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气吗?”闻鸿衣说着,握住郗眠的手转动匕首,“这样呢?”
又突然用力,将整个匕首插进去,闻鸿衣疼得闷哼了一声,说出的话却还在哄人。
“眠眠,你别这样,我承认,我是吃醋,我是生气,我见不得你和其他人站在一起,我见不得你对他们笑。”
他每一次“惩罚”郗眠,都是为了满足自己内心的欲望,包括打郗眠,当然有嫉妒郗眠和别人走得近的原因,更多是则是把喜欢的人按在腿上,惩罚的打他的臀,是闻鸿衣内心深处恶劣的欲.望。
他从不觉得自己的欲.望有错。
可是郗眠不理他了。
郗眠不喜欢他的那些癖.好。
闻鸿衣的脸因失血而变得苍白,他却仍握着郗眠的手捅自己。
“如果一次不解气,那就十次,一百次。”
屋内弥漫着血腥味。
郗眠的瞳孔终于动了,他的视线落在闻鸿衣脸上,这一瞬间,闻鸿衣恍若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之感。
然而,郗眠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便让他如坠冰窟。
郗眠道:“如果我想要你死呢?”
闻鸿衣沉默了许久,才碰了碰郗眠的脸颊,道:“我不会死的。”
他死了,郗眠岂不是会和他那个“哥哥”走得更近?那小皇帝也会想狗一样扑上来,还有云睿文那条老狐狸。
郗眠知道了,闻鸿衣不愿意。
他垂下了眼睛,也收回手。
闻鸿衣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片刻后,郗眠忽又抬头:“你喜欢我吗?”
这次,闻鸿衣“嗯”了一声。
郗眠轻声道:“那好吧,还有时间。”他像是在和闻鸿衣小声的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闻鸿衣把人抱进怀里,“嗯,我们还有时间,以后不准吓我。”
那间“刑具房”被闻鸿衣锁了起来,只是没有了刑具,他并没有因此禁.欲,郗眠仍旧每天被他缠得下不了床。
比之以往更甚。
明明是无根之人,怎么会这么多花样。
郗眠忽然想起闻鸿衣的传闻,以前就听说过,闻鸿衣最喜少年,他在皇宫的住所里,有一个阁楼,据说阁楼里曾经养过一个少年。
或许这便是他花样多的原因吧,可是这样一想,郗眠便瞬间觉得有些恶心。
半晌,他自嘲了笑了,他觉得别人恶心,他自己又何尝不恶心。
无数次被拖进欲.望了,哪里来的资格嘲笑别人。
新年那日,闻鸿衣要参加宫宴,他不乐意郗眠去,于是郗眠便说想回家,闻鸿衣同意了,要求是晚上需回来和他一起跨年。
晚上,闻鸿衣从宫宴回来时,郗眠还在郗家,闻鸿衣便直接上门接人。
回到宅子里,把郗眠带回房间,压到床上亲了好一会,便扯了发带把郗眠两只手绑在一起。
郗眠脸色有些发白,闻鸿衣立刻亲吻着哄道:“别怕,我没有要打你,我绑得很松。”
郗眠动了动手腕,确实绑得不紧。
闻鸿衣抓着发带,伸手在屋顶一扯,竟不知从哪扯下一个钩子来,钩子勾住郗眠手上的发带,郗眠的双手被迫举到头顶。
钩子在床的正中央,其实不高,但是一个很尴尬的姿势,郗眠能轻易的站起来,但若是想坐在床上,即使伸直了双臂,还是差一点距离,闻鸿衣拿了个枕头放在郗眠屁股下,刚好能坐下。
一个跪坐的姿势。
那时郗眠还不知这设计是为何。
直到闻鸿衣扒掉郗眠身上的裤子,只留了一件短款的里衣。
枕头被抽走,闻鸿衣的头替代了枕头的位置。
他轻轻拍了拍郗眠的腰:“眠眠,坐下来。”
“我给你吃。”
郗眠大惊失色,吓得快要跳起来,闻鸿衣的手牢牢抓着他的腰,让他无法起身。
他能感觉到闻鸿衣的呼吸从下面拂过,背后起了一层凉意。
闻鸿衣的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郗眠瞬间脱力,坐了下去。
他能感受到闻鸿衣高挺的鼻梁、温润的嘴唇,以及……舌头。
郗眠想要起身,可被握着腰,无法起身,想要解开手上的发带,但发带虽绑得松,可此时因拉伸绷得很紧,根本解不开。
里衣堪堪遮住臀.部,也将闻鸿衣的脑袋遮住,若是不仔细看,只怕没人会发觉底下藏了个人。
到后来,郗眠的意识模糊不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何时结结实实坐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这么……从来没有,坐人脸……
最后仅存的意识里,是闻鸿衣把他抱在怀里低声诱哄,以及对方高挺鼻梁和薄薄的嘴唇上沾满的湿漉漉水痕。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凌晨的钟声,深沉而悠远,一声,两声,三声。
钟声在静谧的夜空中飘荡,新的一年到来,他听到闻鸿衣说:“眠眠,宝宝,新年快乐。”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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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莫名的兴奋,睡不着,又写了一章,今天晚上看,尽量再更一章[撒花][撒花][撒花]
第198章 悲惨公子觉醒后
郗眠睁开眼时, ,已是第二日。手腕和臀.部的疼痛告诉他昨夜不是错觉。
手腕上的勒痕很轻,且已经上过药, 疼痛主要来自那双举了好几个时辰的手。
至于臀部……昨夜闻鸿衣在上面留了好几个牙印。
闻鸿衣没给他穿衣服, 仍旧只穿着一件里衣。郗眠伸手碰了碰, 牙印也已经上过药。
新年过后, 天气渐渐回暖,冰雪融化, 万物复苏, 闻鸿衣又重新忙了起来。
可即使再忙, 每隔两日, 不超过三日,定会回来一趟, 有时已经是深夜, 郗眠早已睡着, 他一回来准要把郗眠闹醒。
第二日郗眠一般起不来床, 醒时闻鸿衣多半已经没了身影。
这样的情况持续到三月。
郗眠如今回郗府闻鸿衣也要叫人跟着, 郗家人都知道他跟了闻鸿衣, 郗父曾因此一度想和闻鸿衣套近乎, 奈何闻鸿衣压根不给他一个眼神。
郗父自然很生气,在某一次郗眠回家时,阴阳怪气了几句。
明明是在自家说的话, 不知怎的被闻鸿衣知晓,那段时日,郗父被针对恐吓,整日惊惊惶惶,人都瞬间老了好几岁。
这些事闻鸿衣没有跟郗眠说, 只是越发命人跟紧郗眠。
郗眠对郗家并没有什么感情,他每次回去只是因为在闻鸿衣的府邸呆闷了,想出去走走。
这天,郗眠从郗府回来,意外见到了闻鸿衣,明明还是下午,太阳挂得树枝那么高,这一个月来,闻鸿衣从来没有这么早回来过。
郗眠不由得有些诧异,但也没主动问。
闻鸿衣看向郗眠手上的半根糖葫芦,问道:“吃的什么?”
糖葫芦明晃晃的在他手上,闻鸿衣这种明知故问、没话找话的方式,让郗眠一时有些无言。
闻鸿衣自然看出郗眠不想回答,他挥了挥手,下人们皆低头退下。
闻鸿衣仍旧坐在椅子上,朝郗眠伸出手,“过来。”
郗眠走过去,还未完全走到他跟前,便被他抓到腿上抱着。
闻鸿衣的手圈在郗眠腰上,手掌颇有些急不可耐的揉着郗眠的侧腰,低声道:“眠眠,喂我一颗。”
郗眠把糖葫芦放在闻鸿衣唇边,闻鸿衣却没有吃,侧头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