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鸿衣的手落在郗眠头发上,轻轻抚摸着,似乎在思考,过了一会,才道:“不如就按你信上的来,如何。”
郗眠没有说话,闻鸿衣便收回了手,语气颇为遗憾,“可惜了。”
郗眠咬牙道:“行,我答应。”
闻鸿衣又坐回了躺椅上,闭上眼睛,朝郗眠挥了挥手。
“明天晚上来找我吧。”
郗眠走后一会,闻鸿衣从抽屉里翻出一张图纸,又叫来下属,吩咐道:“卧室的里间,按图纸的样子打造出来,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成品。”
第二天晚上,郗眠按时到达闻鸿衣的府邸,被下人带到闻鸿衣的寝室。
闻鸿衣穿着白色寝衣坐在桌边,应该是在处理公务,看到郗眠进来,便道:“过来,会捏肩吗?”
郗眠摇头:“不会。”
闻鸿衣却没有放过他,眼睛微微眯起,“过来。”
郗眠只得走过去,闻鸿衣的意思很明显,不会捏也要捏。
郗眠站在他的身后,手搭在他肩膀上。
闻鸿衣的身材并不单薄,相反,很有力量,他的脸则和身材不符,更为阴柔些。原本的长相就雌雄莫辨,成为太监后更甚,若是穿上女装,只怕会被当成身量高一些的女子。
郗眠曾听说他成为太监时已经快成年,据说闻鸿衣曾经也是官家子弟。
郗眠将他的头发扒开,乌黑的长发发尾还是湿的,他发现闻鸿衣后背的衣服也有些湿,想来是刚沐浴过。
上辈子他第一次过来时,闻鸿衣也沐浴过吗?郗眠记不得了,他只记得那天晚上闻鸿衣好像很生气,他被折磨得失去了意识。
因回忆,郗眠手上的力道忍不住加重,阴恻恻的声音自前方传来:“你想掐死我?”
郗眠忙收手,手腕却被抓住。
闻鸿衣的手犹如铁钳,紧紧禁锢着郗眠的手,他问道:“知道怎么服.侍太监吗?”
郗眠摇头。
闻鸿衣又问:“知道怎么服.侍男人吗?”
郗眠再次摇头。
闻鸿衣握着郗眠的手腕往内间走。或许是郗眠的错觉,不然他为何觉得闻鸿衣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内间的光线要比外面黑上许多,即使四周都点着灯,仍旧阴寒之气十足。
那一排排的柜子,以及放在柜子上的各种各样的器具,都让人胆寒。
郗眠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
闻鸿衣察觉了,侧头看向郗眠:“怕了?”
郗眠咬着牙摇摇头。
闻鸿衣这种神经病,若是在他面前露出怯意,只会让他更兴奋。
闻鸿衣不置可否,按着郗眠的肩让他坐到凳子上。
那是一只固定在地上的铁器制成的凳子,郗眠刚一坐上去,闻鸿衣便拉过两侧的皮制绑带,把郗眠的手绑在了椅子两侧。
似乎看出郗眠有些紧张,闻鸿衣难得的好脾气。他弯腰摸了摸郗眠的脑袋,道:“放心,今天只是开开胃,会给你时间适应的。”
他在郗眠身边蹲下。
没一会,郗眠眼底便沁出泪花,他的手挣扎了一下,只发出哐啷的铁器碰撞声。
过了很久,闻鸿衣从郗眠胸口抬起头,他的嘴唇湿漉漉的,手指在郗眠嘴唇上抹了一下。
“多谢款待。”
郗眠整个人都蒙了,前世不是这样的。
前世他看到这个房间,吓得转身便跑,同时喊道:“我后悔了,我要去找陛下。”
当时闻鸿衣的脸色难看极了,犹如恶鬼。
他压着郗眠进了房间,关上了门,随后用冰冷的工具占.有了郗眠。
又在郗眠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痕迹。
莫非是因为这次他主动,所以闻鸿衣态度变了?
还未等郗眠想明白,闻鸿衣已经拿着一个玉.势过来,诚然和前世是一个。
郗眠脸瞬间黑了,果然没什么改变。
月上枝头,星辰闪烁。
郗眠把头偏向了一遍,嘴唇咬到快破皮,但仍有几丝压抑不住的声音溢出。
过了一会,一只手触摸着他的嘴唇,几根手指分开他的唇瓣,摸了摸里面白而整齐的牙齿。
“别咬,再咬,我便放东西进去。”
郗眠被吓得睫毛颤了颤。
不,不能再放东西了。
此时他才察觉出嘴里的味道不对,忙将那几根手指吐了出去。
吐完才反应过来,赶紧去看闻鸿衣的脸色。
意外的是,闻鸿衣没有生气,反而看上去很愉悦,这让郗眠心中一紧,忍不住捏紧了手。
大腿.根的肉被轻轻掐了一下,闻鸿衣道:“放轻松,我的手指,也被你吃掉了。”
郗眠:“???你!闭嘴!”
闻鸿衣轻轻笑了一下。
觊觎许久的小老鼠心甘情愿撞到了他手心,他都快怀疑自己在做梦了。
……
云府,云睿文正在处理公务,有人走进来跪下禀报:“主子,昨日郗眠让一个叫宋昑的金环卫给闻鸿衣送了一封信,他和闻鸿衣交往似乎很密切。”
那侍从说完,忍不住道:“属下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救郗眠,甚至因此和太后娘娘离了心。”
云睿文的手停住,笔尖滴下墨水,“啪嗒”落于纸上,一点漆黑在纸上晕染开来。
侍从立刻意识到什么,猛的磕头,“主子饶命,属下,属下不该多嘴!”
风拂起纸张,飘转几圈后落到了侍从旁边,侍从却不敢去捡。
过了一会,头顶传来声音,“知道了,下去领罚。”
侍从离开。
云睿文起身,自案桌后走出,锦鞋踩在纸张上,他像是没有看到,径直走向屋内的花几,上面摆着一个精美的琉璃缸,缸里有一条通体火红的游鱼。
他往鱼缸里丢了几粒鱼食,小鱼便张着嘴欢快吃起来。
云睿文眼底的神色温柔了许多。
那小孩到闻鸿衣身边,至少能活着。
他不知道,将来某一天,他会因今日的无所作为而后悔。
第194章 悲惨公子觉醒后
郗眠醒了有一会了, 但他没有起床,而是面朝里侧躺着,一脸幽怨的咬着被子。
闻鸿衣这个骗子!神经病!说什么开胃菜, 结果把他……
郗眠简直不敢回忆昨夜的细节。
太监没了那东西, 所以才这么变态的吗!
“还在生气?”身后的声音带着轻快的愉悦。
郗眠不回答, 又默默将被子咬得更死, 以发泄自己的怒气。
死变态为什么还在这里,他没事做吗?
见郗眠不理人, 闻鸿衣心情反而好极了, 他起身下床, 长发未束, 白色丝绸寝衣增添了几分慵懒随性。
听到他出去,郗眠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没起床, 因为他根本动不了, 一动就扯着疼。
就在郗眠哀怨的瞪着眼睛盯着墙看时, 闻鸿衣又回来了。
他走到床边, 手搭在郗眠肩膀上, 郗眠身体瞬间僵硬。
闻鸿衣自然也感受到了, 但他当做不知道,把郗眠从被子里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