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但万人迷[快穿](294)

2025-10-12 评论

  他出声:“真的吗?大人,从前廖硒跟在父皇身边的时候,恐怕也常跟父皇说这些话。”

  华霁问:“难道在陛下眼中臣是廖硒之流?”

  玉流光轻叹:“从前不同,可如今难道不是一样的么?父皇迷信廖硒,如今朕也要迷信大人么?”

  听他说这些,华霁一时竟有些情绪。

  他一动不动地凝着眼前人,明知君王之仪不可直视,可偏偏还是僭越地看着他的双眸,“既然陛下认为臣同廖硒别无区别,那陛下难道同先皇亦没有区别么?陛下难道想追求长生?还是要找遍天地间有大气运者以充国运?”

  “陛下都不在乎。”

  华霁却顾自回答:“陛下同先皇不同,陛下出身非凡,命中来处亦非凡,这凡间事务或许留不住你,臣于陛下而言,自然既非廖硒之流,亦非陛下身边任何人。”

  他定定看着他:“臣记得当年在虹塔观星看到紫薇星降世时,还想过要不要插手,臣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命途,待紫薇星归位,往后臣或许会死在随便哪日。”

  华霁呼吸压下去,“后来臣见到了殿下,殿下是不同的,同这世间的任何人都不同。”

  “臣便不再想插手紫薇星降世一事。”

  还放任情感滋长,直至如今。

  他以为自己要一直克己复礼下去。

  这段情是没有任何出口的。

  陛下登基后,要做流芳千古的帝王。

  怎能同一个男子纠缠不清,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紫薇星的命途不会如此。

  华霁也不甘做那之一。

  华霁字字句句,说完便反倒后悔了。

  他静默下来,一动不动看着捻着汤匙搅动汤药的新帝。

  新帝垂着眸,烛台的光映在他眉眼和鼻尖上,暖色光晕,可却解不开这宣政殿的凉。

  华霁很想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大人。”

  玉流光停下搅动汤匙的手,呼吸着着药的苦涩气息,雪白面容被烛台照得幽深,“所谓紫薇星,到底能看出多少东西?”

  华霁沉默几秒:“看出的东西都是意象,臣自己解答的。”

  “那你既解答得出意象,可能看得出朕的来处?”他问,“刚才不是说,朕命中来处非凡么?”

  华霁无法回答。

  这样的意象解答,并不特指什么事务,什么姓名,只是知他命极尊贵,或许这个来处是上辈子,亦有可能是话本中的什么神降世历劫。

  意象,便是只可意会了。

  “我收回方才说大人同廖硒相同的话了。”新帝忽然不再自称“朕”。

  华霁想提醒,“陛下是君王,不可再像从前那样……”

  “你倒像我的帝师。”新帝轻言打断,“为何不能?无人管得了我,况且私底下,我做什么也无人知道。”

  “还是大人当真希望,我同你之间如此拘礼,如此疏离?”

  华霁一下便不说话了。

  他垂下眼眸,“陛下,汤药要凉了。”

  玉流光垂下首。

  他端起汤药,一饮而尽,华霁下意识从袖中取出用纸包着的绒糖,递过去,却见眼前人懒于伸手,只是探过身子来,微微张开湿润的唇舌。幽幽灯光下,一片嫩艳。

  华霁看了一眼,便仓促地移开了视线,滚动喉结,将绒糖轻轻递去青年湿红的唇边。

  被含住时,他隐隐觉得自己的指尖也湿润了。

  “时辰不早。”

  玉流光含着糖,轻拢的眉眼舒展开了,“大人是要留下,还是回奉楼?”

  按规矩,华霁自然是要回奉楼的。

  况且宣政殿离奉楼不远。

  华霁静了几秒:“臣留下。”

  “好。”玉流光起身。

  华霁却道:“陛下。”

  青年看他,只见华霁垂眸往前两步,便到了他跟前,因身高差距,他还微微弯了些头。

  “大人?”青年眼中含着些疑惑,像是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华霁僭越地往前,呼吸着他唇上浅淡的药香,微微偏头在上面吻了一些,轻得只剩下冰凉的柔软。

  “陛下。”

  华霁说:“我比谁都在意陛下,比谁都惊怕陛下的生死。”

  他看着他的眼,方才这吻不似寻常人带着情欲,反而是再小心不过的珍爱触碰,望着他,华霁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

  “陛下,你会好好活着的。”

  【提示:气运之子[华霁]愤怒值清空!恭喜任务已完成 3/5!】

  作者有话说:[亲亲][亲亲][亲亲]

 

 

第185章 

  如今新帝已继位近两月,手段利落,朝政稳定,平日里上朝要商议的事渐渐便少了。

  只除了一事,文武百官免不了要频繁提起,哪怕明知君王暂时并无此意。

  ——便是选秀。

  新帝今已弱冠,东宫时期便本该要立太子妃的,可直到如今登基继位,别提什么太子妃了,连个侧妃妾室都没着落。

  而今新帝后宫空无一人,也不知何时才能有皇嗣?

  百官们各有盘算,想将家中适龄闺秀送入宫中。

  今日早朝,简短地议了些地方匪患等问题,便要下朝了。

  太监上前来刚起个头,便看到站在百官最前头的左相站了出来,他眉心一跳,下意识用余光觑陛下的神情,心说左相这是又要提选秀了。

  年轻君王坐在龙椅上,习以为常地倚着一侧用手支着颌,眉眼淡淡垂着,仍然是那副‘你们说,我假装听听’的模样。

  左相便提起选秀一事,无非后宫空置,陛下应当早些选秀,诞下皇嗣云云。

  官员们跟着左相说了几句,除此之外,朝堂上自然还穿插着几道不同的声音。

  谢长钰身穿官服,站在百官最前头,听这些人说了一轮,脸色很沉。

  他按捺地等着,等没人再开口了才站出来,递了个眼锋给左相,反唇相讥,“陛下登基不久,政务繁忙,平日里连休息都少有,如今还要再顾着这事,左相究竟是为国着想,还是心里头谋着它事,譬如想将家中闺秀送入后宫?”

  这本来便是历朝以来再寻常不过的事。

  现下被谢长钰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好似他做错了什么似的,左相看着谢长钰那副浑然像是情路不畅的模样,有些莫名,倒还是好声说:“小将军这话言重了,选秀一事自有内侍省为陛下分忧,陛下只消选秀当日前来看看可否有入眼的即可。”

  谢长钰说:“陛下前些日子还说自个儿身子骨弱,对选秀一事无趣得很,如今陛下刚登基最重要的自然是要养好身子,多做休息,左相又不是不知,何必总提这些?陛下年轻,过几年再议又有何不可?”

  左相也不忍着了:“小将军这语气是同本相曾有过龃龉?到底是要为陛下分忧,还是借这个由头故意与本相作对?”

  谢长钰:“我自然全心全意待陛下。”

  他再也懒得看左相,说人话是一句听不懂,干脆直接去看龙椅之上的青年,深呼吸,同他直视,“陛下,您如何想?”

  “……”

  一番争吵下来,朝中鸦雀无声,小官们都埋了头,生怕谢长钰将冲突引到自己这儿来。

  玉流光坐在龙椅上,终于松开了支着侧脸的手。

  他同谢长钰对上目光,不消几秒又移了开去,腻了这日日上朝都要听的提议,平静道:“朕说句言重的。”

  左相放下手,站直了身子,拧眉疑惑。

  玉流光道:“朕自幼身子骨若,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是以,若命不好,可能没剩多少年,何必再蹉跎无辜之人的余生?”

  谢长钰:“陛下……!”

  左相:“陛下吉人天相,国师大人也曾说过,往后能好的。”

  “左相应当知道廖硒曾是如何同父皇讲的。”

  左相不发一言。

  “此事往后再议。”青年站了起来,“至少这几年,朕不想再操心这件事,也不想再听见朝堂上如这几日般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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