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14)

2025-10-12 评论

  闵闻又道:“我当初装穷也是他撺掇……”

  闵闻承认自己大学那会儿是有点傻逼。

  搞什么要爱不要钱的纯爱。

  装穷试探流光,是爱自己的钱还是爱他的人。

  可提起这他又有点委屈。

  他虽然傻逼了点,但当时也只是想想,没打算付诸行动。

  是关锐,一直在吹耳旁风。

  说什么哪天来个更有钱更大方的,流光肯定跟人跑。

  说什么患难出真爱。

  换成现在,闵闻只会想自己有钱,全给流光花怎么了?

  有钱不给老婆花,那算什么男人?

  要老婆跟自己一块穷,没出息。

  一失足成千古恨。

  被分手了才知道自己有多傻逼。

  闵闻抿直唇线,小心翼翼盯着玉流光看。

  玉流光错开视线,没有回应这些,只是若有所思往外走。

  和解不了,就将计就计。

  既然闵闻不愿意放手,那就一错到底好了。

  *

  等吃完早餐,祝砚疏刚巧从外面晨跑回来。

  看到闵闻,他擦拭额发的动作顿了一下。

  “发财。”祝砚疏听到这个称呼,条件反射朝人看去。

  沙发边,青年穿着棉拖鞋,对着大黑狗嘬嘬。

  他没有扎头发,就这样随性地披散着,眉眼昳丽到雌雄莫辨的地步。

  裸露在外的脚踝一片冷白,被黑狗舔了又舔,又晕染成红色。

  不知道这条狗怎么那么爱舔流光。

  “痒。”他抓了一下狗颈部的肉,修长的手指漂亮冷白,陷入黑色毛发里。狗被抓着抬起头,吐着舌头继续舔他手腕。

  舔来舔去,没完没了了。

  玉流光蹙着眉,松手。

  他在桌上抽了几张纸出来,一并抹到腕间,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一道强烈的视线注视着这边,存在感强到无法忽视。

  他侧头看向祝砚疏。

  “早。”

  稀松平常的打招呼,仿佛昨晚的事没发生。

  祝砚疏看了眼那条黑狗,垂下眼,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早。”随后走进洗手间。

  闵闻皱眉,匪夷所思看着两人平淡的交流。

  真成朋友了?

  他又去看青年。

  琢磨没一会儿,就起身自告奋勇,“我给你扎头发。”

  玉流光顿了一下,将皮筋递了过去。

  他捧过水杯,饮了一口。

  ———

  白天几乎在健身房渡过。

  下午回到家,忙完一阵,玉流光回了房间,并且反锁上门。

  他原来是有反锁门的习惯的。

  只是这个月被荣宣关着,荣宣有别墅每个房间的钥匙,门锁不锁也没区别了,他才渐渐没了这个习惯。

  否则昨晚,祝砚疏说什么都进不来。

  青年坐在床边打开手机。

  他一条条掠过联系人,指尖停留在荣宣上。

  常联络,才有感情。

  指尖按下去前一秒,后台突然响起提示音。

  【提示:气运之子[荣宣]愤怒值-5,现数值 80。】

  【提示:气运之子[荣宣]愤怒值-5,现数值 75。】

  ……

  【提示:气运之子[闵闻]愤怒值-5,现数值95。】

  【提示:气运之子[祝砚疏]愤怒值-2,现数值 98。】

  接连不断,叮咚不停。

  足足响了半分钟。

  玉流光被吵得蹙眉。

  【你卡了?】

  系统:【没有,一并放出来,看着比较有动力。】

  系统:【气运之子荣宣现在情绪不是很稳定,可以联络一下感情。】

  玉流光:“刚准备打电话。”

  他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机上。

  游移的指尖停在拨号键。

  手机震动,荣宣先一步打了进来。接通前,玉流光回忆系统刚刚说的“情绪不稳定”是什么意思。

  碰到什么事了?

  “嘟”的一声。

  手机来到通话界面。

  荣宣没有开口。

  电话里,只有他呼吸粗沉的喘息,在无边的夜色里莫名有些暧色。

  青年皱眉。

  他看了眼手机,“你在干什么?”

  另一边,休息室中。

  四周安静,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落地窗照射进来的朦胧光影。

  荣宣撑着头,额头布着细密汗珠,他表情不太好,甚至堪称沉郁,眉头紧锁,脑子里一幕幕闪过玉流光出事那天的画面。

  他看了眼自己的手,有些冰冷。

  电话里,青年清凌凌的嗓音传来,“荣宣?听得见吗?”

  像是有一只手隔空伸了过来,是他熟悉的冷淡温度,却熨烫了他鼓动的心口。

  荣宣缓慢放下手。

  他毫无聚焦的双眸缓过来,“嗯,刚睡醒,做了个梦。”

  做梦?

  玉流光关切,“噩梦?”

  荣宣:“嗯。”

  玉流光说:“梦都是反的,你现在还在公司吗?”

  荣宣松开领带,“在公司,准备加班到一点回去,你呢?”

  玉流光道:“在房间,没什么事情,我来找你吧,别加班了。”

  他起身穿鞋,荣宣听到了电话里传出衣服的摩擦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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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楼,客厅里。

  没开暖气,空气透着秋意的冰凉。

  黑狗趴在地毯上,闭着眼一动不动,而在它不远处,祝砚疏正表情平淡地站在桌前,眼前是一杯渐凉的温水。

  他将药粉倒进去,疏冷的眉目在灯光下毫无情绪。

  药的苦涩味散开。

  有人踩着阶梯下来,他听到动静转头扫了眼,目光顿住。

  现在是夜里八点半。

  玉流光没有穿睡衣。

  身上是一件宽松且单薄的雪白外套,领子折叠,露出修长雪白的颈子。

  他有一米八高,身量高挑纤细,比例完美,顺着旋梯下来时像是一道清丽的风景线。

  长发用黑绳扎着,自然柔顺地垂落在单薄的脊背上,搭在扶梯上的手被灯光照得雪白透明。

  他要出门。

  显而易见。

  这个点出门要见谁?

  祝砚疏神色不明,面无表情将杯子里棕色的药液一饮而尽。

  这浓郁的药味是人都能闻到。

  青年看了祝砚疏一眼,想起那时在车上嗅到的药香,祝砚疏体质向来好,又不像别的男人或多或少有抽烟或喝酒的毛病,还经常锻炼,什么病到现在都没好?

  他掀起狐狸眼:“你生病了?”

  “嗒”的一声,是祝砚疏放下杯子的声音。

  “嗯。”

  也不解释是什么病。

  或许是不希望别人问。

  玉流光也就没有多问,假模假样的关切也得符合时宜,例如刚刚那样对待荣宣。

  一个人脆弱的时候,会竭尽所能攀住眼前的浮木。

  青年勾着车钥匙。

  那双清凌凌的狐狸眼在灯光下转开,“早点休息。”

  竟是就这样走了。

  客厅再度寂静。

  祝砚疏站在原地,目光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久到冷气灌入肺腑。

  他看向杯子。

  灯光折射在上面,晃得刺眼。

  他突然将杯子扫到地上。

  哐当。

  玻璃碎片飞溅。

  *

  从祝家到荣氏集团二十多分钟的车距。

  荣宣本来打算在玉流光到之前,再处理几份文件。

  可他一低头,大脑就处理不了任何的文字信息,想来想去全是青年。

  他索性放下文件。

  去休息室换下了西装革履。

  车停在荣氏集团车库。

  青年推开门出来时,被迎面吹来的秋风冷得轻颤。

  本就白皙的面颊,更是苍白。

  他蹙起柳眉,一关车门,就看见本该在办公室的荣宣出现在自己眼前。

  “在这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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