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郗眠不看他,只呆在他怀里,他的防线都会瞬间溃散。刚才郗眠那样的眼神,明明是在瞪人,却毫无威胁之力,反而看上去漂亮又可怜,让人无比的想欺负。
将郗眠放在床上,祁崧并没有解开他的衣服,而是伸手触向郗眠难受之处。
即使隔着衣服,触碰的一瞬,郗眠瞬间头皮发麻,他想要将祁崧的手挥开,伸出去的手却被抓住,被另一只大手握着压在脸侧。
郗眠咬着唇呜呜咽咽的哭,像一只被按在案板上的鱼,被迫袒露出洁白的鱼腹,挣扎无能。
突然,郗眠猛的扬起头来,一瞬间像的药效全解了,浑身如失去累赘进入一种虚无境地。
这种感觉只维持了几秒,反噬更加汹涌,郗眠忍不住哭了起来,胡乱的伸手去打祁崧。
祁崧都受着,等郗眠打累了便低下头去,吻上那张日思夜想的唇,一点一点描绘出记忆中的样子,水声清浅却又不可忽略。
离开时扯出细细的丝线,如清晨挂在蛛丝上的露水,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他又在郗眠的唇上安抚的吻了一下:“乖,很快就好了。”说完往下挪去。
因为他手的离开,郗眠的双腿难受的搅着,祁崧微微用力便将其掰开。
“眠眠,自己解开,好不好?”他诱哄道。
郗眠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闻言又去踹他,反被捉着小腿一吻。
见诱哄无果,祁崧只得遗憾的放弃,他低下头去……郗眠呼吸一滞,用力扯着祁崧的头发。
祁崧被扯得头皮发疼,却不愿意松口,他抬眼去看郗眠,观察着郗眠的表情。
十多分钟后,祁崧擦干净嘴角,手抓着衣服下摆,将仅剩的一件T恤脱下,胸膛已经布满了汗水。
他伸手将郗眠脸上被汗湿的发丝拨开,露出额角和耳朵,指尖黏在柔软的耳垂上。
低下头去亲郗眠时却被躲开,郗眠的声音很小,像夏日湖边来自大自然的窃窃私语。
“走开,脏……”他说着手想往最难受的地方去,祁崧便将他的手抓回来,一点一点吻在他的指节、手心,如愿的听他被逼出泣音才放过那只手。
郗眠终于如愿的自给自足,却越发难受起来,哭得更可怜。
祁崧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定力才能忍住,看着郗眠哭着自喂。
他抱着郗眠坐起来,让对方面对面坐在自己的腿上,道:“郗眠,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我送你去医院,第二,我帮你。”
郗眠的鼻子堵住了,鼻音有些重,他断断续续道:“一……我选,一。”
祁崧脸上的表情不变,说道:“好啊,但我不会送你过去,我现在帮你叫救护车,你现在的状态,如果做了什么丢人的事……”
他言尽于此。
郗眠也想到了自己的状态,“去,送我,去浴室。”
祁崧立刻反应过来郗眠的意思,一张脸完全冷了下来,郗眠宁可去泡冷水澡也不愿意他帮忙。
就这么嫌弃他吗?
他冷笑一声,“现在只有我能帮你,郗眠,你凭什么这么讨厌我。当初明明是你来招惹我的啊……”
后面的几个字融化在相接的唇齿中。
风吹着树叶沙沙作响,黑夜中像是人的哭泣。
一同卷入夜风中的还有一道很轻的沙哑的声音:“乖,不到最后,我只帮你。”
“宝宝,你好漂亮,别哭。”
“我轻一点吃。”
“宝贝,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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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宝贝们,昨天晚上缺的一章多看看明天能不能补,如果明天没有补的话,周五晚上补,加断更章,一共更九千
爱你们,比心~
第97章 舔狗跟班觉醒后
清晨的光将窗帘映得薄而透明, 整个室内也透亮起来,冷气顺着被子的缝隙钻入,像蚊虫叮咬在皮肤上, 郗眠冻得往被子里又缩了缩。
“冷吗?”低沉柔和的声音近在咫尺, 那人说着赤裸的手臂伸出去, 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器, “滴”的一声,中央空调吹出热乎乎的风。
手重新钻进被子将郗眠拥紧, “下雪了, 再睡会。”那只手才与外面的空气接触了几秒钟, 已经被一层凉意覆盖, 冰凉的皮肤冻得郗眠睡意瞬间清醒了大半。
昨夜的场景断断续续浮现在郗眠脑海中,像不连贯的音符, 一帧一帧羞耻的画面渐渐拼凑出全貌来, 郗眠转过身去。
祁崧闭着眼睛处于未完全清醒状态, 察觉怀里的人转身, 自然而然的将人又拢紧了些, 鼻尖轻轻蹭了蹭对方发丝, 正想就着这份温存再小憩一会, 猝不及防被一把推下了床。
郗眠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坐在床上冷冷看着他。
祁崧并没有穿衣服,但也不觉得冷, 脑海中疯狂思考如何哄郗眠,如何让他不生气。
郗眠把祁崧推下去后拿出了手机,昨天晚上俞重玉接二连三打电话过来,手机被祁崧掌控,郗眠本人也被祁崧掌控。
一开始祁崧脱开郗眠过来抢的手, 毫不犹豫的把电话挂断,但后面竟恶劣的在郗眠最无助的时刻接通了电话。
俞重玉焦急担忧的声音响起,郗眠却只能捂紧嘴巴不敢泄露一丁点声音。
偏偏祁崧动作越发放肆,郗眠扯着他的头发想将他扯起来,手上却没有半点力气。
这一切让郗眠如鲠在喉,他一眼也不想看祁崧,拿出手机给俞重玉打电话。
“眠眠。”俞重玉的嗓子似乎哑了,声音也很疲惫,他那边很乱,像处于嘈杂的菜市场。
“我没事,昨天晚上——和家里吵架了。”郗眠垂着眼睛,视线落在被膝盖顶起的被子上,平静的撒了个谎。
又问道:“你现在在外面?”
俞重玉嗯了一声,嘱咐郗眠好好休息,似乎有人再喊什么,郗眠还未听清,俞重玉便匆匆留下一句:“晚点找你。”随后后挂断了电话。
祁崧还坐在地上,方才带着一点温和柔情的面容此刻完全冷了下来。
他站起来,一条膝盖抵在床上,双眼隐含怒火:“郗眠,用完就丢,可真是你的作风。”
郗眠回击也不毫留情:“你明明可以送我去医院,或者让我洗个冷水澡,祁崧,做都做了,事后倒打一耙是不是太没道德了。”
祁崧的关注点却和郗眠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他道:“你还想洗冷水澡,只怕你头一天晚上洗,第二天就得进病房。”
郗眠气死了,这里是他家,祁崧一个占了便宜的还在这指点江山,他指着门对着祁崧道:“现在,滚。”
祁崧梗着脖子不动,和郗眠僵持着,心中却无比懊恼,他是想哄郗眠的,怎么又和他吵起来了。
见郗眠气得手都发抖,祁崧转身出去。
郗眠等了一会,觉得祁崧差不多已经离开才下床,他先进浴室洗了个澡,再出来时已经过去半个小时。
看到床上的人的一瞬,郗眠擦头发的毛巾险些掉到了地上。
只见祁崧不着一物的坐在床上,头上戴着一对毛茸茸的狗耳朵,脖子上圈着个项圈,项圈扣着链条,链条的另一端垂在地上,再往下,唯一穿着的东西是郗眠曾经用来锁住他的鸟笼子。
笼子锁住了该锁的东西,如睡着了一般蛰伏。
看见郗眠出来,祁崧拿起链条另一端:“郗眠,我知道我这个人不会说话,总是惹你生气,我会改的,你不是想要狗狗吗?我已经是你的狗狗了,狗狗不能没有主人。”
他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向郗眠,那根冰凉的链子落到了郗眠手中。
“主人。”祁崧垂眼看着郗眠,轻声喊道。
郗眠被这一声惊得手上稍一用力,链子一扯,祁崧被迫底下头来。脖子上青筋显眼,他似乎很不习惯这样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