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症候群[快穿](315)

2025-10-17 评论

  “嗬、嗬……”

  不知道是不是辛禾雪的错觉,听见他说话时,对面的风声突然急促地刮了起来。

  淡淡的海腥味和臭鸡蛋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辛禾雪把电话筒放回去。

  奇怪,谁打来的电话?

  等何青鸿回来再和他说一声就好了。

  辛禾雪把照片重新塞进档案袋里,封袋的时候,他的动作忽然僵住。

  背脊攀升起一阵寒意,好似有人用冰冷的手从他尾椎逆向摸而上,又在后颈停留地搓捻了一会儿。

  对面不是风声,那种气体刮着的声音,像是一个被逼急了的哑巴。

 

 

第185章 被害妄想(21)

  难道是周辽打来的电话?

  辛禾雪直到入睡前,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何青鸿当晚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工作。

  因为想着或许还会有电话打进来,所以辛禾雪留在了何青鸿的房子里睡觉。

  一夜无梦。

  当漆黑夜空的天际线上隐隐泛青时,毫无征兆地,在城寨的死寂环境中,辛禾雪耳畔听见了叩叩、叩叩的敲门声。

  何青鸿……?

  这么早就回来了?

  辛禾雪睡意朦胧地,肌肤从窗外飘入清寒的空气判断出来,现在的时间应该还非常早。

  他想要出声,想要睁眼,却发觉自己的意识和躯体好像分离了。

  意识无法驱动深陷在床被中的身体。

  叩叩。

  叩叩。

  敲门的声音还在响。

  难道没带钥匙吗?

  辛禾雪疲乏得抬不起一根手指。

  他想起来,何青鸿出门的时候是带了钥匙的。

  所以,门外的不会是何青鸿,是谁?

  是谁这么早来找他?

  “吱嘎——”

  门一开,风就大了。

  黎明前的气温还是冰凉的,风里带着港口城市海边那潮乎乎的味道。

  既然能开门,那么应该是何青鸿?

  辛禾雪发现自己还是动不了。

  鬼压床。

  他想到这个概念。

  如果在快速眼动睡眠阶段,大脑突然清醒,就会因为身体还处于麻痹状态,而导致意识虽然清醒但身体无法动弹的情况。

  细碎的声响,来者好像走近他了,声音越来越清晰。

  辛禾雪的眼皮颤动着,上下眼睑交界处就像是涂上了胶水一样无法分开,躺在床铺上,脸色苍白,虚汗濡湿了额前发丝。

  屋内的电话毫无预兆地突然响起,打破死一般的寂静。

  闹人的电话持续地发出嘟嘟声,每一声提示音都拖得很长。

  为什么不去接电话?

  辛禾雪感到了一阵烦躁。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在滴声后留言。”

  无感情的提示者说着。

  辛禾雪不记得那个连电话线都是胶圈的座机有这么先进的功能。

  进门的人越走越近,好像已经快要走到他床边了。

  下一秒响起的是何青鸿的声音,却是从客厅窗台旁边的电话里传来。

  “辛禾雪,不要睁眼!”

  已经来不及了。

  恐慌在胸腔中扩散,辛禾雪的双眼不受控制地豁然睁开!

  他只有眼球可以勉强转动,因此,第一时间看向了床旁。

  没有人。

  他瞥向门口的方向,卧室的门是微微敞开的,但从缝隙看向大门,大门紧闭着,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风又大了,不是从门吹进来,而是从窗外。

  窗户大开着,外面天还没亮。

  刚刚……叩响的声音,其实是在敲窗吗?

  蓦然猜想到什么,心脏狂跳起来,身体却像是陷进了流沙里的铅块,沉重无比,他的睫毛抖颤,用力将眼白上翻,终于抬起视线。

  有个东西,四肢和蛙类一样爬在天花板上,倒过来看他。

  那颗头显然旋转了180°,正因为这样,脖子几乎拧成了一股绳,还在向他笑。

  它的皮肤惨白如纸,唯一的突兀颜色来自脸颊两坨朱砂腮红,笑得发邪。

  好似身体已经黏在了天花板,那双手垂下来,在辛禾雪眼前晃。

  似乎是想抓住他。

  辛禾雪借由这个机会,看清楚了对方身上穿的衣物,中间写着大大的“壽”字。

  那是死人入棺才会穿的衣服。

  口鼻被堵住一般,无法进出气体,惊恐障碍让辛禾雪难以控制生理性泪水,从眼角渗漏出来。

  “小黑……!”

  喉咙瞬息通风般发出声音。

  那双从天花板垂下来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肩头。

  四周没有小怪物哼哼叽叽的回应,辛禾雪甚至感受不到胞宫里的生命。

  反倒是这样,他安下心来。

  是梦。

  他陡然向前,一鼓作气地撞向了那颗头。

  “啊……”

  辛禾雪吃痛地捂着额头,撑着手从床上坐起来。

  何青鸿抵住被撞的前额,晃了晃头,目露担忧地上前,“你怎么样?”

  他摇了摇头,表示没有大碍。

  何青鸿道:“刚刚怎么叫你都叫不醒,还一直在冒冷汗。”

  辛禾雪看向窗外,天空还没彻底亮起,光是泛着鱼肚白,“你刚回来吗?”

  看他确实没有受伤,何青鸿放下心来。

  “嗯。”

  转而面向衣柜,打开后从一排的黑白二色的衬衣中挑出一件。

  何青鸿现在身上穿的是白色衬衣,很不耐脏,衣袖和前襟沾上了鲜血,他没有多余动作地一路顺着解扣,将衣服丢进脏衣篓,抬手穿入干净的衣袖。

  他的背部肌肉年轻而紧实,随着动作幅度块块隆起,像是透着力量感的一座险峻青山,尤其是印着无法名状的刺青,看起来有点危险。

  关于那个刺青,辛禾雪已经问过了,何青鸿说是刚入组织的时候纹上去的,具体的他也记不清了,组织说是他们这批“货物”的标志。

  七号和他身上都纹了,但是周辽逃过一劫,因为他是个哑巴,组织觉得这个货物不合格。

  辛禾雪瞥了一眼搭在脏衣篓上的衬衣,殷红血迹刺眼。

  “这次的目标很棘手吗?”

  何青鸿应了一声,解释道:“不是我的血。”

  “你一会儿还要出去吗?”

  辛禾雪从床上起来,坐在床边,双腿垂下自然地踏入居家的棉拖鞋中。

  何青鸿低头扣着衬衣的纽扣,“嗯。我要回组织一趟。”

  他固定了在每个月的这个时候回去领薪酬。

  对镜子整理了一下衣领,由后往前的一双手抱住他,淡淡香息袭来。

  何青鸿喉头上下一动,“我会尽早回来。”

  他这次回去,就准备和当家人说,以后不会再来了。

  听起来像是影视里的“金盆洗手”情节。

  说到底,其实没有人能够完全脱离组织,他们是组织的利刃,但了解的秘辛也太多了,除非以尸体的形式,否则难以全须全尾地离开。

  所以,何青鸿也没有完全的把握。

  让他来,他不能保证比周辽做得更好,可如果他不能做得更好,明天档案袋里的尸体照片,就是他了。

  “你对周辽,了解多少?”

  辛禾雪问。

  何青鸿皱眉,“同期被收养,但只是同事,我们平时都习惯了独行,不会和其他人搭档。”

  言外之意就是,彼此之间也没有一起执行过任务。

  只比陌生人熟一点,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同乡。

  “你有没有什么时候,哪怕有一瞬间,”辛禾雪谨慎地问,“觉得他不像是人?”

  何青鸿不明白他的意思。

  辛禾雪泄气,干脆地问:“我是想说,他有没有可能没有死?”

  “你很想他?”

  何青鸿脸上本就缺乏的表情愈加收敛起来,唇角不自觉地稍稍向下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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