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们都帮着皇帝,他就不会因兄长回落得个五马分.尸的下场选择换命。
不换命,就不会有今天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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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补国庆欠的加更
第102章 多人反水
“我帮人, 至少我有亲有友,不比你孤家寡人,连杀谁都要排序。”温思远捂着被双头飞镖割破的地方, 捂到没耐心,放手只见掌心一片血红,就出血量来看伤口并不大, 可见白倚年没想要他死,是单纯想玩他。
死不了,温思远反倒不慌不忙起来, 大概是和萧亦待久了:“你就不觉得你在自欺欺人?什么理由都推卸在别人身上,需要我提醒你,萧成珏的死是你亲手造成吗?你所说的一切理由, 无论是萧亦占据了他的身体,还是我们与封听筠合计算计萧成珏,那都只是你的臆想。”
“那些走街串巷的大师教你时没告诉你,臆想是说给别人听骗钱的?怎么还连自己都骗进去了?”
温思远转了转筷子,不着调地往前一步:“神算子,您怎么把自己算到了孤家寡人的地步, 莫非,你是天煞孤星?”
“哦!是了,神算通天, 难怪是天命煞星!”
白倚年听着竟一直在笑,没脾气一般。
然下一瞬,没有任何征兆地, 猩红的眼睛转向早已冻僵的温竹安,手上双头飞镖飕飕旋转,失控般削掉了主人半块指甲, 连血带肉撒了出去。
也就是削肉这瞬间,尝了血的飞镖骤然弹向仍坐着那人的脖颈。
“我改主意了,你凭什么有兄长?”
声音轻飘飘荡开,甚至没压过因飞镖极速旋转的风声。
飞镖一出,温思远没有任何犹豫瞬间便扑向温竹安,两人目光还未触碰到,飞向温竹安脖颈的飞镖,已然没入扑来人锁骨。
温竹安听见身上人喉咙间冒出一声闷哼,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眼睛死盯温思远的右手,那手上原捏着只无济于事的筷子,随飞镖入体五指顿然泄力,独筷无可控地落地。
耳后飞溅的血液扑向地面,砸出的响动竟盖过满天了风声。
幸得温思远还能挣扎地动两下。
风声回旋,利刃割断鬓边发,飞速旋转的刀身上甩来半滴残血,正好完全没入温竹安眼眶。
血溶于水,顷刻夺眶落下。
那边飞镖还未回手,温思远突然跳起,左手一攥桌上碎碗片便朝着白倚年双目飞割而去。
左手远不及右手的准头,恰逢白倚年侧头接飞镖,回头碎碗突至,从右眼割到鼻梁,碎渣又溅入左眼之中。
碗片落地,被一脚踏成几半,屋外有人扶门将入,撑在门口喘气,言语未出口,满眼猩红无法视物的白倚年嘶吼一声,全然不管来的是谁,手中飞镖已射入来者心脏。
手中又出飞镖,凭感觉朝温思远扔去,温思远重伤的右手无法抬,若感觉没错,应当是废了。
左手迅速从桌上再抓起一支筷子,掷去抵挡,心知挡不过压,蛮力将温竹安推到一边,继而翻身抓起地上的筷子,拼力击向白倚年。
筷子深入对方肩膀瞬间,未击中的飞刀割向还未收起的左手,才要一避刀面本要从手背穿过,在闪躲下竟穿破手腕内部皮肤。
手臂落地时,五指已无可动弹。
药物效果逐渐放缓,温竹安理应能缓慢动动手指,眼睛死死盯着那两只动不了的手,和失血躺于血泊之中的人,夺声而出的唯有:“温思远!”
温思远含糊着应了声。
门口人仍有半口气,奋力想向白倚年伸手,全身力气使尽却带不动身体半分,弥留之际仅留出句无人得以听见的:“小年……”
未知者几次睁闭眼眼前皆是混沌,仅一双眼睛,一只已然全废,一只也蒙了层血雾,无法视物。
看不见只能摸索着前进,要就地杀了温家两人。奈何温思远尚有理智,手动不了腿也不是摆设,踢凳砸向白倚年:“滚!蠢货,你哥为什么落到如此地步,难道不是因为右相!”对付他们对付得开怀,对右相倒是心慈手软,直到如今他们也没看到右相因白倚年有什么损失。
白倚年全然置之不理,飞镖旋转在指间,又要飞出。
眼睁睁望着人步步逼近,即便无力再做什么,温思远晕厥前也要哑着骂一声:“欺软怕硬的蠢货!”
完全昏死过去前,隐约听到屋外铿锵而过的盔甲碰撞和一声声:“奸臣误国,今日我等替天行道!清君侧!”
接着院门被踹开,有人闯了进来。
听着声响白倚年一顿,“咔嚓”活动着手腕,两把飞镖,仅收回来一把,双目失明对着俩人,遗憾叹气。
出门前回首淡语:“下次吧。”
来不及了。
冲进门的将士要抓人,白倚年轻巧躲过,碍于手中无火折子,否则该一把火葬了两兄弟。
人没抓到,士兵继而搜寻院子,进门就见天潢贵胄倒在地上,一手五指抠在地面,一手捏着什么,好似要爬向什么。
心觉天潢贵胄抓着的不能是差物,竟堂而皇之将人翻了面,硬生生从人五指间扯出个香囊来。
满心欢喜当作珍宝捏了两把,却只摸出寻常的香料,愤然砸到主人身上。最后气不过,捏着刀粗暴划开,香料包裹内是张绛紫色发黑的布符纸。
看着,顿时没了心思。
转头再看地上的温家两兄弟,光是看那一地血,便懒得过去查看一道,摆手招呼其他人离开:“不知道谁先我们一步动手,人都死了!”
不远处,封雅云和桑黎提剑跑出。
封雅云咬牙:“天黑才行动,现在人都去哪了!”
桑黎抬头望天,没指出现在已经天黑了。
面对左右袭来的乱军,抿唇道:“去找陛下、萧亦吧!”
天黑起兵,眼下反贼动了,他们的人还没冒头。
封雅云摇头,知道封听筠的安排不会出差,如今敌军乱杀,友军未到,只能有一种可能:“吴利那出事了!”
“你去找暗中蛰伏的军队看看,我去找支援!”
桑黎点头,朝着记忆中兵马安营扎寨的位置跑去。
一路逃跑,数次死里逃生狼狈到达深林中的军营,抬头却在门口看见个意想不到的人,那人手提一把带血的刀,静静立在门口。
瞬间桑黎脑子闪过无数个念头,最后归于一句不可置信的:“武青?你!”
似乎找不到言语,最后释怀,手腕一翻立锋而击。
“桑黎,我……”武青提刀挡剑,试图动摇,“萧亦不死,天下难安!我没想过叛变,我只是……”帮着拖延了些时间。
桑黎气笑:“萧亦做错了什么?”
对面人沉默,偏开头无以言表。
经此一沉默,桑黎也清楚武青知道,但知道还这样:“让开!我只说一遍!让开!”
武青没让。
忽地桑黎脑中闪过个念头:“真凶是谁,造成这一切的真凶是谁!”
“武青!我问你话!”
萧亦出事,以封听筠的出事风格,武青绝对活不了。
这一点武青不会不知道。
但武青不但知道,还做了。
那便只有一个理由:“你利用了谁,借谁去杀萧亦了!”
“是白倚年,还是谁!”思来想去,又觉得不可能,最终找到个人,不可置信笑起来,“你竟然和姚启合作!”