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越群把在九州打包的菜拆开给他尝尝,乔苏嚼的小嘴溜圆:“味道真不错!虾肉好吃!酸酸甜甜!还有点酒味!”
靳越群又笑:“我尝的时候就想着你肯定爱这个味儿。”
“哎呀,你赶紧说正事,你们在哪儿碰见的?”
“就在邓海阳的厂子大门口,我爸和大伯让几个要债的围住了,后面我带他们去吃了个饭,昌盛这几年因为建新厂把资金占了,又让三角债拖得负累重,八成是快破产了,我爸想让我接手,我给拒绝了,说缺的钱我以个人名义出,但昌盛的事我是真不想管了,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乔苏听了,问:“你爸居然会欠别人钱,那你爸咋知道你在那个邓总的厂子的啊?”
“汉城就这么大,谁说的我也懒得问了,我还问了靳越贤的事。”
“咋样?”
靳越群说:“我爸说是他和冯卉敏生的。”
“啊?!”乔苏的嘴巴长得大大的:“真是你爸跟冯阿姨的啊,不是,他俩咋生的,咋生到你前头去了呢?”
“你说能怎么生的,他说的那话我真懒得听。”
“他说啥了?”
靳越群冷笑:“他说他原先和冯卉敏谈过恋爱,后来冯卉敏带着孩子来找他,他打算把她养在外面,把靳越贤接过来当我妈的儿子…”
“什么?!你爸居然这样说?不是,你爸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他以为他是谁啊!大清皇帝啊三妻四妾的!怪不得靳妈妈要和他…”
靳越群拍了下他的腿:“以后就叫咱妈。”
“啊…”乔苏扭捏地说:“可咱俩不还没复婚么…”
靳越群瞪他一眼。
乔苏说:“好吧好吧,这次顺你一次,你爸真的太过分了,自己都有儿子了还找咱妈结婚,离婚了还把前面小情儿和儿子接回家里来!简直是登堂入室!”
靳越群想想也窝火:“那五百万就当我这十八年的抚养费吧,我也尽够了,办完事咱们就回去,这地方我是不想待了。”
“行!咱就回去!”
乔苏抱着靳越群:“你别难受,那是你爸的错,跟你没关系。”
靳越群拍拍他的背。
乔苏又抬起头亲亲他的嘴:“我以后再也不说你封建了靳越群。”
“怎么了?”
乔苏捏拳:“我觉得你爸才是那个大封建!万恶的封建男人,居然还想在社会主义新社会的红旗下养小老婆!”
“他那叫封建?什么事都干了叫封建?他那叫行为不端,脑子有病,闲的蛋疼!”
都是男人,难道谈谈恋爱孩子就能有了?难道冯卉敏肚子里的孩子是凭空变出来的?那事做了就得从一而终,要不然就别管不住裤腰带。
乔苏又给他抚抚胸口:“别气了别气了,也不知道咱妈现在在美国的哪儿,过得好不好,我记得咱妈走的时候还抱着咱俩哭了,虽然她擦掉了眼泪,但我还是看见了,她一定很舍不得你…”
或许上一辈子的靳越群年幼时也曾怨过母亲离开他,但两世为人,他也早不再是需要被父亲或者母亲爱护着长大的孩童,更何况现在又知道了这桩事。
“妈一个女人,不容易,我只希望她在美国能顾得住自己,过得幸福,开心,健康就行了。”
乔苏点点头:“那等办完你的要紧事,咱就回去,回头我也问问我同学,还有乔时,他们在美国可多朋友了…”
靳越群握住他的手:“行,也得留个人在这儿等等你妹妹的消息…回头我和经理说说吧。”
作者有话说:
靳爹:看似先拒绝了老婆的面膜(大男子主义一下)
实际上看是老婆贴过的,且老婆稍微要求一下他就十分乐在其中了。[彩虹屁]
苏苏:我还不了解我老公么[菜狗]稍稍给他一个台阶,他就下来和我一起玩了。
第八十八章 寿宴
后面几天靳越群忙着和牵线人去约领导,试了各种途径办法,但人家领导不是好见的,约了几次都是吃了闭门羹,只说这执照要按规定、走流程。
靳越群知道他这绝对是被人在背后摆了一道,偏偏基地项目的负责人又跟他汇报说德国公司的意思是如果这边迟迟签约不了,他们就要考虑和韩国的公司合作,不仅如此,他们还要赔付一大笔违约金。
靳越群有点恼了,他求佛求佛,现在那尊大佛的影儿都还没见到…!
那几天,汉阳来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乔苏大概知道,这个德国的合资项目本来就是靳越群力排众议要上马的,前期在中海内部一直面临着不小的阻力。
原因主要一是现在钢材市场不景气的宏观大环境,亚洲经济危机波卷全球,钢铁效益持续下滑;二是日韩那边趁机用低价钢挤占国际市场,国内的钢铁行业可谓到了进退维谷的境地。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靳越群拍板要泰钢重振发挥优势业务,这么大的动作,是面临着巨大的风险、压力和质疑声的,所以来京市前,他才多次亲自去德国考察,在集团大会上讲利弊得失,讲技术创新是国际钢铁工业发展的大潮流。
乔苏在卧室都听到靳越群在电话里发了火:“鼠目寸光!他们懂什么?!他妈的我年年分红养着不就是为了买耳根子清净?他们当我们是京钢?等着国家把精米细粮喂到嘴里?正是经济危机影响,现在德国的高新设备才都在甩卖和抛售,中海现在接了这么多烂摊子,让它们一个个烂下去全都给拖死,这是最好的时机,这个项目上马不出五年,就会成为中海另一个支柱业务…!”
“我再说一遍,我让你代我去开这个会,不是让他们在这儿扯我、扯整个中海后腿的,你就告诉他们,这个项目上不了,这笔钱我他妈第一个拿来清理门户…!”
靳越群怒气十足的挂了电话,在门外消了消火,才推开了露台的门,乔苏在卧室都听见了,等靳越群来了靠坐在沙发上,乔苏就穿着睡衣坐在他身上,给他揉着太阳穴:“咋发这么那大火呀…”
“没事…集团大了,难缠的小鬼多,蠢货更多。”
“有人给你使绊子了?”
靳越群拉下他给自己揉捏的手,放在手心里握着。
“在查,左不齐就那几个不安分的吧,他妈的,都这时候了还盯着自己兜里那点小算盘。”
中海打重组之后,原先各钢厂旧部的利益交错复杂,靳越群新上任,统领全局,自然是先求稳,他不急于收拾清理,是从集团长远发展的角度来看,要先把蛋糕做大,他也不想中海在关键时期拖在无休无止的权利斗争中。
乔苏也心疼他,靳越群这两天着急上火,嗓子都有点哑了。
“你先喝点水…现在这经济危机真有那么厉害?”
靳越群掐了掐眉心。
“海面上哪有全是风平浪静的,危机危机,危和机是并存的,做民营企业就是要时刻保持敏锐,不能像那些国企一样等靠要,可他们连这个道理也不懂…都是过去地方上给惯得,把人惯得思想僵化,故步自封,等着人把饺子馅儿和好包好喂嘴里…”
乔苏听了,又换了个姿势窝在靳越群怀里。
“那你说做企业应该啥样?我开悦山的时候好多事都是蔡海林管的,我都不知道,你给我讲讲呗,以后我也能开的好。”
靳越群默了一会儿。
“往事不提。”
“哈哈,干啥,那件事不是翻篇翻过去了么,我都没怪你了,你咋不让提。”
“不提了、不提了,好不容易过去了,回头你又拿这个捏我的短,等你毕业真开了再说。”
靳越群打住话头,抱着他去洗澡。
到浴室里,乔苏又攀着他的腰,故意像个扭动的小蛇一般搂着男人的脖子溜须拍马:“你就说说呗,你懂这么多,眼光这么长远,关键是格局,格局还大…!又有经验,管理这么大的集团,以后我要是再开公司,你会帮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