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穿着龙袍穿越了!(168)

2025-08-10 评论

  麴义虽然还是不太明白刘表的用意,但对方言辞犀利,凶残地把韩馥逼到了哑口无言的地步,论起胸中沟壑,显然要比在场任何一人都要多,那就必定有他的道理。

  换个方式想想或许也对,韩馥此人来到冀州,还真没遇到过大范围的反对。

  刘表叹道:“但愿他能想清楚吧。”

  韩馥真可谓是将一把好牌打了个稀烂。

  他不仅避开了董卓在洛阳的作乱,还就位处于刘秉起兵的后方,居然能什么都没做???什么天才的水平。

  换了是他刘表在这个位置,他估计也不用如现在这般,还要为陛下的身份百般怀疑了!

  结果这韩馥唯独能算得上是主动去做的,居然就只有散布那一句流言。

  恰在此时,刘表的后方忽然响起了一声“吱呀”的开门声,也让刘表收回了种种思绪,转向了门后那人。

  韩馥的脸上依然不见血色,与他那长子一并相互扶持着走了出来。

  在看到院中的兵力不减,甚至可能比先前更多后,他眼中隐约浮动着的一缕明光,终于黯淡了下去,仿佛是彻底明白,以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必不可能得到有力的支援,将麴义的“反叛”给镇压下去。

  那些平日里与他交流文学的冀州名流,在这种时候,实在是指望不上的。不避得更远一些都不错了。

  “你想清楚了?”刘表胜券在握,徐徐问道。

  韩馥苦笑,却没当即答话,而是说道:“可否劳烦你,再回答我两个问题。”

  “你说吧。”刘表没有拒绝。

  这种时候,先前的步步紧逼就有些没必要了,还是给韩馥一些喘息的机会吧。

  “以你刘景升看来,陛下是否是一位仁君?”

  刘表没有犹豫:“是。”

  这位起码是宗室出身,如今于洛阳称帝的陛下,不管是否还有一些未解开的谜团,起码如今的种种表现,都当得起仁君之称。

  他虽然疾驰途经河内,在洛阳时也因担忧自己的前路而心不在焉,但眼中所见,都是正在极力从战乱中恢复世道的景象。

  韩馥沉默了片刻,又问:“你刚才说,袁太傅和袁太仆等人已故,陛下心存怜悯,没有照死来算袁绍引董卓入京之过,汝南袁氏众人仍有复起的机会?”

  刘表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何要有此一问,但还是点了点头:“正是!”

  就像他所说的,韩馥虽有形似多方押注的举动,但他在冀州还有大用,正能戴罪立功,从头再来,届时再往洛阳向陛下解释他的所作所为,总能博一个宽大处理的。

  洛阳的官署衙门寒碜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就连荥阳王都忙碌得不得安歇,难道韩馥会找不到一个安身立命之地吗?

  他但凡还有点心气,想要挽回自己的名声,现在就应该知道,什么是他最好的选择。

  幸好,这人在被兵马包围无力还手的时候,总算没做出蠢事。

  也没这个本事再做出什么负隅顽抗的蠢事。

  在刘表话音落下的时候,韩馥点了点头,“那好,我去收拾行装,跟你走。”

  麴义接到了刘表的眼神示意,连忙指了两名士卒跟上了韩馥,免得他在此时还心存侥幸,有偷偷逃走的想法。

  但不过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刘表就忽然听到,后方的院落里响起了一声惨叫。

  “啊——”

  他与麴义对视了一眼,不及开口,便已默契地向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冲去。

  只见那发出惨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那怯懦得肖似其父的年轻人,也就是韩馥的长子。

  他连连后退,骇然到脚步踉跄,险些又一次跌倒在地上。而他的眼神,仍然直直地望着前方那扇洞开的溷厕大门。

  刘表一把推开了他走上前来,也猛地满面惊愕。

  一只无力的手垂在了地上,手中一把裁纸刀仍旧摊在手心,而这把刀上沾染着新鲜的血色,来自于——

  目光上移处,一张惨淡的面孔下,脖颈处一条深深划开的血痕。

  这张脸,从生到死,表情变得愈发难看,也让人有很短的一瞬,难以相信,那就是先前还说要跟刘表离开的人。

  而现在,他已经停止了呼吸,倒在了血泊当中。

  但他是死了个痛快,刘表呢?他整个人的脑子都已经在韩馥自杀的场面里,炸成了浆糊。

  他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韩馥会做出这样的一个选择,在明明还有其他退路的时候决定死去。他都有胆子拒绝向陛下施以援手,难道还不敢面圣请罪,换一条重启之路吗?

  还是说,他刘表在之前有哪一句话说得让人产生了误解,被韩馥以为,他只有自杀才能赎罪?

  不应该,不应该是这样的。

  面对麴义投来的敬畏目光,刘表脱口而出:“我没想杀他!”

  陛下都没杀他刘表,他杀韩馥干什么!

  韩馥这一死,反而是将事情闹大了!

 

 

第78章 

  刘表算是知道,什么叫做意料之外了。

  一个他想破了脑袋都想不明白的意外!

  他一把抓过了战战兢兢的韩馥长子,厉声问道:“你父亲之前,跟你说了什么?”

  那年轻人早已是两眼发直,双腿发软,只差没直接瘫倒在地,一边恍惚地望着那把染血的刀,一边又被迫将目光转向眼前的刘表。

  “他说……他说天子仁善,我等……或有生路。”

  靠!

  刘表青筋直跳:“……”

  要不是他还顾虑着自己身为陛下使者的形象,他简直想要一句国骂直抒胸臆。

  他单知道韩馥无能,空抱着那个无用的名声,却不知道,他还能蠢到这个地步,连这么简单的人话都听不明白!

  陛下仁善,不计较他身为冀州牧却不出兵相助的前提,是他能利用自己在冀州的小小经营,协助刘表完成冀州的权力交接,是他安安分分地抵达洛阳去请罪,被安排个面子工程的闲职,不是他一死了之,学习袁隗袁基,给后人留下生路!

  不是啊!

  他这一死倒是不管身后如何了,还可以不必在抵达洛阳后,见到那些离他而去的人,不用面对千夫所指的场面……留给刘表的,却成了一个莫大的难题。

  冀州不明内情的人,天下不知其中缘由的人,会如何看待今日之事?

  若处理不当的话,便不是韩馥脑子不好,理解错了他的招安,而是他刘表作为天子来使,上来就联合麴义,逼死了原本的冀州牧。

  他刘表在外人眼中是什么形象。

  陛下在外人眼中又是什么形象?

  洛阳朝廷又该何去何从。

  在这一刻,对汉室体面的维护,已经远远超过了对那位陛下的质疑。

  刘表的眉心团簇着一股阴云,积蓄至于巅峰,就成了目光里的电闪惊雷、暴雨直下。

  他不能,绝不能,让此事变成汉室脸面又挨一记重创的开端,令有心人能从中牟利!

  在这刹那呼吸之间,刘表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一把将抓着的年轻人推向了麴义,“拿下他,务必看好了!”

  下一刻,他便自腰间拔出了长剑,指向了那具血泊中的尸体,一字字毅然出口:“冀州牧韩馥,图谋另立,形同谋逆,竟不思悔改,畏罪自尽,其心——可诛!”

  这句话,宛若一道惊雷,劈在了倒地被擒的韩馥长子头上。

  他惊愕交加地瞪圆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刘表,仿佛需要花费极大的努力,才能理解他这话是何意思。

  冀州牧韩馥图谋篡逆,畏罪自尽……

  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父亲自裁,为的是挽回名誉,保全家人,不是要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他极力想要挣脱束缚,冲到刘表的面前,却被冷着一张脸的麴义毫不留情地踩在了脚下,只能发出了一声呜咽悲鸣:“不——”

  父亲已经死了,不能连身后名都保不住啊!

  麴义挑眉:“真做这么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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