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不可以做太子妃!(62)

2025-12-03 评论

  他听到破太子在他身后发出闷笑,笑声愉悦,消散荒野。

  顾筠:“……”

  “该叫什么?”对方问道。

  顾筠憋了一会:“夫君。”

  对方应了一声,继而问道:“你怕被亲耳朵?”

  顾筠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从前,他从未意识到这个问题,也是,从前没有哪个人像破太子一样深井冰,亲他耳朵。顾筠自然不肯承认,承认这话,对他又没有好处。

  “殿下……夫君偷袭,我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已。”

  朝恹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道:“以后提前跟你说一声。”

  顾筠不回话,他怕他回话,就会夹带私货,把深井冰三个字说出来。

  朝恹直起了身,目视前方,道:“孟、宁两人找上我,说我是当今太子,人活于世,权势难弃,不论是与不是,我都认下这个身份。此去京城,我心惶惶,尽管娘子坦白,骗了我,可我还是相信娘子。娘子陪我一起,我方才安心。”

  顾筠揉着耳朵。

  “记住,这个秘密一定不能对外说起。”朝恹放开他的腰,扯下他正在揉耳朵的手,“娘子听清了吗?”

  顾筠道:“听清了。我只遮了一只耳朵。”说罢,反手拉住对方的手 ,重新放到腰上。破太子,不许松手,他摔下马怎么办?

  朝恹道:“做得到吗?”

  顾筠不太相信,嘴上却不自觉地应下。

  现在的情况,不应下还要什么办法?不应下对方就会说实话吗?

  顾筠眼珠子在眼眶里面打转。

  虽然没有道德,但他真心期望对方所言为真,最好,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

  二十多年的记忆,其中必定有很重要的信息,如果对方后面不能整理出来这些信息,日后想要随随便便处理了他,那就不太可能了。

  他会捏着这个秘密,加以利用。

  对方后悔告诉他这个秘密,也没用了。期间,他能在自己能力之内做些事情,增加掌控自己命运的筹码。

  他一直担心的性别问题,也能迎刃而解。他可以一直装作身体不好,对方总不能强上,如果对方强上,这个秘密总能让对方恢复理智。

  对方高不高兴,与他何干?

  对方实在不高兴了,他卷起包袱就跑。那时对方总不能看他很严。

  顾筠回归现实,缓缓叹了口气,这是幻想什么呢?以为未来发展能够由着他的想象发展?

  ……

  夜半,回到了租房。

  租房亮着灯,里头空了一点,朝恹借来的书和毕老三那个书箱,都不见了。

  顾筠心想,应该是还给原主了。这些原主要是知道自己的东西是被谁使用了,谁代写了,怕是要把相关物品,找个工匠,裱起来。

  至于其他东西,别说收拾,动也没动。

  顾筠吃过厨房温着的药,打开自己的包袱,里面有着他的衣服和没用完的蒙汗药。他从中拾出一套衣服。

  他打算沐浴了,睡上一会,再行收拾东西。

  进了竹帘,脱去衣服,看到中衣背后的血迹,他才想起自己背后的伤口裂开了,忍过一时之疼,后面伤口不痛了,他竟忘了这茬。他忍不住扭头朝后背看去。

  后背的细白纱布,红了一半,轻轻按一下纱布边缘,伤口便如蚂蚁撕咬,又痛又痒。

  应该没事吧?

  顾筠拧着眉头,看了一会,正过头来,拧干湿巾,擦拭身体。

  洗罢,穿上全套衣服,给膝盖敷上药膏,借着热水,又用胰子洗了头发,添加了白茅香的麻油抹了头发,他带着一身热气,抱着衣服往外走去。

  朝恹坐在外面练字,听到动静,朝他这边看来。

  顾筠将沾着血液的中衣往其他衣服里面团了团,走出房门,留下里面的衣服,其他衣服尽数交给等在外面的娘子。

  朝恹请了处理家务的娘子,顾筠这几日就没有干过什么活。

  他坐在房后,把里面的衣服洗净,晾好,空手回房。

  朝恹不在房内,他爬上床正要睡觉。朝恹端着两碗白白的土鲫鱼汤走了进来。

  “吃吗。”朝恹问道。

  顾筠闻到香气,顿时觉得饥饿,他跑了几个时辰,晚饭也没有吃。他立刻洗了手,拿起勺子,乖乖坐到桌前。

  朝恹放了一碗在他面前,他拿起勺子,勺上鱼汤,喝上一口。

  味淡,汤浓,很鲜。

  顾筠眼睛一亮,放下勺子,捧起瓷碗,快速喝完,看向朝恹:“夫君,还有吗?”

  朝恹从容不迫指了指厨房。

  顾筠捧着碗,来到厨房,厨娘给他打了满满一碗。第二碗喝完,这才满足,但与此同时,他也特别地困,快速洗漱,他爬上床,脱了外衣,面对墙壁,缩成一团,沉沉睡去。

  朝恹静默地看着他。

  “郎君。”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

  朝恹放下几乎没有动过的鱼汤,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随从道:“大夫请来了。”他朝旁退了一步,让出后面的大夫和大夫的学徒。

  大夫和学徒是被随从从床上拉起来的,此刻还不清醒。朝恹对随从道:“打两盆冷水来。”

  大夫和学徒洗了冷水脸,总算彻底清醒了。两人随同朝恹进了房间,朝恹对大夫道:“伤口撕裂了,劳烦你给看看。整个县城,只您的医术,我是放心的,因而三番五次劳烦您。”

  大夫笑眯眯道:“郎君客气。”

  朝恹坐在床边,扶起沉沉睡着的顾筠,脱了顾筠的中衣,大夫重新给顾筠背上伤口上了药,包扎整齐,道:“撕裂不严重,以后一定要注意,否则会留疤。”

  朝恹低低应好。他牵起被子,裹住怀里的人,唤进随从。

  随从拿出一锭金子,酬谢大夫。大夫吸了口气,伸手,又缩手,道:“郎君,这太多了……”

  朝恹道:“您的医术配得上。之前拜托您的事情……”

  大夫心道,敢娶男妻,却不敢叫人知晓,真怂。他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一派严肃地道:“郎君放心,我不是乱说话的人,我这小徒也不是乱说话的人。”

  朝恹笑道:“好,那我便放心了。”他对随从道,“不早了,好生送大夫回去。”

  “请。”随从对大夫道。旁人出了房屋,带上房门。朝恹拉开被子,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肤亮了出来,垂眼看了一会,移开视线,拿起一旁的中衣理齐,给人穿衣。

  ……

  顾筠醒来之时,天刚刚亮。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沉得一个梦也没有做,不过不知为何,醒来头有些昏。在床上坐了一会,很快就不昏了,他没有多想,看看外侧的太子,轻手轻脚越过对方,下了床铺。

  外衣放在床头凳子上面,借着天光,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打开房门。

  清晨的冷气瞬间灌了进来,顾筠打了一个喷嚏,一扫外面,没见到随从的影子,心思刹那之间活络起来。

  他摸向自己的包袱,方才摸到,便听到床铺那头传来轻微声响。

  朝恹醒了。

  “在干什么?”朝恹身穿中衣,披散头发,坐在床上,支着一条腿,神色倦怠,淡淡问道。

  顾筠:“……”

  顾筠抓起包袱,放进前几日专门买来装东西的红漆木箱,道:“我正在收拾东西。”

  朝恹道:“我还以为你又要逃跑。”

  顾筠道:“才不会。”他蹲下身,把包袱抖开,里面的东西落了出来。他把衣服一一叠好,却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他的蒙汗药呢?他的二十两呢?他把衣服抖开,仔细找了找,还是没有看到。

  已知,房内只有他和朝恹。

  解得……顾筠幽幽看向朝恹。

  朝恹趿拉着鞋,走了过来。他半蹲下,一脸好奇,道:“找什么呢?”

  顾筠朝他伸手,道:“您还我。”

  朝恹道:“嗯?什么东西?”

  “蒙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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