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每走一步,每一句话,每一件事,我是很感动,但感动得心惊胆寒,因为我不值得,我害怕,我躲闪,因为我是真的已经不知不觉非常的在乎你们。所以我必须抽身,我必须和龙雅互换,再在那个位置呆下去,我会疯掉,因为我管不住自己的心。说是被算计,被陷害,但我难道没默许放任吗,我想弥补,想偿还,我是动心了,但,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不对,那种感觉就像明知是地狱,依然和你们一起往下跳。
我每天早上起来看着镜子,都觉得自己无比的面目可憎,可接着又会带起面具装傻充愣、粉饰太平,我想你们自己看清楚然后离开,但同时又奢望…可是现在,Eric那边不顺利,我很可能会…
gān脆说就此说开了也好,请你们看清楚我,请你们离开,真的不要再给我利用你们的机会和伤害你们的可能。用力睁大了眼睛瞪着地板,以防有些发热的眼眶溢出什么该死的液体,声音有些须的不稳,“弦一郎,其实我…一直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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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弦一郎打断我,“花月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很清楚。”箍在我腰间的手收得很紧,“我们甘愿帮你分担,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他伸手抚过我的发丝,“还有,我们不会给你那样的机会,利用我们的机会,让你难过的可能,绝对不会给你的。”
埋首在他颈间,不用看都知道他的衣服一定被我抓出褶皱,只是靠在他怀里,听着他一贯低沉坚定却难得温柔的声音,心没来由的安宁塌实,不可思议的满足平静。我相信弦一郎,我相信你们,只是,我相信不了自己,“可是…”
“没有可是。”话未说完,就被几近命令的陈述打断。
哎?刚才还觉得他好温柔,结果一下就打回原形,变回专制,只会下令的冰山皇帝了吗?愣了一下,抬头望向他,那一刹那我所有的理智和退却,几乎都要淹没在那专注温柔,黝黑如夜的双眸之中。
“花月,请你试着接受,试着依靠我们就好。”
试着…依靠你们?这才是‘大事要跟你们商量’的真正意思?迅速低下头,“我,不值得。”微微用力想挣出他的钳制,以确保自己还能理智清晰,只是,他修长有力的手就死死扣在我腰间,让我移不开半分。
“你值得。我们认为你值得,这样就足够了。”
只是…这样就…足够了吗?
“其他的不用你担心,花月只要相信我们就好。”
其他的…不用担心?相信你们?依靠你们?甘愿帮我分担?哪有这样的说法…
可是,周助他说,‘花月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不用分清楚。所以,以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跟我们商量哟。’‘怎么可能不担心,你~是我们的花月啊。’
景吾也说,‘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知道如何爱你就好。’‘你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也可以,那么,本大爷就勉为其难,做你的男人好了。’
jīng市说过,‘我们只是想帮花月的忙而已。’‘花月…我们只是想对你好而已,你不能…连这样的机会都吝啬的剥夺。’
国光都告诉我,‘我们每个人对你的感qíng都很认真,你不记得怎么爱别人不要紧,我们会爱你,保护你,尽力让你幸福。任何事我们都为你妥协,只是请你接受…’
现在,连弦一郎都…
我抵在他肩上,死死的咬住唇,最终是没有忍住,我看到自眼中滑出的液体,落在弦一郎的衣服上,宛若盛开的花,安然馨香。
许久之后,用有些沙哑的嗓音闷闷的哼出一句,“笨蛋,”伸手抹一把脸,抬头瞪着他,“一群白痴!”一个个全都说的委曲求全,表现的温柔得不得了,别以为我想不明白,根本是串通好的车轮战,把我bī到无路可走,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残忍得应该去死,都是吃定的我心软,一定要骗我点头,一群yīn谋家!可偏偏…“我也是大白痴。”再矛盾,再踌躇,想得再清楚,最后照样还是心甘qíng愿的被这些家伙骗,我才是笨得无可救药!“我习惯了凡事靠自己,依靠别人…”泄愤一般的咬着唇,脸颊、眼圈都似有些须的发烫,“也许,要好久,才学得会。”我投降还不行吗,堕落就堕落,地狱我也认了,反正是集体团购,死也一起死,还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