策大营,否则,仍会受到掣肘。
重归故里,望着将军冢前立着的雪月枪,李承恩心如刀绞。
当年,残部撤退匆忙,没有办法从láng牙军手中夺回这杆枪,结果,雪月一度被安庆绪带回范阳老家,放在láng影殿里当成安禄山的打赏。
如今,枪又回到了天策,必是侠义之士所为。
“杨宁……”
他见枪畔放着一个篮子,显然是为寒食做的青团。他拿起一个,借破云而出的月色瞅了瞅,上面有符咒似的痕迹,不由得微微失神——
只有杨宁家的小媳妇才有这样的手艺。
说好了,从巴蜀归来,他要好好吃这小两口一顿,可惜始终没有机会。索xing,chuī去上面那层香灰,李承恩大口咬了下去。
“谁?是谁在那里!”忽然,阶下传来年轻人的喝问。
李承恩一皱眉,心忖,不是让冷天锋吩咐了,这个时辰不准任何人靠近将军冢的么?
“你是谁?半夜三更在此gān嘛?”年轻人戒备地朝他亮枪。
李承恩无奈地一抬手,两下将他的枪缴了,“记着,你要突我,最好是先扶摇直上,一波打下来立即后跳,你看我也没马,怎么断魂刺你,那还不疾过来晕我啊。”
“啊……”年轻人呆了呆。
“天枪营新来的?”
年轻人下意识道:“是——”
“多练着点。”这个反应上了战场肯定要吃亏的,李承恩摇头,“兵器无眼,真刀真枪打起来没有重来的余地。”
“是、是!”说完年轻人摸摸后脑勺,“欸?你——你究竟是谁?”
“我不过是天策府一个老兵。”
“原来是前辈!”年轻人一听赶紧放下枪,毕恭毕敬向他施礼。
现在的新兵真好骗啊……李承恩抚了抚额,“起来,军营里没什么前辈后辈,叫我一声大哥就行。”
好久没人这么喊他了。
年轻人跟在他后面道:“哦,大哥,冷将军与秦将军都说,今夜不准靠近将军冢,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也在么?”
“我是巡夜的。”他傻笑。
李承恩眼皮都不撩一下,“巡夜的也不该走这边。”
“呃……”年轻人难为qíng道:“大哥,实不相瞒,其实我是迷路了。”
很好。
跟杨宁刚入天策之时像极了,不愧是天枪营的,李承恩给他指了个方向,“往南去,你就能回到大营。”
“多谢!”年轻人走了几步,又回来道:“大哥是老兵,那见过壮武将军杨宁么?”
“……为什么这样问?”
“我听了好多关于他的壮烈事迹,可惜参军太晚,没有机会得见。”年轻人颇为遗憾,“据说他枪法很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