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郗眠,道:“你先吃。”
郗眠皱起眉,不明白他又在作什么妖。
但此刻闻鸿衣又变成了一个十分有耐心的猎手,一直盯着他,等着他。
糖葫芦还剩三个,郗眠把最上面一个咬下来,将剩下的两个糖葫芦带串递给闻鸿衣。
闻鸿衣没接,而是倾身下来,咬住郗眠咬在嘴里还没吃的糖葫芦。
郗眠眼睛微微瞪大,松开嘴,脑袋往后一扬。
闻鸿衣咬着裹满糖浆的山楂,一手按着郗眠的后脑勺防止人仰倒下去。
他咬着山楂压下去,两人鼻尖相触。
郗眠想躲,但后脑勺和腰上的手犹如两个钳子,将他牢牢固定住,那颗山楂重新触碰到他的唇瓣,甜丝丝的糖衣蹭得他的嘴唇水亮光泽。
山楂被闻鸿衣抵着送进嘴里,随即闻鸿衣的舌头也探了进来,与他一同分吃同一颗山楂。
吃完一颗,郗眠已经完全靠在了闻鸿衣怀里,他的手抓着闻鸿衣的衣领,指尖因用力而苍白,两人都气喘吁吁的。
他的视线落到闻鸿衣的衣服上。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无论两人荒唐混乱到了什么地步,闻鸿衣从来不曾在他面前露出过身体。
至少都穿着一件薄款寝衣,别说下方,就是连胸膛都不曾在郗眠跟前展露过半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闻鸿衣对他不是足够的信任。
“又发呆。”闻鸿衣颇为不满道。
他从郗眠手里拿过糖葫芦串,咬下一个,依法炮制喂给郗眠,糖衣在唇齿交.缠间融化,丝丝缕缕的甜味混杂着爆开的果酸味,以及闻鸿衣强势侵占的气息。
闻鸿衣含着他的唇吃完了第二颗山楂,竟还打算吃第三颗。
郗眠忙用手挡住自己的嘴,“我不吃了,牙好酸。”
闻鸿衣捏了捏他手心的肉。
“张嘴,我看看。”
郗眠自然不愿意,手不但挡住了嘴巴,也挡住了他下半张脸,露出的上半张脸上全是拒绝。
闻鸿衣当然不会放过他,我的手指伸进郗眠嘴巴里,一边把玩着软舌贝齿,一边哄骗道:“眠眠,我帮你舔舔,便不酸了,嗯?”
郗眠又不是小孩子,当然不信他的鬼话。
闻鸿衣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他托着郗眠的屁股将人抱起来,是一个抱小孩是姿势,抱着人往房间走。
郗眠没有被这样抱过,脸瞬间因羞恼而变红。
两人回了房间,闻鸿衣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看到那个盒子,郗眠脸色就变了,他上次明明已经将盒子扔了,为何还在。
郗眠抑制住想跑的冲动,直到闻鸿衣把盒子拿过来,打开。
里面是七八颗金色的珍珠,直径大约两厘米。
闻鸿衣修长的手指捏起一颗珍珠,看了看,道:“比上次的还要大些,这是南洋金珠。眠眠,上次的白珠你吃进去了六颗,这次想必能再多一两颗吧。”
“毕竟,扔了白珠,总要受罚的,你说呢?”
郗眠“唰”的站起来就想跑,但闻鸿衣早有防备,稍一用力便把人拉进怀里。
他特意放柔了声音,哄道:“宝贝,今天只有这个。当然,如果你喜欢,那我们可以再多些玩法。”
明明里间已经锁了起来,闻鸿衣还是能拿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郗眠至今都记得上次被逼着吃葡萄,吃了还要让他自己吐出来,等掉到地上,闻鸿衣像一匹疯掉的狼,狠狠把他压倒。
那种害怕、无措、被支配的恐惧让郗眠心有余悸。
可闻鸿衣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挣扎了几下,郗眠便被制服。
闻鸿衣把他压在床榻上,一边低头轻吻,轻声诱鸿,一边一颗一颗喂葡萄。
一颗,两颗,六颗……
郗眠带着哭腔道:“够,够了!吃,不下……了!”
闻鸿衣的手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按了按,随后笃定道:“可以的宝宝,再吃一颗。”
最后,一共八颗。
郗眠撑得无法动弹,闻鸿衣便把他抱在怀里吻,从额头吻到鼻尖、嘴巴,再到下巴、脖颈。
一边吻一边道:“好了,眠眠,没事了。”
等郗眠的抽泣声小了些,他才又伸手帮郗眠整理好着装。
郗眠有些疑惑。
闻鸿衣帮他把腰带也系好,方道:“带你出去走走。”
郗眠瞪大了眼睛,猛的将人推开,吼道:“我不去!”
他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走!
见他不愿意,闻鸿衣竟破天荒的放过了他。
郗眠诧异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只是不出去,却也不能下床,这次闻鸿衣自己靠在床上,让郗眠分开jio坐在他身上,手牢牢握住郗眠的腰,与之接吻。
水声响了很久,郗眠早已不是坐着是姿势,整个人都躺在了闻鸿衣身上。
闻鸿衣终于放过了他的嘴巴,郗眠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困意袭来。
过了不知多久,闻鸿衣轻拍了拍郗眠的侧腰,郗眠揉了揉眼睛,便顺着他的力道从他腿上下来。手被闻鸿衣牵起,牵着他往外走,同时道:“带你去个地方。”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郗眠刚睡醒,还有些懵懵懂懂,直到走动间觉得不对劲,小腹坠着难受,头脑才瞬间清明。
他停住脚步,两条腿并在一起,不愿意再走动半步,眼睛则满是怒意的瞪着闻鸿衣。
闻鸿衣挑了下眉,脸上的笑多少带着点得逞的恶劣。
眼见郗眠越来越生气,他走过去,用手背轻轻蹭了蹭郗眠的脸颊,随后抱着人往外走。
郗眠不愿意他抱,也不愿意出去,便挣扎。
闻鸿衣在他臀上拍了一下,威胁道:“别动,掉出来怎么办。”
郗眠气红了脸,把脸埋在闻鸿衣胸膛上,恶狠狠咬了一口。
闻鸿衣“嘶”了一声,心情好极了。
于是郗眠更憋屈了,他拿闻鸿衣完全没办法。
更让他绝望的是,这次不是马车,门外停着一匹健壮的黑马,油亮光滑的皮毛,结实的肌肉,一看便矫健有力。
他这个状态去骑马……郗眠脸白了几分。
闻鸿衣看到他的表情,又哄道:“别怕,我会让它跑慢点。”
郗眠觉得闻鸿衣就像童话故事里骗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女巫,不安好心,嘴里没一句真话。
闻鸿衣握着郗眠的腰抱他上去。
郗眠的手撑在马背上,触碰到黑马的皮肤,入手光滑,又蕴藏着无穷的力量。如果是平时,他一定很喜欢这样的良驹,可现在,他只想逃。
后背一沉,闻鸿衣也上了马。
他的双手虚虚圈住郗眠,握住前面的缰绳,轻夹马腹,黑马便往前走。
两人共骑一乘,穿过长街,往北城走去,郗眠不知道闻鸿衣要带他去哪。
郗眠难受极了,马儿每走一步,于他而言都是折磨。身体无限的往后缩进闻鸿衣怀里。
他难受的问闻鸿衣要去哪,闻鸿衣将手指竖在唇上,神秘兮兮道:“秘密。”
郗眠觉得他听到了珍珠相互碰撞的声音,他彻底崩溃了,侧身把脸完全埋到闻鸿衣肩膀上。
闻鸿衣拿起一顶斗笠,戴在郗眠头上,才又驱着马前行。
又拐过一道高高的墙,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很高的阁楼,精美华丽,气势磅礴,仿佛一柄直入云霄的剑。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整栋楼灯火辉煌。
马继续前行,停在楼下,从这个角度抬头看去,更觉此楼巍峨,足足有六层。
他记得这里是有一座楼,但没那么高,只有两层还是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